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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過度呼吸的癥狀了。“你們誰是病人家屬安撫下病人,讓她不要這么緊張?!贬t生終于擠出了這么一句話。孔澤瞿繞到床另一側,有些不知所措,安撫人的行為真是和他離得很遠,只是孩子這么趴著真是,真是讓人,有些心疼??诐肾陌攵字鴪唐鹆擞瘾i的手,玉玦的手放進他的手心里,細小細小。孩子的臉是側對著他這面兒的,這會兒臉蛋看起來也格外小,被氧氣罩遮了大半,孔澤瞿真是覺得自己年齡大了,心也不像年輕的時候那么硬了。這人抬手撫了撫玉玦的頭發,慢慢兒摩挲著,從頭都到后脖頸一直柔柔的摩挲,動作自然。醫生加緊了手上的動作,雖然玉玦掙扎的動作小了些,可一直有囈語和呻、吟的聲兒,顯是還難受的不行。“玉玦啊,很快就完事兒了……”孔澤瞿也不管旁人的眼神兒了,終于壓低聲音這么說,一遍遍。孔澤瞿叫玉玦的聲音和玉玦想象的一點兒都不一樣,低低的,像是能把人催眠了,玉玦終于慢慢兒的平復了些,孔澤瞿看玉玦皺著的小眉頭有些消散,抬眼示意醫生趕緊完事兒。醫生到底是干這一行的,趕緊清創上藥包扎,一溜兒干完叮囑了些注意事項連忙就出去了。醫生收拾完出去的時候,孔澤瞿準備起身的,可是手竟然是被攥緊了,他稍稍用了點勁兒本來是要抽出來的,可躺著的孩子又開始有聲兒了,孔澤瞿低頭看躺著的孩子,他都以為這孩子敏感成這樣是清醒的了,柴毅然以為他就這么要站起來了,可誰知這人又蹲下去了,還是個半蹲的姿勢,將自己的手原放著讓這女孩兒攥著。柴毅然有些擔心唐堯了,看這個樣子他還真怕這老大哥要把唐堯給打死。“進來?!笨诐肾耐Ω叩?,和唐堯差不多,只是唐堯到底年輕,年輕人不顯個子,這人看著比唐堯還要高些,這會兒是個半蹲的姿勢,可看著氣勢一丁點都沒有弱了。唐堯在門口期期艾艾的不進來,孔澤瞿對于他們這個年齡的人跟偶然聽說的傳說一樣,現在的人已經不說孔家的事兒了,可他跟著柴毅然和穆梁丘,無意間就聽說了孔澤瞿。這會兒孔澤瞿這樣,唐堯哪敢進去。“進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br>唐堯在門口看了看,實在不敢進去,“你問我哥?!比缓笳酒饋砭谷慌芰?。孔澤瞿氣極,瞪著柴毅然正要發作,察覺手心里的下手一動,立馬低頭看玉玦,柴毅然趁這個時間也退到了門口。作者有話要說:估計下章能甜甜甜一下藍后小孩子又要長大~\(≧▽≦)/~啦啦啦☆、甜孔澤瞿低頭看玉玦,沒醒,只是手動了動,攥他的手更緊,再抬頭,病房里已經沒有人了,于是病房就徹底安靜了下來。這兩個小的跑的快,孔澤瞿總不能放下玉玦去追這兩個,于是就只得罷了。一時間只有兩個人的病房安靜的讓人有點不安,亮堂的燈光下,誰人的表情都無所遁形??诐肾陌攵琢艘粫?,細細盯著玉玦看了半天,好像他之前從來麼有見過這孩子一樣,明明他供吃供喝的養了□□年,這會兒卻是從額頭到眉眼細細的看,細細的看,看的時候這人也是眉眼深沉,邊估摸邊尋思。玉玦上身兒是沒有穿衣服的,下身兒的衣服也被退到了屁股上緣兒,到底是十六七的女孩子了,該長的該發育的也都生發著,孩子就那么趴著,孔澤瞿又是半蹲在床邊兒上,于是等視線從臉蛋上挪開的時候這人自然是看見了孩子的身體。即便沒有人,可孔澤瞿還是挪開了自己的視線,探手要拿被子給玉玦蓋嚴實的,只是稍稍的,就那么一下的手指碰到了孩子的腰側,指背上傳來的溫熱和細嫩叫孔澤瞿驚慌失措。你到底是以一個什么身份在這里?家長?家屬?是家人的,可是家人為什么要這么不自在。孔澤瞿已經蹲了半天了,腿開始發麻,于是想站起身的,手試著往出抽了抽,見被攥的緊緊,孔澤瞿抿著嘴強行把自己的手拿出來,無視趴著的孩子不安定的狀態。他已經三十六三十七了,可她的人生還沒開始,她才十六七,甚至都沒有成人,真的還是個孩子,大孩子。就那么穿著睡衣,孔澤瞿背手站在病房的窗前,外面城市里該亮堂的地方燈火輝煌,街上也照舊是車流如注,天上的星子看起來也很亮,只有窗玻璃上映出的他的身形模模糊糊時隱時現。本來就是個不該見光的人的,時常讓別人看不見你就對了,養個孩子,到了合適的時間就送出去罷,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夜半天快亮的時候,玉玦醒了,睜眼的時候還有些迷糊,陌生的墻壁和昏暗的光線讓她不知道現在在哪里,她還沒有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兒呢,等身子一動后背上的疼痛讓她倒抽了口氣,在城東的那荒山里面發生的事兒立馬就想起來了。即便后背疼的鉆心,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可玉玦還是聞到了這空氣里原本沒有的一些氣息,她像個動物一樣,嗅覺竟然比大腦還快一步著急就要起身去看。“別動?!奔缟戏帕艘恢皇?,從身后傳來這兩個字。先前的病房過于安靜,床頭的燈光也很昏暗,這兩個字悄悄兒說出來的,玉玦留在眼眶里的眼淚“簌”的一下就掉下來了。她印象中,孔澤瞿除了在書房里的訓話之外和她說的話就只有吃喝之類的那么一兩句話,而且語氣也是經久不變的帶了嫌棄和恨鐵不成鋼的那樣,那樣純粹的關心或者什么她都長了這么大了,沒有過。“很疼么?”玉玦蓄在眼眶里的眼淚泡掉下來砸到床的聲音很響亮,“啪嗒”一聲,孔澤瞿聽見了,遂問。玉玦還帶著氧氣罩,想伸手將氧氣罩拿下來,胳膊一動后背又是一疼,于是自然瑟縮了一下。孔澤瞿轉到玉玦臉側,伸手解了氧氣罩,看見玉玦臉上留下眼淚痕跡,因了玉玦這會兒不能動彈,這人就那么很無心的順手擦了。可是玉玦臉上的眼淚竟然是越擦越多,孔澤瞿皺眉,習慣性的要呵斥玉玦的,他一直很討厭玉玦的掉眼淚,眼淚當然是弱者的象征,毫無疑問,玉玦當然不能有眼淚。這還是自打小時候他看見還是小小孩兒的玉玦掉眼淚之后的頭一回,“不許哭,給我忍住?!边@人呵斥。呵斥也不管用,眼淚還是越來越多??诐肾氖窃谟瘾i臉的這側,這會兒這人躬著腰,于是玉玦就很能看清他的臉,兩個人挨得也很近,如果是以前,在孔澤瞿跟前她肯定是不會哭的,抽噎都不會有一聲兒,可是這會兒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