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小瑜看著他，明顯有點錯愕：「成軒，你要出門了嗎？」

八點的約，衛成軒其實已經很趕了，只有隨便敷衍了句，「呃，嗯，是啊，我要走羅，掰掰?！?/br>
「哎……」

想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卻見對方已經進到車子里去了。小瑜抱著掃把，默默地看著衛成軒發動車子，接著快速駛遠。

其實她只是想叮嚀他，要記得吃晚飯。

衛成軒到約定的地點時，已經八點多了，對方早已在房間里等他。衛成軒一進房里，她就像發春的sao母狗一樣黏了上來。她嗲聲嗲氣地問衛成軒：害人家等這麼久，你要怎麼負責？一句句yin言浪語都是陳腔濫調，衛成軒卻是什麼也不在乎了。他像餓虎撲羊一樣吻上她，連房門都忘了關緊，就這麼干了她一整晚。

什麼時候離開家里，小瑜說了什麼，什麼時候開始zuoai，炮友說了什麼……昨晚的事情，就在一響貪歡過後，全都在記憶中化為烏有。

當衛成軒從睡夢中醒來，炮友已經不在。他撐起身子，看見床邊的小桌上有一張小紙條，拿近一看，發現上頭留有電話和小名。原來那sao貨叫做小涵啊，我還以為叫做阿福。衛成軒在心里竊笑，誰叫她就像真的母狗發春一樣。

一炮過後，全身舒爽。

早上六點，衛成軒洗了個澡。出浴室之後，他拎起昨晚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卻也在同時發現──原本素面的白色T恤，此時竟是被口紅印給印得滿滿的。干！一定是昨晚那個阿福弄的！靠腰！

但盡管心里如此咒罵，衛成軒除了穿上，也是別無他法。衛成軒只有趕緊離開旅館，隨便挑了間客人稀少的早餐店買了三明治和紅茶，接著就趕緊駛上回家的路。

但是等到站在家門口前，好不容易能松口氣後，衛成軒卻又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說了要給小瑜買巧克力……

哎算了！管那只傻的那麼多干嘛，老子都沒上她了，包她吃住就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衛成軒心里想著，很快地也就覺得無所謂了。他伸出手往口袋里摸去，正想拿出鑰匙開門時，後面卻傳來小瑜的聲音：「成軒！」

衛成軒愣了一會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家伙現在應該還在睡覺的吧？可是當他回頭一看，卻是真的看到了小瑜朝自己奔過來，後面還跟著糙米和小麥。衛成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里覺得不妙，卻仍然故作瀟灑：「欸？怎麼這麼早就起來啦？」

「嗯，剛剛去喂了糙米和小麥?！够蛟S是因為狂奔過來，小瑜臉上有點泛紅，她微微低著頭，紅著臉微笑道：「我想……幫你做一點事情?！?/br>
衛成軒聞言，一時之間有點心虛，「??？哦，那還真是……謝謝你了?！?/br>
聽見衛成軒向自己道謝，小瑜有點不好意思，卻笑得更開心。衛成軒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不料小瑜卻是又搶先一步：「成軒，你以後還會像這樣出去嗎？如果會的話，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去那種地方哪能帶你啊，我好色歸好色還沒那麼重口味！衛成軒乾笑了一下，正思考要怎麼跟小瑜溝通時，大概是面有難色的模樣被她看見了，小瑜立刻就說道：「如、如果不行也沒關系……」

「我沒那樣說吧。怎麼了？昨晚有發生什麼事嗎？」

小瑜搖了搖頭，「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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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近的老劉便當店，家中有一塊祖傳的田地，是專門用來種菜的。以前衛成軒干完活，閑閑沒事時，都會去找老劉聊天。老劉已經五十幾歲了，是個性格挺好的大爺，唯一的兒子在北部教書，但不知為何，每次回來鄉下都會帶一大箱的水梨給老劉。一大箱的水梨少說幾十個，老劉和他老婆才兩個人，根本吃不完，經常就拿來送給衛成軒幾個。

而今天，衛成軒又是從老劉那里，拿了十多顆的大水梨回來。

其實衛成軒對水梨興趣不高，於是又送給了鄰居杜安幾個，只拿了五顆回家。不過和他不一樣的是，小瑜看到了，卻異常興奮，難得吵鬧著說要吃。衛成軒只得替她削了兩顆水梨放進保鮮盒里，和她一起待在庭院里吃。

雖然說是一起，其實只有小瑜在吃，衛成軒只是坐在她旁邊陪著而已。小瑜吃了幾塊之後，大概是覺得不太好意思，就拿了叉子叉了一個水梨，放到衛成軒嘴邊，笑著說：「成軒，你也吃?！?/br>
衛成軒也跟著笑了，「這麼好啊，還喂我吃?！闺S後張嘴，任由小瑜把水梨喂進自己嘴里，清淡的甜味隨即在舌尖上蔓延開來。小瑜好像很喜歡這種喂食的感覺，上癮一樣地把水梨一口一口喂進衛成軒嘴里。衛成軒倒也由著她，此外還不忘調戲一番：「小瑜這麼賢慧，又會做家事又會喂哥哥吃東西，乾脆嫁給我當老婆了吧?！?/br>
衛成軒面對小瑜，總能將謊言和戲言信手拈來，因為他心里覺得，小瑜只不過是個傻的而已，八成又會跟之前沒兩樣，不是困擾蹙眉就是滿臉羞紅。而這次他也猜對了，小瑜的臉完全紅了起來，可是說的話卻遠遠超乎衛成軒的想像?！缚?、可是我不喜歡穿裙子……」

「裙子？」

小瑜低下頭去，「嗯，那個……當新娘……不是要穿裙子的嗎？」

衛成軒呆滯了一會兒，這才明白小瑜要說的事。干！正經八百講的時候就一副困擾狀，現在老子隨便開玩笑，你才在那里要答應！果然白癡的心里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但雖然心里把對方炮得面目全非，衛成軒還是明白現在的情勢。還是先把永久炮友釣到手再說吧。一想到「永久炮友」，衛成軒就又興奮了。他趕緊對小瑜說：「誰說的，只要你有那個心，穿不穿根本都無所謂！」

「真、真的嗎？」

見小瑜已經動搖，衛成軒趕緊火上加油：「當然啊。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只是怕你會委屈而已。不過你放心吧，當了哥哥的老婆，只要你想要的，我什麼都給你！」

其實衛成軒何止不在乎那些儀式，他根本心里就不想要結婚，老婆也只不過是喊著順口而已。和一個傻子zuoai還簡單，但要在自己配偶欄上寫上她的名字，還是別開玩笑了。

小瑜的心智年齡，大概也不太懂給別人做老婆的真正含意，就連自己擁有可以談條件的權力都不懂得利用，只會想確認自己在乎的事情，「那……也會天天陪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