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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玉玦也只好捧著自己腫的破皮的手摸進了房里找出了自己的藥吸了幾口。家里沒有老人,也沒人給自己的手包扎,就那么疼得掉了半天眼淚,摸進里間囫圇將臉抹洗了一遍,玉玦就止了哭。晚些時候,孔澤瞿下來做了飯就上去了,玉玦不知道他吃沒吃,只聽見他在客廳喊了聲吃飯她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人家就上去了,飯桌上依舊是清淡的菜和湯,玉玦今天被打了,一只手也吃不好飯,而且,她從來也都沒有說過,她自小生活在南陽,南陽熱情,連飯菜都是熱情的,她不喜歡經常吃清淡的飯菜,除非餓急,所以這會兒吃了幾口就回屋去了。孔南生到了睡覺的時候都沒有回來,玉玦聽著外面沒人回來,樓上也很安靜,到了睡覺的點兒也就上床睡覺了。只是臨睡的時候看見了那件外套,她穿上能當半大衣穿的那外套,于是有些迫不及待也有些歡喜,洗漱之后就拖著那外套上床了,半天了復又起來,將自己一身兒的衣服盡數除去,然后裹著那件外套睡過去。早就過了睡覺的點兒,這個時候孔澤瞿是沒有睡覺的,在書房里坐了很長時間,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在凝神聽著樓下的動靜,聽見樓下有走動的聲音,拖凳子的聲音,或者隱約聽見的一點點細微的聲音,就那么他一坐好長時間。樓下完全安靜很長時間了,孔澤瞿起身下樓,餐桌上的飯菜幾乎沒動,他抿著嘴將碟碗收拾好,終究是進了玉玦的房。孔澤瞿的眼睛是極好的,廳里也沒有開燈,玉玦房里的燈自然是滅的,可推開門的瞬間這人的呼吸一滯,反射性的就要轉身。所有的地方都是暗的,因而床上躺著的女孩兒露出來的肌膚就更加亮白。玉玦就那么裹著孔澤瞿的外套睡過去了,腿都沒蓋嚴實露在外面,她甚少接觸陽光,又被家里人養的很好,皮膚細白細白,興許是發育帶來的生理脹痛,無意識間她竟是將外套掖在胸前,只留出了那么點兒足夠讓脹痛呼吸的地方。孔澤瞿周身的肌rou都僵硬了,本來要轉身出去的,只是近幾天天兒都冷了,玉玦的哮喘最受氣候變化的影響,著涼了又該遭罪,最后終是進屋了。起先他只是看見了女孩兒露在外面的腿,走近了才看見那團兒像是稍稍加熱后有點凝固的羊奶,這人別眼,最后才發現女孩兒就單單裹了個外套睡著了,外套細看是他的。說不上什么心情,探手打算將外套拿走的,只是抽了一下沒抽出來,再加上那團亮的發光的軟物,孔澤瞿終究沒有下力氣將外套抽出來,只是提起床腳的床單該在玉玦身上,將孩子全身都蓋住,遮的嚴嚴實實。臨走的時候看見女孩兒沒包扎的手露在外面,孔澤瞿看了半天,轉身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手里拿了東西,悄悄摸了些藥膏在自己手上,然后再擦到玉玦的手掌心,手背觸到那柔嫩的皮膚的時候有種奇異的感覺,孔澤瞿察覺到這點,連呼吸都凝住,最后綁上繃帶出去的時候看孩子睡得挺好,孔澤瞿心亂如麻。孔澤瞿從頭到尾一點兒聲音都是沒有的,等他出去的時候聲音徹底消失在樓梯間的時候床上的孩子翻了個身,將被套裹的更緊了點沉沉睡過去。二樓的房間里,孔澤瞿睜眼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囫圇睡去。玉玦是南邊兒的孩子,怎么著也是要給人還回去的。作者有話要說: 跨擦十六歲要是發生點啥有人吿孔老不??。。?!☆、做夢了二樓的欄桿處站著一個男人,應該是個男人吧,對的,是個男人的。長腿,勻稱而長,從腳踝到腿!根線條流暢,豐腴的那種流暢,腰很細,窄窄的連著胯,再往上胸膛就平了,再往上肩膀很寬,脖頸處露出來的鎖骨清晰粗大,還有喉結,對了,是個男人的,確定無疑是個男人的??蛇@個男人長了張雌雄難辨的臉,怎么那么漂亮個眼睛,怎么那么長濃的睫毛,鼻子也秀麗,嘴唇像個櫻桃,魔性的一張臉,魂兒都能被吸掉,影視劇里出來的妖怪那么漂亮。妖怪說“玉玦啊,到這里來?!?/br>我就不由自主的從樓下往上走了,我忘了我上的是樓梯了,我的眼睛都沒看樓梯,我只看著那漂亮的男人,那男人輕啟紅唇叫“玉玦”的時候我不自覺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感覺自己的嘴唇被那個男人咬住了,從嘴唇一直麻到了心里。奇跡般的,我竟然沒有從樓梯滾下去摔斷脖子,我平安無事的到了二層,站在樓梯口看著那個男人的嘴唇,那么紅,那么紅,希望那么紅的嘴唇再咬我一口。“玉玦啊,到這里來?!蹦亲齑接珠_合,吐出這樣的字眼,我依舊覺得我的嘴唇酥麻酥麻,可我有點不滿足了,我希望他真的咬我,咬我的時間更長一些,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不看腳底下,哪怕腳底下是懸崖我這會也是看不見的,我只往前走,往前走,渴望用自己的指尖去碰觸他,讓他和我一樣酥麻的顫抖。那個男人就站在那里,只一聲聲的喚“玉玦啊,玉玦啊……”一遍遍的重復,我往前走,一直走,可怎么也摸不著,我急得快要哭了,終于那個男人往我這邊挪了一點,我碰到他了,碰到了,指尖處傳來的感覺讓我狂喜的戰栗。“讓我咬一下你的嘴可以么?”我聽見自己飄飄忽忽的聲音這么傳來。“玉玦啊,可以的?!蹦莻€男人的嘴還是這么紅,櫻桃一樣的紅。他答應了,答應了!我小心翼翼的上前,我又要急哭了,我自己太小了,我覺得我的個兒可能夠不著他的嘴,我才到他的大腿,可我一仰頭,竟然就碰到了那個紅櫻桃,妖怪把我變大了!我幸福的快要昏過去了,伸出舌尖我想嘗嘗那櫻桃的味兒的,可我漸漸雙腿發軟了,我嘗不出櫻桃的味兒,我的意識也有點發懵,我怎么了,我怎么在往下降,下去我會死的,妖怪把我推下去了么,我抬頭,那漂亮的妖怪的嘴唇還是像櫻桃一樣紅。“我不愿意死的,不愿意死的……”一聲聲囈語里,玉玦痛苦的掙開眼睛,她的呼吸快而急促,胸口也陣陣發悶,頭痛得簡直就要死掉。剛睜開眼睛她下意識的往屋頂上看,屋頂只是屋頂,沒有二樓,也沒有任何人,再轉轉眼睛想要找找自己在哪里,床頭的燈,正對著床的衣柜,著火的喉嚨再再提醒她她躺在床上。已經很久沒有做這樣的夢了,熟悉的夢境幾乎不用回憶就可以復述出來,夢里的情節荒誕而又紀實,玉玦熟悉的很了,只是這次做夢與以往不同的是她竟然碰到他了,可碰到了最終仍是從二樓掉下來了。躺了半天才慢慢兒將自己呼吸調整過來,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