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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了???!“你在干什么?!”玉玦朝孔澤瞿說話,險些沒有朝這人吼上一句,連忙跑過去就要將孩子拉到自己這里。“別動他?!笨诐肾目匆谎蹪q紅臉顯然是生氣了的人,扳著臉很是嚴肅的說了這么一句。這人這么說話的表情和語氣玉玦非常之熟悉,從小她挨打的時候,挨訓的時候這人都是這個樣兒,一時之間竟有點發憷,可兒子還哭的可憐兮兮,正轉了腦袋看她,于是就算再怎么怵也不管不顧就要將孩子抱到自己這邊。小小的孩子還什么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事兒犯的著挨板子?誰知玉玦剛要抱孩子,打人罵人的人竟是起身將她推到邊兒上去,指著放在一邊的書說教育孩子的事兒讓她別摻和。玉玦被推到邊兒上時候看孔澤瞿指著的書,天吶天吶,她的噩夢又要出現了,還要原模原樣的復制給她兒子?孔澤瞿指著的書是從古到今小孩兒只要開始學習就從這本書開始的,他向來很是遵從古人的那一套,教育孩子也是從古人那一套開始,他本來不很愿意大早上弄得整個屋里雞飛狗跳,可孩子都一歲多快兩歲了還不很開口說話,生孩子的女人只是聽別人說孩子再長大點就好再長大點就好,他卻是無論如何不能忍了,一到兩歲的時候正是孩子神經迅速生發的時候,這個時候孩子的語言思維和發音體系該是已經形成,可他家的小子無論如何還是單字。玉玦之前給孩子起名兒許唯安,回來之后孔澤瞿也沒有再改,連姓都沒有改回來,并不是念著許家這一代只有玉玦一個孩子,只是因為這孩子從懷到生養都是玉玦一個人張羅的,她起的名字,冠了她的姓,他也就不再改了,孩子總歸是他孔家的,名姓代表不了什么。所以這會兒孔澤瞿叫著小孩兒的名字,叫孩子跟著他念,不念手掌心就要挨板子。玉玦連生氣帶一大早上的低血糖,一時之間氣的頭都有點發昏,覺得孔澤瞿簡直有些無理取鬧,那么小的孩子該開口的時候自然會開口,他那樣簡直是要成個夜叉修羅樣的人。孩子還掉著眼淚珠子,含含糊糊的跟著十惡不赦的人說話,可憐兮兮的樣兒叫玉玦怎么能忍心,心疼的不得了,走近了就要抱孩子往樓上走。“再胡鬧連你一起收拾?!笨诐肾暮浅?。玉玦生氣且委屈,恨聲說“有本事你就收拾,打死我們娘兩你一個人活著,長命百歲!”她早上剛起床,頭發還松散著,穿了寬大白襯衫下來,就很是有個小女孩兒的樣子,那么恨聲說話就顯得有些個可愛,孔澤瞿未料想這孩子這樣頂嘴,愣了半秒眼看著真是要讓玉玦挨板子的架勢了。“你來背?!?/br>玉玦眼看著孔澤瞿真要讓她挨板子,委屈的簡直要死了,雖然孔澤瞿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跟她說過孩子不開口說話的事情,她也問了醫生找了書看了,知道現在孔澤瞿讓孩子多開口是好的,可怎么能打孩子,而且一上來就讓說她八歲才開始的東西,那么恨聲頂撞了之后已經做好挨板子的準備,冷不丁就聽見孔澤瞿讓她背。玉玦背過已經有十六七年了,那時候倒背如流,并且還要給孔澤瞿講自己背的這幾個字講了什么典故,有什么意義,現在孔澤瞿說讓她背,她還以為自己還跟小時候一樣呢,結果開口之后背到“竇燕山有義方……”就無論如何背不下去了。“伸手?!笨诐肾慕K于名正言順的說了這兩字。“啪”清脆的響聲,玉玦恨恨瞪孔澤瞿。眼前這團混亂簡直開始的莫名其妙,這人大早上的打兒子是莫名其妙,她挨打也莫名其妙,到底是長了這許多年,那時候挨打的時候連人家看都不敢看,這時候就恨恨瞪上了。小孩兒也嚇呆了,看著他媽也挨打,腦袋瓜兒轉來轉去連掉眼淚都忘了,看來是徹底嚇住了,打他的人連他媽都打!玉玦恨恨瞪孔澤瞿,不過一秒,眼圈就發紅,這男人,這死人,現在還要打她,雖然就那么一下不很疼,可氣不過,連孩子帶自己的份兒都氣上了,又不能怎么罵又不能打回去,一時之間氣的自己眼淚要出來。孔澤瞿打了那么一下,看自己跟前大的那個眼圈發紅,小的那個眼淚珠子都沒干,頓時頭疼,想著孩子教給玉玦遲早要養成窩囊的,可這時候大的這個眼看要掉眼淚珠子,于是覺得今天早上這教育是徹底進行不下去了。“哭什么?!钡降走^不得看大的這個眼圈發紅,孔澤瞿放下檀木條子說。“哼……”玉玦一點都不想說話,哼唧了一聲,眼看著這場混亂要結束了,本想要給孔澤瞿做早飯的,可是轉念間就站著沒動。正這時候,客廳門開了,孔南生上來接孔澤瞿來了。只是一打開門他就愣住了。客廳里孔澤瞿手跟前還放著那檀木條子,他跟前站著的一大一小都是個哭過的樣子,顯然是大人教訓小孩的場景,于是就有些忍俊不禁,玉玦孩子都生下了,怎么還要挨訓,依著孔澤瞿眼下寶貝這孩子的景,估計是做什么不懂事的了。孔澤瞿年長玉玦二十歲,活到他這個歲數上,自然是這家里唯一那個大人,玉玦即便已經成年孩子都那大,可大約在孔澤瞿跟前時常是不懂事的,這一家子人眼見著就一個大人,估計以后要經??匆娺@樣的情景了,孔南生心道,裝作沒看見打了招呼就出門等著去了。“我走了?!笨诐肾哪闷鹨路鲎?,看玉玦還恨恨的樣子,邊往出走邊說,“好好領著孩子去背書?!比缓缶统鲩T。玉玦只要氣哭,她現在背那些個要吃還是要喝。晚些時候,玉玦穿戴打扮好將孩子領到老屋那頭讓先看著,今天她要跟著孔澤瞿去出席個晚會,好像是孔澤瞿建的那族從的什么事情,所以將孩子領到老人這里。不管孔澤瞿那里怎么樣,這孩子到底是先生的親孫子,是她奶奶的親曾孫,送過去老人自然是歡喜的,她也能得點空兒去干其他事情。玉玦是孔南生上來接的,到山下的時候才見著孔澤瞿,玉玦還因為早上的事情生孔澤瞿的氣,沒像往常那樣迎過去,雖然下車了,可在停車場里磨磨唧唧沒朝孔澤瞿走去。孔澤瞿一直在停車場里等玉玦,玉玦一來的時候他就下車了,看見那孩子的樣兒時候只壓下眼底的驚艷,眸色沉沉隔了點距離看那頭的孩子,不,不是孩子,女人了,完全是個女人了,玲瓏精致。玉玦的頭發很黑,這時候綰起來也像是能發光,綰起來之后露出的脖頸和肩膀手臂就格外醒目,曳地黑褶裙,紅底高跟紅嘴唇,奶白的膚色,就這三樣顏色就足夠了,更不肖說她修長的身條精致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