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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抱希望,馮振威那種人豈是容得他人說一句不愿意,道一個不字的?“可以!威哥沒說一定要請到陳小姐您!”阿杰的回答讓我頗是意外:“但威哥說了,如果陳小姐您不愿去,他讓我轉告陳小姐一句話!”“什么話?”我問。“李景宇馬上就有大麻煩了!”阿杰還是用他那刻板的語氣道,說完利落地轉身離開。李景宇有大麻煩?什么樣的麻煩?公事的?私事的?來自誰的麻煩?商場對手的?私人恩怨的?或者直接就來自馮振威?唉……,我嘆息,馮振威果然是容不得人拒絕他的,他下的餌,讓人明知是餌,卻還是不得不咬上去!“阿杰,等等!”我叫住了他:“我跟你去!”“陳小姐!請!”他為我打開了車門。臨江飯店在橫跨這個城市中心的大江東側,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外國殖民者留下的產物,墨綠色的哥特式尖頂高聳入云,在這個建筑形式的寓意里,尖頂的頂端代表著神與人溝通的所在。從第一次踏入這座城市我就很想來這里看看,卻一直沒有空閑,等跟了馮振威吃喝不愁,空出大把時間的時候,這里卻又成了我的禁地。因為當年的馮振威勢力僅限于江的西面,江東是他的死對頭合聯的地盤。沒想到今天馮振威卻約我在這里,看來過去的兩年半里,天下局勢又起了變化了,馮振威的勢力與當日已不可同日而語。我隨著阿杰來到了頂樓露天的酒吧,一眼便能看到馮振威倚在鑄鐵雕花的欄桿上,目光沉靜地望著遠方,他黑色大衣的下擺在那里隨風翻飛。這獵獵江風似乎吹散了他身上經久不去的血腥之氣,我這才發現大約是跟了他一年半,我就光顧著害怕,很少正眼去看他,或者是這兩年他有著不同尋常的歷練,如今從這個角度望去,他到真是一個毫不輸給李景宇或蔣啟航的帥哥,特別是側臉,那深沉的輪廓,那沉穩的氣質,還有眉眼間的一點凝重,處處透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只是無論他的外貌如何美型,可是對他的恐懼卻已刻進了我骨子里,我緩緩走過去,和他保持一米的距離,低聲喚他道:“威哥……”他沒看我,目光依舊遠眺著遠方,抬手遙遙指著江對面一幢六角形的大廈,問我道:“安然,還記得那次我們在那里說過點什么嗎?”那幢大廈就是他為討我開心而為我買下頂樓一個層面的六時大廈,我跟他的后半年我們就住在那里,其間自然說過很多話,但是此時他口里的“那次”指的是什么,我還是十分了然。那一次很特別,那天他在一場幫派火拼中大獲全勝,興高采烈地讓我陪他喝酒慶祝,他喝了很多,醺醺然地擁著我,在落地的玻璃大窗前遠眺江東的景色,他興致勃勃地對我道,他的愿望就是有一天鏟除合聯的全部勢力,然后擁著我在這臨江飯店的頂層上俯瞰整個城市的風景。然后他興趣盎然地問我有什么愿望?我也沒在意,隨手指著江面展翅的白鷗回答,我希望有一天能如白鷗般自由飛翔……就是這一句惹怒了他,他就那樣一下將我抵在了玻璃上,用最兇狠的攻略來懲罰我的言語無忌,實在是疼極了,我的意識都有些昏亂。我只記得他對我咆哮,說我永遠別想離開他,如果我想飛的話,他就扯掉我的翅膀,如果我想跑的話,他就打折我的雙腿,就算將我拆散了架,他也要把我永遠囚在身邊。反正當時我混亂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意念,我只希望我身后的玻璃耐不住那樣激烈的沖撞,然后碎裂開來,那樣我就能逃出他的囚籠,張開雙臂展翅飛翔,哪怕只有一分鐘或者幾十秒,我也希望像白鷗那樣嘗一嘗自由的味道。只是那玻璃異常牢固,直到最后也不曾碎裂,我飛翔的夢終究沒有實現!從那以后我就更加小心自己的措詞,不再為這種小事惹到他,他也沒有再那樣粗暴地對待過我。“記得!”我答!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恭喜他,因為僅僅兩年半的時間他已經實現了他的愿望。風里是他微不可查的嘆息聲:“不過,你還是從我身邊飛走了……”“是威哥放我走的!”我微微地笑:“如果威哥不放,我哪里也去不了!”“安然!你知不知道,我好后悔放了你!”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歡迎登陸觀看更多好作品第60章第四十九章安然安然他的聲音好輕,幾乎無法聽清,我側頭,這種無意的言語,就算聽到了我也只能裝聾作啞。“威哥!您說李景宇他有什么麻煩?”我深吸了一口氣,直截了當地問出了此來的目的。他笑笑:“李景宇這兩天是不是在投一個標?楊金鵬的?”涉及商場上的事情嗎?這些我不太明白,但我知道作為女人,不應該將枕席之間聽到的秘密輕易泄露出去。“我不太清楚!”我敷衍:“他從不跟我說關于工作上的事情!”他的眸中是了然的笑,應該是看穿了我的謊言,我那些對其他男人百試百靈的手段,不知為何對他總是失效,對此我十分無奈,好在他也不來揭穿,只是淡淡道:“你回去告訴他!讓他放棄這個標,這是有人在私底下給他擺的道!楊金鵬已在香港被秘密調查了,他涉及巨額資金來路不明,財產馬上就要被凍結,他根本不可能把錢拿到大陸來!李景宇如果中了標,按規矩是要自行墊資先做這個項目,他們灝華沒有這么大的家底根本就墊不起全部的資金,到時候項目做了一半又沒有后續資金,那就是濕手沾面粉,想甩都甩不掉了!而且現在地產又不景氣,如果沒人接盤,那就是傾家蕩產血本無歸的事情了!”傾家蕩產?血本無歸?這么嚴重?我一驚,不覺反問道:“真的?”馮振威沉了面色,凝著眉頭:“安然,我有騙過你嗎?”我沒了聲音,馮振威雖不是個好人,但是卻是個真男人,言出必行,至少對我歷來如此!“是誰給李景宇下的道?”我問。如果不能知道誰是幕后黑手,就算這一次能避過了,又怎么能保證沒有下一次呢?“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他答。我嘆息,沒再追問,馮振威既然說了不能告訴我,那無論我怎么求,也是不能改變他的決定的。氣氛又靜了下來,靜得有些異樣,我只覺他的目光忽地落到了面上,帶著一種深沉的光,這感覺不太好。馮振威把我特意找來,告訴我這樣一個消息,難道只是平白無故?畢竟我現在跟著李景宇??!這對馮振威來說是個從沒有過的體驗,跟過自己的女人,現在又跟了別的男人!我想是男人遇到這個情況總該是氣憤的,也許不見得會暴跳如雷,但是讓他出手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