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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兒......”她緊張地舔舔嘴唇,這是干什么?他眸光微閃,用力地拽過她的手,霎時案幾上的棋子顆顆掉落,嘩啦的聲響之后,她已半身橫在案幾上了,四目相對,曖昧紛呈。暖暖的陽光照了半室,透過薄窗,正好有一縷懶懶散散地拂過他的臉龐,襯得他皮膚比雪還要晶瑩透亮。那帶著淺笑的雙眼,泛著如琥珀般的流光,此刻,那汪迷人的眼泉中,滿滿的,全是她的倒影。仿若她就是他的全部。在她失神之際,頭頂傳來了一記低沉的聲音:“事不過三,還記得我說過的嗎?”他怔怔地望著著,不錯過她的任何表情。事不過三,那不是......轟地,她漲紅了臉,亂動一氣。叮叮。身下的棋子又掉落了幾顆,凌凌亂亂的,像極了她紊亂的呼吸:“這里可是相府.......”其實她心結已解,與他那啥也是愿意的,但是現在還是白天啊,這家伙會不會太亂來了?“哦哦?!彼袷腔腥淮笪虬?,“你以為我想要與你行歡?”行歡.....這小子說話也不會害臊啊。她微紅著臉,瞪他:“難道不是嗎?你方才不是說,那個,事不過三嗎?”他換上了一副無辜的神情:“是啊,可是我只是提醒瑤兒,沒有別的意思啊,還是說瑤兒一直惦記著啊.......”“閉嘴閉嘴!”氣死她了!如她所說,他真的乖乖微抿起了那紅潤如花的嘴角。忽而他的眼底泛起了一抹狡黠的光芒,抓過了她的雙手,趁她不備,夾起了幾顆白子,他壞壞地將那顆白子送入了她的衣領中。咕嚕。冰涼的棋子滑入她溫熱的肌膚,一瞬間,她驚叫出聲,再動時,她清楚地感受到那些棋子好似嵌入了她的胸間。“呀,我失手了,怎么辦?”姬忽眨眼,詢問著當事人,“要不我幫瑤兒拿出來吧,不然我們再下棋,不能作數了?!?/br>好啊,這小子玩的是這手,太陰了!趙瑤用力抽回了雙手,拿眼瞪他:“不準亂來!”唔,好像她一動,那些棋子又往下滑了不少,她齜牙咧嘴地盯著他,也不知他到底放了多少,一顆顆地從她身上滾落,這感覺真是難受。這時有女奴來報:“義士,有客來訪?!?/br>來人是馬將軍。進入之時,馬將軍見了散得滿地的棋子,和面色緋紅的趙瑤,他心頭微動,這個女人在,盡沒好事。所以看向她時,沒給一個好臉色,徑自走向姬忽面前,端身跪坐在案幾前。趙瑤在想,這馬將軍定是把她當成了狐貍精,勾引了他家純潔美貌的公子,哎哎,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公子,屬下有要事相告?!瘪R將軍重重咬樁要事’二字,然后別有意味地看向她。“她不必......”姬忽還未說完,她已起身,出言打斷了他的話。“我去更衣?!?/br>反正他們主仆商量的都是些國家大事,也無趣的很,再說姬忽為主,也不可一味地忤了屬下的意思,畢竟他們如今身處齊國。走了幾步后,就聽到馬將軍略帶喜色的聲音:“公子,真如公子所料,田相他野心勃勃,還想......”之后的,就再也沒有入耳了。相府收容的門客不下百人,分別住在一個大院內,各個房間有專門的奴隸和護衛看守,若門客想出門,還可配備劍客相隨。如此龐大的一筆支出,也只有齊國只手遮天的田相可做到了。分配給他們的,是最東邊的三間房間。一踏入房內,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奴便跪著行禮:“義士,可要小奴伺候?”“不必了,你下去吧?!彼窍肴〕瞿切┢遄拥?,要是讓女奴知道了她是個女人,那可就不好了在女奴掩門出去后,她飛快地解開了腰帶,扯開了中衣,嘩啦一聲,將身上的棋子全部抖落,邊抖邊罵罪魁禍首。也不知是不是罵的太過的緣故,以至于在與馬將軍相商要事的姬忽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就在馬將軍想關心地問時,門外傳來了女奴急促的聲音:“義士......”“何事?”相府訓的奴隸素來規矩,幾日前那個駕車的奴隸一個不慎就被活活抽死了,能讓這女奴失態至此的,定是要事了。他猛地從位上站起,再次沉聲問道:“何事!”許是被他陰沉的臉龐嚇到了,那女奴愣了會兒,才顫抖著聲音回答:“義士,內史大人來了,且是......去東房?!?/br>內史?是田相的庶長子田浦?聽人說起過,田相最為寵愛的幼子,想在百年之后將相位傳與幼子,但田浦也是野心之人,多次三番地拉攏自己勢力,欲除去親弟。而這些年來,更是變本加厲地從相府門客中拉攏人脈。早幾天田浦就派人來過,欲來拜訪,被他回絕了,他此番前來是與田相結盟的,又怎會把田浦看在眼里?呵,想不到田浦倒真是有毅力啊。突然他神色一緊,東房?經過方才的棋子一事,現在的她必定在更衣,那豈不是......蹭地,他立刻起身,飛奔而去。馬將軍一看也知是有事,二話不說也跟了過去。東房距離不過百步,腳還未踏到,就聽到了田浦囂張異常的聲音:“哼,一個門客還這般高傲,我就不信了,我親自前來,他敢不見我?”幾日前府中上下就傳遍了,父親又得一門客,此人不僅救了父親的命,還是游歷六國的飽學之士。這樣的人才,不收入囊中,豈不可惜?守在東房門前的女奴見了來人,乖巧地行禮:“大人,義士不在?!?/br>“不在?”田浦冷哼,“在不在,我親自見了就知道?!倍笠荒_踢開了女奴,輕蔑地瞥了眼,低賤的東西,還敢阻攔他的路不成?這樣大的動靜,趙瑤在內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她飛快地裹緊衣物,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嘭。田浦重重地推開了房門,大步踏入,見到了衣衫凌亂的趙瑤,也有了一瞬的愣神。他的目光,犀利而大膽地打量著,盡管那人穿著男裝,難脖頸間細膩的肌膚,還是明明白白地昭示了一個事實,他放肆地輕笑:“原來這里還有個美人啊?!?/br>“你.......”這時,一記威嚴冷冰的聲音強勢地灌入每個人的耳中:“何人在此胡鬧?”來人正是下了朝的田相。姬忽與馬將軍,也同時趕到了。田淙淡淡地掃過每個人,又望到了在房內的兒子,和那個......他微微皺眉,那是個女人?他緩緩轉身,看著姬忽:“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