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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又不能那么裸著,于是醫生緊急做了粘合。這會兒要重新換藥的話,就得把粘合的東西撕掉,重新清理,然后消毒,然后縫合,也就是說,那傷口要再次撕裂。孔澤瞿想起玉玦的掉眼淚,一時間真想趕緊出了病房躲得遠遠兒的。孔澤瞿就算穿著睡衣也很有些清貴的味道,在外面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個不讓人親近的模樣。醫生有些個為難,因為接下來的事兒必須要孔澤瞿的幫忙,他還記著昨晚這個男人安撫病人的機械的手勢,看得出來不是經常安撫人的人,只是一會兒他要進行縫合,病人必須要家屬幫忙安撫才能稍稍不讓哮喘發作。“一會兒希望您能幫忙讓病人情緒穩定下來?!贬t生這么說,孔澤瞿聞言用很是銳利的眼神看了醫生一眼,見醫生一個瑟縮然后走過去轉到玉玦那面兒。“一會兒疼也要忍著,不許哭,也不許動?!笨诐肾淖诖策厓荷?,一手伸過去壓著玉玦右肩膀,一手掌著玉玦腦袋瓜子,其實就是個半攬抱的姿勢。如此,玉玦就只能看著孔澤瞿了的臉了,玉玦滿心歡喜,這樣她可以不哭也可以不動的。醫生還沒有動,玉玦還有些余余,稍微側頭抬眼看孔澤瞿,兩人視線相撞見孔澤瞿別眼但還是抱著她的樣子,于是舔舔自己嘴唇,再次覺得天上的神仙顯靈啦!只是這份兒歡喜只持續到醫生將膠布等摘掉的時候,等到清洗和大范圍消毒的時候玉玦不自覺的就伸胳膊攥上了孔澤瞿的手腕。碘酒,酒精大面積沖洗傷口周圍,蝕的生疼,玉玦起先忍著,可是等到麻藥針管戳進去的時候就有些過度換氣了。“孔澤瞿?!庇瘾i不由自主叫喚。孔澤瞿低頭看了玉玦一眼,很是想再呵斥一頓,只是這個時候也不好喝斥,于是就沒搭理。“孔澤瞿?!庇瘾i又叫喚。孔澤瞿低頭看了看自己小胳膊上的手,低低“嗯”了一聲,多少有些不情愿,小孩子一點記性都不長,才剛說過叫人的問題,還答應的響亮,這會兒又叫他的名字。麻藥打下去,一時半會兒還不能起效,醫生第一針穿進來的時候玉玦悶哼了一聲,等感覺線拉著皮rou的時候真是有些疼的,她總是這樣,眼淚比意識還強烈,本來是要忍住的,可這會兒的孔澤瞿又不像先前打人的時候那樣,于是玉玦就放任自己眼淚流出來了。又是這樣,又不是個泉眼,怎么就這么多眼淚,孔澤瞿記事以來就不記得自己有流過一滴眼淚,這會兒看玉玦又是這個樣子,可憐兮兮攀著他胳膊,眼眶鼻頭又是全紅了,若是以往,玉玦這個樣子他真是能再打上幾下,可這會兒就怎么都不行了,連呵斥都說不出口,于是又只得伸手抹玉玦的眼淚,低低說了句“怎么眼淚就這么多?!?/br>其實這會兒的功夫,麻藥已經發揮作用了,雖然給玉玦上的麻藥稍微輕點,可她其實感覺不到多少疼痛了,只是聽見針線穿過皮rou的聲音還是有些緊張,但還是眼淚自己掉,她憋了這么多年的眼淚這兩天要一起掉光的趨勢,為了孔澤瞿無可奈何的那幾句話,雖然這個男人過來過去就是這么兩句“不許哭了?!薄霸趺囱蹨I這么多,忍住?!?,可玉玦就為了聽這幾句。其實還是有些緊張,加上眼淚這么掉,玉玦又開始過度換氣,孔澤瞿見狀,將自己手掌捂在玉玦嘴上,“不要緊張,慢點兒吸,一會兒就好了?!?/br>這個人的手掌捂在自己嘴唇上的觸感過于清晰,真是太清晰了,嘴唇周圍又是那么敏感,玉玦動動自己臉頰,自己感受孔澤瞿的手,連眼淚也都忘了掉,看起來有些呆??诐肾淖匀皇强匆娏怂@副模樣,只是嘆了口氣沒把手拿開,由著自己的手自己在玉玦的臉蛋上動彈。醫生很快就縫合完了,又叮囑了那些人人都知道的注意事項,臨走的時候說“麻藥打下去就不疼了怎么還掉眼淚,這么愛哭可怎么辦?!贬t生又不知道什么,只是隨口就那么一說然后就走了。孔澤瞿還站在玉玦這側,聞言看玉玦,玉玦自然是聽見了醫生的話,抬頭看孔澤瞿一眼,見這人黑沉沉看自己,低頭,嘴硬的說了一句“可我感覺就是疼嘛?!?/br>孔澤瞿沒說話,覺得自己這幾年的教養真是失敗的很,玉玦今天可是犯了他平日里經常說的那些個里面的好幾條,最可氣的竟然有撒謊和耍賴,簡直不能忍!“等回家了把你的手給打爛去?!笨诐肾倪@么說,看玉玦竟然笑出了聲兒,有些無地自容,然后轉到玉玦看不見的這面,半天了要說什么,又覺得有些無可奈何,于是就罷了。孔澤瞿要打人,什么時候還預告過?方才他一預告,玉玦失笑,然后那細細的笑聲就笑的半天沒停下來。“小心傷口笑裂了?!笨诐肾倪@么說,玉玦邊吸氣邊笑的更大聲。這個男人這會兒把自己快十年的話都說完了。孔澤瞿活到這么大,真正和別人放松的放肆的說話的時候是沒有的,和穆梁丘柴毅然說話,放松,可是總也是老大哥了,該注意的要注意。和自己父兄說話,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今兒在這地兒孔澤瞿又有些覺得自己有些丟人,又沒覺出這樣有什么不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玉玦真的是要還給南洋的,到時候送回去的孩子真的不能這樣。只是這會兒一時半會他拿這樣生動的孩子有點沒奈何,他生命里頭一回出現這個樣兒的孩子,他沒處理的經驗呢。“我回去讓孔媽來?!笨诐肾囊粋€人在玉玦看不見的這面兒坐了很長時間,當然他坐著不光是坐著,這人默默的時候都是想事兒的時候,哪里能同你我一樣坐著默默的時候大多是發呆,一會兒之后就這么說。玉玦先前還在曬從窗戶外射進來的太陽,賴洋洋的有些想睡覺,只是突然聽見孔澤瞿這么說立馬就醒了,有些不情愿,于是就沒有吭聲。“我走了?!笨诐肾南惹澳睦镉羞@個習慣,打人的時候,走人的時候哪里跟你預告一下,這會兒看玉玦趴著沒動彈就那么說了一句。玉玦沒吭聲,聽見那人腳步不停往門口走,急了“我不?!?/br>“什么?”“你留下來不行么,別讓奶奶來?!?/br>孔澤瞿不說話,半天了回“不行?!比缓缶统鋈チ?。玉玦瞬時間覺得這人只要今天從這里出去,那這病房里所有的氣極都會消失的,急的幾欲掉眼淚,只是孔澤瞿真的走了。玉玦后背抓痕過長,而身上除了手指其他地方動都會牽扯都后背的肌rou,她就那么趴著,必須有個人給她腿上胳膊上按摩讓肌rou不能松弛,這事兒孔澤瞿決計是不能干的。作者有話要說: 跨擦看大家這么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