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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家里別動,哪兒也別去,我去找你.”孔澤瞿低低的說,有些氣惱。玉玦正在套褲子,聞言險些將自己絆倒,因為過于興奮,她一時還沒聽清孔澤瞿說了什么,直到那人又說了一遍她才聽清,然后強留了最后一點理智將手機掛了,自己在床上翻了個跟頭,“噢……孔澤瞿……我愛你?!庇瘾i像是旱了多年的老光棍兒終于看見個光屁、股女人一樣,急切的帶了顫抖喊了這么聲兒,然后將自己埋進被子里,埋進去之后昏昏沉沉的想,孔澤瞿真是漂亮。好容易從被子里出來,又開始盯著表了,玉玦有些興奮又不完全是興奮,喜瘋了的同是有種失敗了十幾年終于打了一個囫圇勝利仗的感覺,而且這勝利也來得過于戲劇性,簡直讓人有點無所適從。孔澤瞿站在街邊,冷著臉站了有那么一兩分鐘了,被冷風一吹瞬間清醒了,到底這一趟為什么來西班牙,出來辦事兒,事兒都沒辦完,為什么中途要轉機來西班牙。他現在跟那些小兒女一樣到底干的都是什么,明明知道玉玦后面牽扯很多,他身后更是有很多事情,他已經四十了不是十四,一天天兒的日子竟是往回倒?一時想想徹底惱火了,轉身回酒店。走了幾步推開酒店門,又轉身,旋起的衣角將落下來得雪花扇出了個璇兒。玉玦在床上一直盯著表,可是很長時間過去了都不見孔澤瞿來,因為酒勁兒的緣故,她躺著慢慢兒迷糊過去,不知道樓下的響聲兒。同玉玦的住了這么些時間,聞思修的作息也是很規律,十點多的時候已經準備要睡覺了,誰知脫了衣服要洗澡的時候門鈴響了,無奈低咒了聲走了出去。結果門一開,聞思修呆住,為什么這個男人這么晚又來了?“她在嗎?”聞思修下意識點頭,一時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晚飯后的事兒他可是記著呢,那會兒哭著留都走了,這會兒又來是幾個意思?孔澤瞿沒說話,越過聞思修自己進去了,掃一遍客廳,人不在,順著唯一的樓梯往上走。孔澤瞿身后,聞思修站了半天才將門關上。有那么一種人,仿佛腳踏上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地,唐突的理直氣壯,可你說不上什么,更也做不出什么動作,仿佛你稍稍有一點失禮,自己反而會覺得自己小家子氣。聞思修一上二樓,迎面就是個大的起居室,略略看一眼,就知道這里是屬于玉玦的天地了。所有東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條,很干凈,很整齊,所有東西的擺放和她的人一樣,透著一股干凈的靈氣。是的,孔澤瞿一直知道玉玦有股子靈氣,在家里的那些年里,也就在偶爾玉玦嫣嫣的一笑或者沒有任何遮掩的眼睛里才能窺見一點點,今天見了玉玦,才發現她將她之前掩著的所有東西都放開了,那股純粹的東西才更加明顯。只是這股子氣息,是往日里孔澤瞿最不愿意見到的,有這樣東西的孩子不適合長在大家族,往后若是回到那么大口子家族里,這種東西會消失的很快。這時候興許遠在他國,孔澤瞿也沒有了過分苛責的意思,在樓梯口就能看見連著起居室的那臥室床上那孩子腿還托在地上,正氣息勻勻睡著。孔澤瞿走近了幾步,本來想湊近了看兩眼交代聞思修幾句就走的,誰知他剛一走近玉玦就醒了。孔澤瞿一時站在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沒動彈,玉玦睜開眼睛看見孔澤瞿,一骨碌就翻了起了,本來傻傻笑了兩聲,然后就止住了。不管這人沒來的時候她想了多少事情,可這人來了,她就沒敢有什么動作了。怕孔澤瞿說她大半夜打電話的事兒,搶先開口”外面挺冷的吧?!?/br>孔澤瞿看玉玦半天,沒說話,半天了眸色幽深的狀似點了點頭。玉玦的床前是有個大鏡子的,她沒敢多看孔澤瞿,就眼睛四處亂看,剛好就看到了鏡子里的景兒。那鏡子里是個什么景兒?幽黃幽黃的燈光下,黑色的床單被套因了主人之前的動作凌亂的一半兒在床上一半兒在地上,床邊兒上坐著剛起床的水色瀲滟的女人,烏黑的發絲不規整的躺在這里那里,離床一步的距離,側身站著一個頎長的男人,男人側臉如畫,長睫毛也如畫,就那么垂手站著,臉是朝床上的女人的。多么像西洋電影兒里的畫面,陌生的地方相遇的男女,接下來定然是那男人一步步靠近那女人了,然后該發生什么自然就發生什么了。只是,玉玦看見了這景兒只是趕忙將自己眼睛移開,沒敢再看一眼。而站著的男人更是不可能像電影兒里的那樣。玉玦在床上坐了半天,終是沒敢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一會兒之后突地就起來了。“干什么?”“去給我收拾睡的地方?!?/br>匆匆說完,就下樓了。玉玦逃下樓,孔澤瞿慢慢兒坐在玉玦床邊,伸手摸了摸凹下去的地方,手指直而長,展開了摸過的地方仿佛有香裊裊。幽黃的燈光下,孔澤瞿躬身坐著,這人的臉幽幽暗暗不很清楚,只隱約看見這人臉色沉沉,半天了只嘆一口氣,俯身撿了玉玦掉在地上的衣服和書本一一給放好,連脫下來未洗的襪子也撿起扔進角落的衣服簍里。這屋里臥室就兩個,本來樓上是有兩個臥室的,只最終聞思修打通全給了玉玦,樓下就只有一個臥室,還有器械室,書房以及儲藏室。說是儲藏室,其實也沒放什么東西,只有兩人陳年的舊資料,玉玦將放在儲藏室的單人床展開,在底下收拾的時候想孔澤瞿總是有一股魔力,在他面前她總是沒能敢過于放肆,更不要說人家沒來的時候自己肖像的那些呢。底下收拾好,有些不心甘,玉玦上了樓,見孔澤瞿坐在她床上,本來想問問他怎么沒結婚的,最后一下痛痛快快的說我就是愛你,你要是抗拒我盡管抗拒之類的話,只是怕說了這會兒沒人沒準又是要挨打的,猶猶疑疑了半天,說“你不去洗澡?”孔澤瞿沒說話,今晚他沒打算睡這里的。“你一旦出去我跟著出去?!辈还懿活?,玉玦搶先這么說,一時也沒注意到屋里衣服什么的。“胡鬧!”孔澤瞿皺眉呵斥,像之前一樣,跟舊時大家長一樣,腰桿挺得直直的呵斥人。若是玉玦還像之前那樣,只要孔澤瞿臉色一冷都會瑟縮,更不要說說出這樣的話了,這個時候卻是無所顧忌了,說出來什么,萬一想打人,那就打好了!”底下的床我都收拾好了,你睡這里,我睡樓下了?!北M管孔澤瞿擰著眉毛,玉玦還是這么說,說完就往樓下走。之前設想的一切都忍了算,這個時候將人留下來再說。孔澤瞿眼睜睜看著玉玦下樓,大半夜的,竟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