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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了一點聲息都沒有。今天是與父母說好的時間,搬山下去,等手續都辦好她繼續去西班牙完成自己的學業然后回南洋。孔澤瞿今天回來的比往日稍稍早了一點點,在門外的時候看見家里燈暗著,以為玉玦又去找寧馨了,然開門進去才看見玉玦坐在沙發上,看見他回來也沒有如同往日一樣跑回來纏住他,于是心下一沉,知道總有這么一天,可以為會久一點。“怎么不開燈?!笨诐肾膿Q了鞋進來,沒注意自己大衣都沒脫就進來了。“忘了?!庇瘾i看孔澤瞿,抑制著自己開口,兩只手絞的死緊那么坐著。孔澤瞿就那么穿著大衣坐在沙發上,想伸手給自己倒水,然拿起杯子就聽見那孩子說“孔澤瞿,我今天要走了?!?/br>“嗯?!笨诐肾亩酥畨睾芊€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只應了一聲旁的再也沒多說。“行李都收拾好了?!?/br>“我讓人一會送你下山?!?/br>死命的絞著自己雙手,玉玦聽完這句話猛地看孔澤瞿,如果她不拉著自己的手,她怕自己會沖上去打孔澤瞿,潑婦一樣的什么都不顧抓花他的臉。她等了六七天,這幾天一直等著,以為他多少會有點行動,多少會爭取點什么,可直到方才這人還什么都沒說,甚至表情都沒動說了讓人送她下山。他不是那么有本事的一個人么,她家那么成百口子人都要聽他的,甚至只要他不如意大半個國家的政要都能換掉,可為什么關于她的他什么都不做。如此,心都木了。我一點都不介意我那么愛著你把著你,干盡了男人該干的事情,把我的全部毫無保留的獻到你嘴跟前,沒有絲毫女孩子的矜持,我不在意那些的,原本以為你稍微會稀罕一點,我甚至會因為你沒過過生日而疼的自己心口發麻,做到這個份兒上你該是稀罕我的了,哪怕沒有任何情感成分可總是喜歡有人知冷知熱的生活的,然方才一瞬間就知道你不稀罕,丁點兒都不。出生我選擇不了,性格大半是你養成這樣了,我就是這么個人了,做不到看著父母那么個樣子,也做不到推掉自己該擔的那份責任,也能理智的自己不認識,我毫無辦法的愛著一個人,以為你會爭取點的,然后就成了這樣。終究是沒有沖上去,玉玦怕自己不趁著還有這點怒氣一會該是走不了,猛地吸口氣起身,上樓搬出自己的行李。兩個超大的行李箱,里面囊括了她在這個屋子里十幾年的所有記憶,所有她的痕跡一絲不剩的全收拾了,今天要走,玉玦以為自己再回不來的。她想著這個男人是個連對聯都不貼的人,往后若是有個女人在身邊也是挺好的。兩個行李箱玉玦一次搬下來了,孔澤瞿站起來就那么看著,沒上前說那么大個箱子他搬搬。“我叫人送你?!?/br>“不用了,我讓唐堯送我了?!庇瘾i拉著兩個箱子往門口走,瞬間陌生的孔澤瞿都不認識了,頭都不回,聲音清晰冷靜。玉玦一點兒都不敢回頭,她怕一轉身就走不了了,怕一看見孔澤瞿就箱子都拉不動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孔澤瞿還在原位站著,玉玦該是頭都不回的要出去的,只是終究回頭看了一眼,沒看孔澤瞿,看了這屋子客廳一眼,然后就出去了。出去的瞬間無聲張嘴,方才看客廳的時候終究是看了那人一眼。明明知道只要孔許兩家人沒死絕,她和孔澤瞿打交道的地方很多,明明知道她們什么關系也沒有了可至少名義上還是叔侄,可淚如大雨滂沱而下,眼淚落得過于多了些,玉玦都措手不及。已經很久了,孔澤瞿還是站在沙發旁,是玉玦走之前那姿勢,好長時間之后有電話打進來,孔澤瞿動動身子接了,電話是唐堯打來的,說將玉玦送到了之前住的那公寓里,那公寓一周之前就打掃好了。掛了電話孔澤瞿環視自己這屋子,住了這么些年,頭一回覺得這屋子太大了,空曠的稍稍動動手指都能有回聲。玉玦有那么一瞬間恨孔澤瞿是對的,這個男人在情感上過于不主動了,甚至不主動也完全用不在他身上,他應該不懂愛,或者不懂如何去愛,只等著有人將感情放在手跟前他半推半就的碰碰,若是人家放的距離遠些,他就不再動手了。愛了的人,哪怕胳膊斷了,那點距離又不是隔了萬水千山,怎么就捧不住了。這是有天雷讓喝的酩酊大醉闖進孔澤瞿家罵孔澤瞿的,那晚孔澤瞿看雷讓在自己家里耍酒瘋,然后將雷讓扛出去扔在了水泥地上。☆、第49章又見玉玦走了已經好幾天了,具體是幾天孔澤瞿沒數過,只是他的日子還就是那樣過,每天早出晚歸,然后回來自己拾掇吃的,然后繼續工作,一如他之前的幾十年,中間回家有人燈亮著的那幾天放在他幾十年的歲月里幾乎算不上數,今天孔澤瞿很晚,晚了也照舊還是那么個模式,正自在廚房給自己拾掇吃的,孔南生開門進來了。“怎么來了?!?/br>“玉玦的藥到了,剛到我就拿上來了,上次送來的那些用完估計就是這兩天的事兒?!笨啄仙掷锉е粋€大紙盒子說話,聽到玉玦的名兒,孔澤瞿手里的動作不停,只是這里切一下那里動一下,突然之間就忙的不得了。孔南生跟孔澤瞿多少年,將孔澤瞿的動作看在眼里,知道這人這會兒有些煩躁,可他說不上什么。玉玦吃哮喘的藥很難找,也不知道孔澤瞿怎么找到的,就連玉玦去西班牙上學的那會兒玉玦的藥也是他負責的,那會兒玉玦還什么都孔澤瞿供著,可現在人家應該是父母供著了,依南洋許家的財力,找到這種藥也是能辦到的,可玉玦的藥依然到時間了就有人送來,既然送來了孔南生就拿上來,其實他本來可以直接給玉玦送去的,他是知道玉玦住在哪里的。“我來就跟你說聲兒,看是不是要跟那送藥的人說不再送藥了,還一個就是問問什么時候把藥給玉玦拿過去?!?/br>“這些事現在還要問我?!笨诐肾恼f話,是個呵斥人的語氣。“那送藥的人我就讓別再送了,藥呢我這就下山給送回去?!蓖绽锟诐肾某隽诉@么個語氣,孔南生什么都不說自己揣摩著就去執行了,可這芝麻渣子一樣大的事兒他纏纏道道的說來說去。孔澤瞿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于是孔南生轉身就要出門,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里面終于有聲兒了,”累了一天你先回去歇著吧,藥先放著?!笨啄仙裁炊紱]說,麻溜的換好鞋就出門走人,方才瞄見了孔澤瞿在廚房的樣子,偌大個家里就只有這人在廚房里自己拾掇著,他看見過玉玦在廚房做飯孔老的表情的,這會兒看個大男人一個洗洗切切心里怎么就過不得了。要是和玉玦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