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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好???”“怎么啦?原田同學,你不舒服嗎?”“誒?并沒有???”“悅醬?你看起來心情不好哦?發生什么事了嗎?”當第三次被這么詢問的時候,原田悅真心實意的疑惑的抬起頭來,看向了自己的同桌,困惑的問道,“沒有啊,我看起來怎么了嗎?”“唔,因為,小悅平??偸菐еσ夂軠厝岬臉幼?,可是今天卻面無表情的呢?!?/br>面無表情嗎?原田悅自己好像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愣了愣,笑了起來,“是這樣嗎?沒事啦,只是今天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好笑的東西啦?!?/br>“是哦……?”好心的同學歪了歪頭,“我反正是覺得每天都沒有什么好笑的啦——但是因為小悅一直都很溫柔的笑著,所以一旦不笑了,總感覺就顯得特別悲傷呢?!?/br>她回頭看了一眼前頭的常陸院雙子空著的座位,“說起來,今天小悅沒有和他們在一起呢?”原田悅頓了頓,“嗯。他們今天,不需要我跟著?!?/br>……說不定,往后也不需要了。她這么想著,低頭將收拾好了的書包提了起來,直起身來朝著對方笑了一笑,“那,我先走了。明天見?!?/br>對方便很有儀態的回以她一笑,朝她點了點頭。——悲傷嗎?原田悅想著剛才對方的形容,走出了教室。悲傷嗎?生氣嗎?難過嗎?她應該感覺悲傷,生氣和難過嗎?原田悅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問自己。……怎么說呢,總覺得,并沒有什么好悲傷和生氣的。如果非要說有什么情緒的話,大概就是,有點低落吧?因為……事實本來就是如此,他們從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再說……光少爺他,并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了。光少爺他不管是第一世,還是第三世,似乎都并沒有什么變化呢。嘛,這算是一個讓人安心的地方嗎。原田悅微微嘆了口氣。櫻蘭的學校很大,在原田悅走到教學樓門口之前,足夠她想很長很長時間,思考很多很多事了。……說起來,因為一直都跟著雙子,原田悅抬頭望著天空,忽然發現自己很少有這樣空余的時間,可以隨她自己而定,不管干什么都好。要回家嗎?可是家里一個人也沒有啊。她遲疑了一下,轉身朝著美術部活動室的方向走去了。今天召開的講座,是部長特意動用了家里的關系請來的最近在國際上聲名鵲起的著名畫家,在講座的最后現場作的那幅畫,簡直令人心醉無比。——那是一幅看了就能夠激起原田悅繪畫欲望的畫,因為無論如何,都覺得,要是能夠更加的,更加的接近一些就好了。美術部活動室里還有一些人沒有離開,碰見原田悅的時候,大多一臉驚訝。溫和一些的有些疑問,“咦?原田同學?我看見常陸院同學們剛才都已經回去了哦?”活潑一些的就會比較直接?!昂秒y得呢!原田同學放學以后很少參加部活呢?!?/br>而也有一些意味不明的話語:“嘛,因為原田同學是常陸院同學們的家臣嘛,就算參加了也不得不經常早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br>原田悅帶著禮貌寒暄的笑容一路穿過她們,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最后才說,“——我不是家臣?!?/br>“哦,我差點忘了,是女仆吧?對吧?原田同學的mama是常陸院家的女仆,聽說你長大了之后也要去呢?!?/br>原田悅朝她微微一笑。在櫻蘭她總是這樣做,對于討厭的人,只有微笑著不要失禮,但也不用搭理就好了。明明這個社會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貴族了,但是,卻總有一些人執著的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總是努力的劃定階層,然后試圖把什么人劃到自己所劃分的“低人一等”里面去,以此來成就自己人上人的地位。對于這些自認為天生便比別人高貴,而自稱貴族的富家子女,似乎認為完全依附于自己的家臣,比女仆更值得親近。就像是海對面的那個國家的某個朝代,“奴才”反而比“微臣”更高貴了。所以铦之冢崇在學生們之中很受尊敬,甚至有些男生對他頗為崇拜,但原田悅的存在,他們就感覺頗為微妙。貴族情節作祟嗎?雖然知道原田悅是他們的同學,應當需要用平等的姿態對話,但一想到她以后要從事女仆這個職業,就感覺比他們低了一等似的。明明铦之冢崇也總是在埴之冢光邦的身邊很少離開,但他卻有很多朋友,而原田悅在學校里,卻連一個稍微說得上話的同學也沒有。……總感覺,能夠明白他們是怎么想的,卻覺得,真的超無聊。還是說,不對的是自己呢?原田悅拿出了畫筆,在落筆之前卻頓住了。她努力的回想著第一世的自己,那時候的她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于常陸院家的兩位少爺如此熟悉,他們的捉弄常常讓摸索著尋找能夠好好相處的辦法的原田悅焦頭爛額。但即便總是被捉弄,那時候,她還是一心一意的跟在他們身后,滿是干勁和感激的,把“家臣”當做是對自己最大的肯定。又傻又天真。直到后來被光少爺冷冷的說,“真是厚臉皮呢?!?/br>她才仿佛如夢初醒一般,認清了自己的位置。然后是第二世,她又驚慌又無措的面對著這樣奇異的事情,企圖尋找改變的方法,在小學畢業之后,就離開了兩位少爺,轉去了別的地方。即將分別的那個時候,在小學里已經認定原田悅以后,也會一直跟他們在一起的常陸院雙子非常的不高興,可是小孩子畢竟忘性也大,后來大概早就要忘記還有她這么一號人了吧。結果她以為可以和夏目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最后又再一次的重來了。改變是沒有意義的嗎?原田悅偶爾也會無比沮喪的這么想。還是她改變的,還不夠呢?如果像第二世那樣,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想要與之組建家庭的人,最后卻要那樣決絕的分開,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相遇。那時候的自己……是有點心灰意冷的吧?第二世的結局讓她開始對外界有些膽怯了起來,在所有的不確定之中,只有常陸院雙子是她完全確定的存在。但是……經過三世,當初那種單純的想要一直陪伴在他們身邊的心情,如今只不過是為了對常陸院家有所回報而已。第一世原田悅有好幾次的想過——要是真的是家臣就好了呢。而現在她卻十分堅持——不是附庸,女仆只是一份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