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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提醒著:“一個時辰后,我們會再來教習公主規矩的?!?/br>一個時辰......還真以為她會和阿錯顛鸞倒鳳一個時辰,也實在太看得起她了。不一會兒,殿門前就出現了阿錯的身影。他緩緩走來,面頰緋紅,烏黑的發絲上殘留著幾粒水珠,顯然是沐浴完畢匆匆趕來的。動動雙唇,輕柔地說著:“不知公主要阿錯.......怎樣伺候......”他的話語未盡,頭卻越發低垂了。趙瑤嘴角抽搐,趕緊擺手打斷了他:“不是要你伺候?!?/br>“那.....”阿錯清秀的面上浮現了不解的神色。趙瑤很是無奈,這阿錯難道認為他的用處只有rou體?敲敲發麻的雙腿后,艱難地站起身來:“這幾日學規矩累了,我想擺脫那些人,出去溜溜?!?/br>走到了阿錯面前。他比她高了些,趙瑤仰頭問道:“你可知道怎么出去?”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脫離苦海了,她的眼中泛起了笑意。他微掀眼簾的剎那,他的眼底,倒映著她明艷動人的笑意,心間的那池湖水,不可抑制地漣漪遍布。他早已不知身在何處了。唯有緊張地攢緊雙手,努力平復這份不安的躊躇。“我......”輕輕開口,他發覺,他的聲音中也有了微弱的顫抖,“往后門出去,那里人少些?!?/br>未等他說完,趙瑤像一陣風似的消失了。許久,他才敢完完全全地抬頭,望著她去的方向,心里不停地默念著,她是公主,也是能主宰他生死的主人.......輕嘆了口氣,慢慢地出了寢宮,見到了在宮外的阿容,忽然,他想到了她的那句話。也許阿容說的對,他們只是卑賤的奴隸,有些感情,他根本就動不起。未免橫生事端,他當著奴隸的面說道:“公主還在休息,不要去打擾?!?/br>這寢宮的奴隸都知公主的習慣,行//歡之后必會小睡一番,就安安靜靜地退下了,唯有阿容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難道公主真的......”即便公主從前縱//欲,也不曾在白日里召見男奴。阿錯與阿容情分不同,本不想騙她的,可又想著若說了出去,難保那些女奴不會去為難公主。想了想,慢慢地點頭:“嗯?!?/br>阿容忙的抓住他的手臂,眼含期盼地望著他:“阿錯,你是不是喜歡上公主了?不要!不要喜歡公主,絕對不要!”而此時,阿錯欲言又止的神色大大地刺激了她,在不知不覺中她雙手用力地掐進了他的rou里:“為什么要喜歡她?難道你不知道我也是......”“武陵君到!”閹奴的一聲來報,讓兩人都從中醒悟過來。不久,武陵君趙遷已帶人來了。這本屬內宮,不過大王此前已應允武陵君可入宮探視趙國公主,所以此番前來,來得堂堂正正。一踏入寢宮,趙遷就聽得奴隸回報,說是公主在小憩,他微笑著點頭,嘆道:“那本君真是來得不巧了?!闭f完,就準備折返。眼見著那個綠色的身影漸漸消失,跪在地上的阿容,突然攢緊了雙拳,用力地磕了個響頭:“君上!”阿錯詫異地看著阿容,她是最守規矩的,怎會不知這樣無禮需受重罰呢?所幸的是,武陵君是趙人,認出了說話之人是誰后,并未責備,反倒停步,笑著問道:“你是阿容?”“君上還記得阿容,是阿容的福氣?!?/br>這樣客套話,趙遷一笑了之。“君上!阿容有事稟告!”她心跳如鼓,渾身輕顫,深深呼吸了口氣,才敢憋在肚中的話全然吐出,“是關于已故太子妃的!”最后那一句,讓趙遷真正停了腳步。他轉身走來,走得很慢,很沉,嗒嗒嗒的腳步聲,好似撞在了她的心口,讓她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抬起頭來?!?/br>阿容照做,望著眼前的趙遷,俊雅的面上斂去了溫暖的笑意,只剩一片冷意時,她有了一瞬的后悔。但下一刻,她的心間涌起了陣陣酸澀的感覺,讓她終于下了決心:“君上,太子妃......”趙遷做了個手勢:“所有人都退下?!彼蝗缂韧鶞貪櫟男χ?,帶著不容抗拒。宮中所有奴隸迅速退到外面,關上宮門,安安分分地跪在外面,阿錯也在其中,他不時地望向宮門,滿臉擔憂。這秦宮上下都隱隱地在傳,太子妃的死和公主脫不了關系,而阿容那話,分明是一石激起三層浪。也不知里面的人到底說了什么,沒過多久,趙遷就出來了。他的掛在嘴角的笑,淡去不少,仿佛那只是一個動作,無關其他。掃視了眼跪了滿地的奴隸,他沉聲吩咐:“今日之事,一個字也不準說出去!”“是?!迸`們齊齊點頭。他們的主人是公主沒錯,但是武陵君的無論身份地位,都比公主高出一籌。再者他們離開趙國時,大王已然吩咐,在秦國,武陵君的話,便如同他一般。趙遷又道:“派人去尋公主?!?/br>跪在地上的阿錯心頭一緊,公主,現在應該逃出去了吧?也正如阿錯所想,此時的趙瑤,剛翻過了一道矮墻后,已順利出逃了。在無人的宮道上溜達了許久,趙瑤又覺著無趣了,正想著要不要去姬忽那里逛逛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趙瑤心虛地以為來人是尋她的,想也不想地翻過了另一道矮墻,蹲在草叢中。透過矮墻的裂縫,看到了來人是宮中的侍衛。兩個侍衛形色匆匆地走來,四處瞧了幾眼,迫不及待地對著墻面,解開褲頭,開始動手摸起來。沒多久功夫,他們的嘴邊溢出了極為□的喘息。僅隔著一道墻,趙瑤的臉色是難道到了極點,尷尬地不知如何自處,心里暗罵,男人真是惡心,不分白天黑夜地發情。尤其是最后那聲,趙瑤難受地捂住了耳朵。年長的侍衛已穿好了衣物,對著另一人說:“走吧,大王召見公子忽呢,我們去晚了可不好?!?/br>另一人曖昧地加了句:“聽人說,信陽君也在?”“怎么可能,公子歧失蹤了,君上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哪有閑情逸致來欣賞美人?”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勾肩搭背地走了。大王召見......那忽他豈不是又要.......趙瑤慢慢地站起身來,也不知為何,她的心頭似有重物壓著,悶悶地難受。若從不認識姬忽,那么此刻她會把侍衛口中的話,想象成橫生在波瀾詭譎的宮闈中最為香艷的一筆,美麗的少年,禁忌的纏綿,無不引人浮想聯翩,可是......現在的他,重傷才才恢復不久,大王就那么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