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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從今往后他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孑然一身從世上來,活過了四十余個年頭依舊是孑然一身,這會兒卻清晰認識到有另兩個生命是和自己有了很大的干系,她們往后的生活要他負責。不多會兒孩子重新又睡過去,玉玦卻是沒有重新進去,隔了兩個年頭,再見面卻是方才這樣狂亂,況且腿間的異物感還讓她有些恍惚和羞恥,下午仔仔細細的也是看過了這個男人,發覺他發根上的白比印象中像是多了點,當時還有些傷心和心酸,經了將將這樣卻是一丁點都不敢說他上了年紀之類,回過神想來,怕是年輕人都及不上他,雖然有了幾根白頭發,然這人相貌上看著比同年齡人年輕許多,身體上更是旁人及不上,這會玉玦自是不敢進去怕那人又亂來。那么怔怔盯著孩子坐著,一會之后抬頭,看見那人還是衣服也沒穿站在門口,玉玦連忙別開眼,臉上又火燙起來。他向來話不很多,打來到現在也不過說了幾句才,在床上也不很多話,如果不是她,他那樣一聲不吭哪個女人能允許他這樣那樣的亂來。玉玦多知道孔澤瞿,知道這人這回來大約是真的要領自己回去了。先前還在擔心孩子要被單獨領走,下午一個人的時候想想,才知道大約他也是真的因為她才來了。這人一旦來了,還讓家里和孔家沒有關系,猛地就知道大約家里事情真的是因為她了,雖然對父母家族真的滿是罪惡感,可是這種時候她知道家里的事情她一丁點是幫不上了,這人兩年沒來,不知道怎么辛苦了一番才重新弄了頂替許家的,既然建了頂替許家的,那家里真的是沒有任何再回到往昔的可能了,好在他還留了些東西給許家。那么想了知道了之后,玉玦就由著孔澤瞿一聲不吭的將自己抱上床了,否則這樣長時間沒見,多少也要說點什么,一個月不見,兩個熟悉的人都要變成陌生人的,他們都兩年沒見了。原本以為兩年沒見該是有陌生感了,可是玉玦丁點都不,沒有任何陌生感,只是看見了這男人感覺又跟以前一樣,這中間沒有空白也沒有斷檔,仿佛昨天是最后分開的元宵節。昨天她從那度假的山上回來,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強吻了別扭的他,然后就到了今天,他也是下班剛回來的樣子,看起來參加了什么重要會議,穿了正裝,可能也很累,從來白天不睡覺的人睡了下午。就那么自自然然的接上了以前的日子,言語好像也沒有什么必要一樣,我真的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愛他,玉玦心想,要不然怎么連時間的空白都覺得沒有了呢。就那么坐了好長時間,孔澤瞿也沒說讓她進去的話,月亮也偏了幾分,玉玦終于站起來抱孩子進去了,孩子還小,睡覺時候必須要個人看著,孔澤瞿顯見著不愿意一個人睡了。“先抱著?!庇瘾i將孩子遞給孔澤瞿,看那人僵著手臂將孩子舉在胸前,身體也僵臉也僵,心下嘆息,孩子都長了這么大了,他怕是頭一回這樣抱孩子。然后趕緊將床鋪收拾一番換了新的,床單上這里那里沾染的液體也讓她漲紅臉加快了動作。孔澤瞿全然是沒管玉玦那里的什么心思的,這個時候也沒空想旁的,只是小心怕弄醒孩子,心里是陌生的潮濕。孩子醒著和睡著是完全兩樣,醒著時候就只覺得小東西很是新奇,睡著時候卻很是覺出了點其他東西,有這么一個和自己小時候幾乎完全一樣的小家伙躺在自己懷里,是因為自己才生出來的,眉眼完全和自己一樣,以后也是要叫自己父親的,不知要長成什么品性的人,該要不成個窩囊的才是。他向來對這些脆弱的柔軟的東西敬而遠之,帶孩子也向來認為是女人的事情,從來沒抱過子侄,就連穆梁丘家的小家伙也是會跑會說話的時候覺出了幾分可愛才抱過的,現在卻是抱著個這樣不會說話的小東西,小心翼翼怕給弄醒,甚至想著以后怕是夜里這樣鬧騰他也是要起來的,沒有厭惡和煩躁,真是神奇的很。玉玦終于將床鋪弄好,然后接過孩子放在床上,看孔澤瞿目光跟著孩子,玉玦低聲說“長得一點都不像我,你一個人的孩子?!?/br>“鼻子嘴巴都像你的?!笨诐肾恼f話。玉玦抬眼,這人原來這么仔細的看過孩子了。他本來是個不愛招惹孩子的人,今天做飯那會兒她看著這人也只是打量著孩子的動作,像看什么新奇小玩意兒一樣。“睡覺吧?!庇瘾i先躺上去,不敢把孩子放在中間,怕被壓著,于是就放在自己身前,她躺上去身后就多了個人。驟然這床就小了許多,空間也開始逼仄,腰上環了胳膊,后背上貼著的胸膛也炙熱厚實,突然生出的安全感叫玉玦嘆息,有男人有孩子的感覺原來是這樣。不多時身上的手開始上下移動,玉玦不敢動彈,半天了才覺出上下移動的手只帶了疼惜摸著她,“養孩子不容易了?!?/br>“當然?!庇瘾i勉強說了這兩個字,眼淚就出來了,因為有聞思修在,也因為這孩子過于渴望了,先前絲毫沒覺出什么辛苦??墒羌毤毾雭?,從懷孕開始到生下來再到現在,所有的都很苦其實。自己這樣自己愿意,可是這個男人從來不是說那些體貼話的,這樣一句話說出來玉玦就格外忍不住。玉玦從個孩子長成了孩子母親,變了這許多,孔澤瞿在人前向來是不多話的上位樣子,卻是再再跟玉玦這里生出了許多從來沒有過的動作和想法,互相都是讓對方不一樣的那人。☆、第64章回來夜已經很深了,屋里漸漸也就安靜下來,前半夜的癲狂讓玉玦累極,身后又有火爐一樣的身體,疲乏上來,很快就合上眼睡過去。懷里的人鼻息漸勻,孔澤瞿卻是一時睡不著,方才這孩子掉眼淚他聽見了,于是一時心思上來,原本這回只是來看看,還沒想著把人領回去,現在看來無論如何人是要領回去了。人是要領回去的,只是要怎么領回去還是個大問題,孩子都有了,玉玦該是他孔家的大功臣了,誰都再不能說他不能要她的話,況且這兩年他勞心勞力建了個新的族從,為防出現第二個許家,這族從他親自看著。于孔家來說,有了新的族從該是可以了,人他是可以放在自己屋里了,然,后續還有一大攤子事情等著要妥善處理,這時候將人領回去也很是不妥當。新建的族從是孔家的,可是眼下他的身份又不單是孔家人,建的族從要以后摘得干凈,這中間的尺度他必須要把握好,一不小心被別人抓住點什么,后果真的不堪設想。新族從是他召集人建起來的,必須要隱秘而迅速的站起來,現在是站起來了,只是因為他在上面,怎么繼續下去還要好好量商,他這樣兩頭兼顧,根本不可能顧及到旁的,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