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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政府來人了,公安局來人了,文物保護單位來人了,佛教組織來人了,可最后卻是只將寺廟徹底封鎖,只說保護現場再不讓等閑人進去。玉玦安靜看著一批批來查案的人,到了最后也沒說什么,只配合警察的例行詢問,說了跟別人說的一樣的話,然后就了了。這幾天聞思修發現玉玦噴哮喘藥的次數增多了些,也是沒多想什么,只跟玉玦可惜她再是不能去寺里了,好端端個寺廟,怎么就封了。大多數人是不知道那寺廟有血跡的,政府對外的口徑也只是寺廟年久失修暫時關閉等整修完再接待游人。地宮的發掘終是完了,玉玦和聞思修要跟著那老教授一起回去,只是到了山下玉玦跟老教授就說有人來接他們讓老教授先走。如此老教授就先走了,山上不能打電話,玉玦下山之后才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是給穆梁丘的,她總是覺得穆梁丘能處理這件事。掛了電話,玉玦就和聞思修在山下的城里逛,正是天快麻麻黑的時候,兩人在這城里的民俗街轉悠。聞思修還是頭一回看見這些個,看什么都覺得新奇,兩人停在一個手工小飾物的攤兒跟前,聞思修挑了半天零錢包,正要問玉玦的意見,一轉身原本站他身邊的不知道去了哪里,聞思修左看右看,兩個方向俱是沒看見玉玦的影兒。聞思修起先還以為是玉玦轉到其他店里了,可找完整條街也不見人,甚至問了附近店鋪的人也是搖頭,聞思修想起那挖地宮出現的靈異事件,再想起羅法寺的事情,一時間簡直毛骨悚然。他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想要聯系玉玦的家人,翻了半天電話,只翻到了送他們來的那人的電話,聞思修打過去“玉玦不見了?!?/br>那邊的人多余的沒問,掛了電話就重新打電話。孔澤瞿前些天從西城回來的時候就知道舍利早已經被人拿走了,只是被誰拿走卻是不知道,打探的時候碰到好些個一同打探的人,其中李家竟然也在打探。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孔澤瞿小心避開李家,只悄悄讓人找那舍利,接到消息說羅法寺的事兒,孔澤瞿細細想了半天,著人開始找羅法寺主持,也就是他和玉玦見到的那僧人。可是羅法寺的主持竟然找不見,孔澤瞿知道有人將那主持劫走了,因為他所求舍利為的是私人的事兒,于是就很沒有大張旗鼓,只悄悄兒的打探。這幾天一直在打探那主持,終于讓雷讓打探到了,今兒本來是要去李家拜訪的,剛走到大門外面忽然接到雷讓電話,玉玦不見了。昰時,孔澤瞿一身兒黑色正裝,白襯衣沒打領帶,穿了黑色長大衣,站在門外面像是與夜色融為一體。孔澤瞿穿什么顏色都是艷麗漂亮的,只有穿黑色就有一股子凌冽氣,眼睛也看起來不那么圓了,眼角看起來也飛起如刀子那樣銳利,這個時候乍然聽見玉玦不見了的消息,孔澤瞿一瞬間就覺得自己連接出現了好幾次早搏。“走吧,去李振庭那里?!笨诐肾母啄仙@么說,半路上碰見穆梁丘和雷讓。兩人知道孔澤瞿要去李家,都是要跟著孔澤瞿去,“去找人?!笨诐肾慕迪萝嚧案@兩人說。兩人只看見車窗降了一寸的距離,他們哥只露了一雙眼睛,那眼睛眼角沁紅,顯是氣急。大事要不好了,穆梁丘知道,孔澤瞿上次這個樣子還是大先生被害了的時候。車開的很穩,一路就到了城郊。這里一片兒的小二層比照孔澤瞿在的那山上的小二層,只是孔澤瞿那山上是給從開國走來的人住的,這一片兒卻是近十幾年上來的那些個住的。孔澤瞿理理衣服下車,垂手進了那小二層。“啊喲,主任怎么來了?!闭f話的人約莫六十歲多點,頭上的頭發有些稀疏,倒是個容長臉高個子,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個精神的,只是現在卻是臉上有些浮腫,皮膚松弛,眼瞼發紅,最最明顯的是這人的法令紋,幾乎從鼻根到唇角兩側,看著異常的顯眼。“叫什么主任,不過是個做小生意的?!笨诐肾睦世收f話,跟著迎來的人坐在沙發上。既然孔澤瞿這么說話了,李振庭也不說什么,只還是一口一個主任的叫著,孔澤瞿也沒再糾正,只接了這人親自泡的武夷紅袍,慢慢啜了一兩口。孔澤瞿鮮少以私人身份出現,這時候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出現在這里,上面向來是偏著穆家,這孔家老四更是和穆家長子一起長大,如今來到底所為何意,李振庭有些惴惴??准依洗蟛豢膳?,可怕的是這老四,這是眾人的共識。孔澤瞿抬頭將這李家打量了一番,也不說話先是喝了兩杯茶,等從眼皮底下看了看李振庭,于是開口。“家里老先生你是知道的,現在年齡越大身體越不好了?!?/br>孔澤瞿這么說,李振庭點頭,他是孔澤瞿父親提上來的,只是他知道孔家老四和老先生幾乎是水火不容的關系,怎么突然說起老先生的事兒了。“聽說西邊兒最近挖了東西,衛江跟著,說是有好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笨诐肾倪@么說,李振庭一驚。在他們這個位置,有個把稀罕的東西一點兒都不稀奇,上面從來不管這事兒的,只是這種事情是不能拿出來說的,所有挖出來的東西,一概都是要上交給政府,有人進獻是一說,自己去找就是另一說了。☆、第33章失蹤立時心里一突,然到底是老江湖,李振庭不動聲色,只低頭喝了一口茶,“西邊兒好像在挖那寺廟地宮,聽說是有些好東西?!?/br>孔澤瞿聽了這么個不咸不淡的話,也是沒動聲色,只一口一口的喝茶,半天了方說“衛江是這方面的專家,好東西定然是識得的,佛祖的東西,到底不一樣,老先生年齡大了,身體也不管用了……”話說了個半截子,孔澤瞿就嘆了口氣,仿似真是為父親的身體擔心的不得了,無可奈何一樣的嘆氣,然后又低頭喝了一口茶。那李振庭終是知道這孔家老四來他這里的目的了,現在下面因為那舍利已經鬧得不可開交,聽說這兩天還抓了個老和尚,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時候孔家老四摻和一腳,到底是給還是不給,李振庭細細想了半天,有些拿不定注意。他清楚這孔家老四說什么老先生身體的問題是胡言,這人就是想要那舍利,打了老先生的名義,若是給,孔家老四不得罪,只是佛祖真身舍利給別人,若是不給,得了佛祖真身舍利,與孔家老四定然是結了梁子。李振庭深諳官場種種,不得罪現世佛是硬道理,孔家老四前十幾年搞出來的那大動靜兒現在朝中還有余音兒,尋思了半天,終是說“若是尋得了那好東西,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