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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極的鄭美人。“哎,你讓寡人......”跪著的鄭美人微斂神色,她輕輕伏倒,七尺烏發蓋住了她纖細的身子,微弱的燭火之中,那樣得惹人憐惜:“妾無話可說,但憑大王處置?!?/br>齊王枯澀地搖頭,推開了案幾,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溫柔地抱她在懷:“他既冒犯了你,那也算作懲罰了,只是,下次不可如此了?!?/br>輕靠在他臂彎中,鄭姬低低應了聲:“嗯?!比耘f是毫無語氣。但就是這聲不冷不熱的回答,卻能讓齊王雀躍不已,他起身,抱著她往床榻走去,邊走邊笑道:“鄭姬,你好輕,寡人抱著你都有點害怕了?!?/br>“大王在怕什么?”他踩在床榻邊,從容地坐下:“怕你下一刻就不在了?!陛p柔地把她平放在床榻間,他慢慢地俯身覆上,伸手愛憐地撫著她的臉龐,一寸又一寸,“鄭姬,你很美,寡人從未見過你這樣的美人。那日長廊上,寡人第一眼見到你就被你帶走了心,寡人不知道若是當時公子歧選了你,寡人會如何......呵呵,好在你還是寡人的......”他笑了,火熱的唇,也輕輕地落下了。雙手也隨之而下,輕輕地扯開她的腰帶,當觸及那片細膩的肌膚時,他滿足地嘆了聲,緊接著他熟練地分開她的雙腿,一寸寸地進入那柔軟的軀體。床榻上的鄭姬微微攢緊了雙手,這已不是第一次了,近日來幾乎夜夜與齊王纏綿,可今晚不知怎的,心口好像抽了起來,莫名地難受。不可以!她越發用力地攢緊了,長長的指甲陷入了rou內,一遍遍地提醒著自己,絕對不可沉溺其中,她來齊國,絕不是為了博得齊王寵愛的。而齊王能對她如此,也不過是因為這張美麗的人皮罷了,若是沒了這份容貌,她在齊宮中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撇開了頭,任由長發遮蔽了她所有的情緒,天下男人都是一樣的,都喜歡美麗的容顏,她怎能因齊王的幾句甜言蜜語就被騙了呢?除了他.......那個笑容美好的羞澀少年。她心中的人,只有他,只有他:“阿錯......阿錯......”忽然,身上人的動作一滯,鄭姬也回了神,她的心跳得很快很快,抬頭,見著齊王神色怪異地盯著她,清冷聲還夾著幾分含糊的沙?。骸班嵓г趩菊l?誰是阿錯?”“他......”他是誰?他是她的心上人。他也是她唯一茍活的理由。鄭姬抬起泛著淚光的雙眸,最后還是選擇了違心的謊言,哽咽著說道:“他.....是妾的哥哥,妾想到妾在齊國享著大王的寵愛,哥哥卻......”齊王釋然一笑,用力地抱著她,好言哄著:“鄭姬若是想念他,寡人明日便派人前去就是了?!?/br>她淚眼婆娑,無力地搖頭:“他已不在了.....他不在了......”阿錯早就死了,為了那個不愛他的公主而死了。那日她親眼目睹著他被活活割開喉嚨,被侍衛無情地丟在亂葬崗,鳥獸飛來,相互爭搶著他新鮮的尸體,她當時的心,痛得已麻木不堪。阿錯.....她弓起腰,捂住疼痛不已的心口。阿錯......為什么要喜歡公主?為什么只看到公主?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喜歡你的我呢?齊王被鄭姬傷心的模樣嚇壞了,立刻退出了她的身體,雙手用力地圈住她,不停地親著她的額頭:“別哭了,別哭了,哭得寡人心都要碎了......”他順手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伸過來一手,輕輕地擦去她的眼淚:“哎.....寡人還以為鄭姬是個冰美人,怎么捂都捂不熱呢?!彼聘锌?,閉眼,又圈緊了她幾分,“現在.....真好......”那一刻,因為那簡簡單單的兩字,眼淚又似決堤般,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蜷縮在他的臂彎中,就像個孩子般,在他懷里放聲大哭。也許是因阿錯的慘死。也許是因這份從未有過的溫暖。生而為奴的她,何曾嘗過被人呵護的感覺?被齊王擁的那刻,她的心底泛著絲絲甜蜜,只是那瞬的甜蜜還未蔓延開來,就已被無言的苦澀替代,齊王能待她這般,終究也是這張假人皮吧?見她心情平復了許多,齊王才開口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過幾日就有宮宴了,你若是哭腫了眼,豈不是讓人笑話寡人的美人?”鄭姬眉心微動,原來還是為了這臉......“到時可要熱鬧了,哎,寡人想好好從中為王妹選個好.......”之后的話,鄭姬沒有入耳,她唯一想的就是幾日之后的宮宴。今日公子忽與田相一道入宮,為的是借兵之事,她借口身子不爽,這才騙來了齊王。但那并不是長久之計,一旦公子忽借兵就會離開齊國,到時就是鞭長莫及了,看來她的動作得快了,一定要在他們離開之前,為阿錯報仇!“睡吧?!倍厒鱽砹她R王柔和的聲音。“嗯?!?/br>肩上又多了點被子,他低低的笑聲也絲絲入耳:“不過睡了可不許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不然寡人可是會生氣的?!?/br>“嗯?!?/br>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呢喃般地感嘆著:“鄭姬,寡人是真的喜歡你.......”這一次她沒有回應,被褥下的鄭姬緊咬著雙唇,拼命地抑制著流淚的沖動。聽人來報,武陵君已入齊國,現在正是緊要關頭,萬不可因為齊王而改了初衷。她緩緩地從齊王的臂彎中起來,面無表情地望著夜色沉寂,陷入了深思,現在的公主,恐怕也和她一樣難以入眠吧?不,應該說是,知道了那件事后,從此再難安睡了。此時此刻,距離王宮遙遠的地方,趙瑤的馬車被人劫持了。來人顯然沒有惡意,表明了他們只要乖乖地聽話,就不會拿刀劍相逼,但是當她問起是何人授意時,那些人立刻換上了另一副神情:“我家主人就在前面等著?!?/br>就在趙瑤上前一步時,那些人攔住了駕車的奴隸:“只你一人前去?!壁w瑤氣急,那意思是要斷了奴隸回去通風報信的可能了。遠遠的,有座亭子。波動的水中,漂著幾盞紅色的燈籠,朦朦朧朧地照出了一個欣長的身影,在聽到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時,那人慢慢地轉身,俊雅的容顏上牽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你......”趙瑤停住了步子,不可置信地睜著眼。“不過數月不見,瑤兒meimei就忘了我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