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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該說些什么吧?我一張口笨拙地找出了一句話:“安然,前幾天你燒的松子黃魚很好吃,今天能不能再燒?”“恩!”她點頭,笑著輕啄我的頰,叮嚀道:“這個要趁熱吃的,你可記得準時回來哦!”==============================我還是沒好,頭疼得厲害!大家將就看吧!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歡迎登陸觀看更多好作品第56章第四十五章安然安然窗臺上蟹爪蘭盛放著rou色的花朵,陽光斜斜地傾在上面,一朵朵燈籠似的晶瑩可愛,我坐在這里已經看了許久。這是君茹在醫院里的寢室,不過十多平米的一間小屋,卻放了四張上下鋪,一共八個床位。護士真是一個辛苦的職業,不僅上班責任心重,工作強度大,而且還三班顛倒,連覺也睡不囫圇,若是碰上什么中班接早班的時候,往往只有在醫院這狹小的寢室里將就一宿。其實以君茹的能力,她完全可以去上大學,然后找一份比這好上許多倍的工作,當年馮振威幫她連學校都聯系好了,可是她堅持一定要出來工作,她怎么想的我自然明白,她是希望盡早挑起家中經濟的擔子,這樣子我就可以有機會從對馮振威的完全依賴中解脫出來。也許我該說她的選擇是對的,若不是她放棄了求學深造的機會,盡早地工作賺錢,保證家中每個月的穩定收入,不然我從馮振威身邊離開的這兩年多,我們的生活不可能這么平靜順利,更不可能有文卿憐欣先后的大學畢業,有明輝的雙目復明,可是這苦卻是苦了君茹她自己!目光轉過整間寢室,看來睡在這里的小護士們年歲還小,這一個床頭張著明星海報,那一個放著卡通玩偶,到有點像憐欣的大學宿舍一般。只有君茹的床頭最干凈,只貼著一張照片,我們的全家福!她第一次發工資時,我們去店里照的,照片上一張張面龐都笑得好高興,因為當時我們都相信,只要再過上幾年,我們姐弟五人就可以自力更生,不再依賴任何人,我們馬上就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如今時間過去了三年有余,文卿、憐欣已先后自立,明輝也已重見光明,可是我……我望著那張照片,陽光正籠在照片上,光明與黑暗將照片從中一分為二,正好將最左邊的我和他們四人分在陰與陽的兩個陣營里,這一看之下總覺得是個極不好的隱喻。我側開了頭,繼續耐心等待,我在等我的驗血報告!我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是不爭的事實!特別是胸口的瘀傷,雖然我并不是時??人?,可是每每一咳沒有十幾二十分鐘便停不下來,而且幾乎口口都會見血。可我總想著,離上次住院不過才短短四個月零幾天而已,我應該還能再支撐些日子,就算撐不到六個月,至少也應該有五個月吧?于是我就忍著撐著支持著,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昨天晚上我什么也沒做,只是捧著一碗櫻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上正放搞笑節目,我被逗樂了,笑了兩聲,只覺一口氣透不上來,居然有那樣毫無預兆地直接昏迷了過去!幸而李景宇只以為我睡著了,并沒有發覺,可是被他又折騰了一整晚后,今天早上我只覺得全身脫力,連呼吸都困難異常,實在撐不住了,不得不上君茹這里來。門被推開了,君茹的眼眶紅紅的,不用看也知道她手里的這紙報告肯定不會好。“姐……,你必須馬上住院!”“這么嚴重?”我低低地問。“姐,你所有指標都不合格,你知道你的血紅蛋白才多少嗎?才四十四??!”君茹的眼眶里淚珠子在打轉,聲音都啞了。四十四……,差不多常人的三分之一,難怪這兩天身子這么糟糕,氣都喘不上來。“我這就給你去辦手續!你別站著了,先躺下休息一會吧!”君茹說著便要離去。“別!”我拉住她,放低聲音道:“君茹,再等幾天吧……”“姐!”君茹驚訝地瞪著我:“你這可是拿你的命在開玩笑!你的指標低得都離譜了,弄不好身體里有自發性的出血,你知道嗎?這可隨時隨地會有生命危險的!”不是弄不好,是一定有!如果肺部的出血可以止住的話,我的身體可能不會這么糟糕!“我知道,我的身體我知道!”我苦笑:“再等兩天,不!就一天!就今天一個晚上就好!至少讓我和他告個別……”我的目光落在桌上,桌上有個黑色的塑料袋,袋中是我剛路過市場時買的黃魚!今早他說了,他想吃!心頭涌起莫名的酸澀,李景宇,本來還想多留在你身邊一段時日的,可是現在時不我與了!雖然今天我的精力體力都非常有限,但我會盡力讓你過得開心,讓我們之間能留下一個最后的美好回憶。“那個男人對你好嗎?”君茹看著我,神色一下子悶了下去,聲音幽幽地問道。他對我好嗎?酒店露臺上他將外衣披在我肩頭,賓館的客房里他柔聲喚我的名字,破舊倉庫中他拼命保護我,還有這一個月中那點點縈繞我心頭的暖意,那個溫暖溫馨,讓我著迷的家……明明不是為了報答他償還他才留在他身邊的嗎?就像當年不得不留在馮振威那里一樣,可為什么現在要離開了,心頭卻沒有那種如釋重負般的輕松輕快,反而只有說不出的酸澀之意?“好!他對我很好!”我努力笑著答,可連這笑容都是澀的。“姐,你該不是真的愛上那個男人了吧?”君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愛?我恍惚地聽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詞!我總以為,早在我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對那些壓著我的陌生男人說我愛你的時候,我的心早已冷凝成灰,無數屑沫灑在了胸口那貧瘠荒蕪的土地上。愛情這朵需要豐沛水分和充足養料才能成長的溫室鮮花,在我這一無所有的蠻荒之地絕對無法生長,可為什么此時我的心頭卻會那么酸澀?那么疼?疼得讓我都忍不住佝僂起了身體。“姐!你怎么了?”君茹著急地扶著我。我用手掌緊緊壓著心臟的位置,手掌能清晰地觸碰到我那急促跳動的心臟,第一次那么真切地感受到,原來我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無情,原來我還有心,我的心還會為一個男人疼……“也許吧!也許有那么一點點!”也許這種心尖子上道不清的說不明的疼,就是那愛情的花朵正想頂破我胸膛里堅硬的土壤,然后生根發芽,可是無論它花多少氣力破土成長,但是終是逃不脫那注定好了的夭折命運!我明天就要離開李景宇了,這次的離開應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