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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見到她醒了,他臉上閃過毫不掩飾的驚喜:“你醒了?可要用些什么?”“這是哪里?”她淡淡地將目光移開,冰冷的神情一點點磨滅了他的驚喜。見他眼中閃過了失落,她緊咬了牙齒,壓住了心間不停翻涌的情緒,這樣才好,這樣才是他們本該的模樣。“我們在回齊國的路上?!彼亓嗽?,將原委明明白白道來,“先前途經的幾國,都遵從信陽君之意,不得放我帶兵入關。我無他法,只好利用田相的令牌,假傳田相之令——于五月十日在齊國邊境進行諸侯會盟?!?/br>而他就是代表周國的吧?雖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最終的結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想將從齊王那里借的兵帶回周國。只是他假傳田相命令,是不是太大膽了?“不會有事的?!?/br>嗯?這時她恍然醒悟,原來不知不覺間,竟然把那句話脫口而出了,見他心情頗好地笑著,她趕緊低垂了頭。目光移到了穿戴不齊的衣物上,不由地想起來,這些都是他幫她穿的......臉上閃過一抹緋紅,她撇頭飛快地掩飾了過去,望著遠去的景致,久久才平復了心情。毫不知情的姬忽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忽然輕輕一笑:“你若喜歡,我命人去把那個小東西抓來?!?/br>這時趙瑤才注意到,遠處草叢中蹲著一只兔子,rourou的小身子,好似一個雪團,它豎著耳朵,旁若無人地噘著小草。很可愛,她幾乎都要脫口而出了,頓了會兒,淡淡地搖頭:“不用了?!?/br>姬忽但笑不語。也不知過了多久,隊伍已行至了會盟的地點。這是在驛站的基礎上建造的一座行宮,雖比不得臨淄王宮的華麗,但在荒蕪的邊境處,這樣龐大的建筑也足以讓人感嘆不已了。至少她的耳邊,這樣的聲音并不少見。“公子,到了?!瘪R車停下后,護衛上前恭聲提醒。“嗯?!奔Ш鲛D頭對著她說道,“會有人帶你去休息的?!庇纸淮俗o衛要好生保護著她,這才安心離去。馬車繼續前行,到了一處宮門口,有女奴蹲身請她下來,下來時望見了遠處的他正和田相交談,她邁出的腳步為之一頓,田相知道姬忽盜用他的號令,那豈不是.......忽然她猛地搖頭,這是在想什么,他的生死與她何干?深吸了口氣,將這股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在了腦后,隨著女奴快步入內。就在她轉頭之際,一道目光朝著射來。姬忽低垂了眼簾,微抿了嘴角,方才在車上已然將利害關系一一道盡,原以為她會......結果還是他自作多情了啊。“公子忽,難道你沒有話和本相說的嗎?”頭頂傳來了田相壓迫十足的質問,他收拾了心情,眼下還是應付田相先。他微微一笑,抱拳答道,歉意非常:“沒能及時稟告丞相,的確是忽的不是,但事出突然,信陽君從中作梗,忽也是無奈,才出此下策的。不然,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周,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報答丞相借兵之恩了?!?/br>一席話下來,田相的臉色緩和了些,但口氣仍舊不善:“即便如此,也該和本相相商,如此冒然,若不是本相念你還有用處,本相大可置之不理!”用處.....他眼眸一沉,盡是暗潮涌動,真是好久沒有聽到這兩字了呢。因為有用,被當作質子送入秦國,因為有用,他被秦王禁錮,得以茍延殘喘,也因為有用,眼前的田相才不會追究這次盜用相令之罪.....似乎他活著僅僅是因為有用......“寡人道是誰呢,原來是齊國田相啊?!?/br>這一聲之后,幾個國君模樣的人緩緩走來,田相低低地在他的耳邊提醒著,那三人是韓、魏、燕國國君,而開口說話的,正是魏王。姬忽躬身行禮,心里止不住地冷笑,原來這就是阻擾他回國的魏王啊。魏王不冷不淡地點頭:“周國無人矣,諸侯會盟,怎的周王不來,竟來了個公子?”且是背負香艷之名的公子忽。其余幾王也紛紛應和。田相卻笑了:“周國路途甚遠,既然公子忽游歷齊國,以公子暫代周國,微臣認為并無不妥之處?!?/br>眼前幾王,皆依附秦國,近幾年來滋長了不少野心,齊國國土也不乏sao擾,田相心里早就憋著一口氣了。當初姬忽瞞著他邀請諸侯,他的確生氣,但一想到堂堂諸侯會盟,他力邀一個小小周國公子,這打了幾王嘴臉的舉動,倒是讓他那口氣舒緩了不少。“哦,是嗎?那可未必?!边h處走來的,是左右秦國朝政的信陽君。幾王見了,紛紛客套寒暄,姬忽難掩心中鄙夷,趙國雖與韓魏燕三國同樣依附于秦,但因為尋求中立,趙王并不前來。抬眸,見到了信陽君身邊的人時,他愣在了原地——那個年過半百的人,正是他十年未見的父王!一時之間,太多太多的感觸涌上心頭,堵在了那里,他如鯁在喉,那句到了嘴邊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信陽君冷冷地掃過姬忽一眼,這人,就是害得他的歧兒身手肩傷之人。之后他向眾位客氣地笑道:“周王在此,又何需公子參加?”說完,微微讓道,身邊的周王似乎受寵若驚,在接到信陽君的眼神后,周王才敢慢慢地上前,道了聲‘是’。眼見如此,田相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贊同信陽君所為。在一行人往行宮方向前去時,周王忽然喚住了姬忽,信陽君腳步未停,對著其余幾王說道:“公子離國多年,定有許多與他父王一說,我們還是先行吧?!?/br>“自然自然?!睅淄踹B連應承。支開了那幾人,信陽君臉上浮起了毫不掩飾的厭惡,轉頭看著田相時,才收斂一二,虛假地笑了:“本君不知,丞相日理萬機,還有興趣參與會盟這樣的小事?!毖赞o之中,已經韓魏燕三王貶得一無是處。“齊國國弱,不比秦國,有諸多國家依附,有這么多要事需要處理,說起來啊,本相也是個閑人罷了?!碧锵嘁彩切χ磽?。兩人你來我往了,唇槍舌劍,是互不相讓。到了最后,還是信陽君挑明了來意:“呵呵,其實秦國并無意侵犯齊國,不過是對那些小國立威罷了,丞相借兵公子忽此舉,實在過矣?!?/br>“君上也過慮了,本相是念在與公子忽有幾分交情的份上,幫他奪回他的東西罷了,怎會落到入君上說的于兩國交好不利呢?”田相邊走邊摸著胡子,微微搖頭。“是嗎?”信陽君的聲色瞬冷,“奪回他的東西?恐怕不能如他所愿了?!眮碇?,他已關照了周王,‘好好’對待公子忽了。他轉身,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