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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只抱著頭邊挨打邊往書房門口滾,待被一腳蹬出書房的時候險些從樓梯掉下去,赫的底下的人心肝俱是一跳。穆梁丘可能稍稍比孔澤瞿矮一兩公分,可他比孔澤瞿看著精壯多了,被這么連踢帶打的轟出書房,玉玦真是嚇了一大跳,連忙跑上樓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可等她三步兩步跑上去,將將跑上二樓,就被那摔的震天響的門板驚呆了,到底是怎么了,兩個人在書房里說了什么,孔澤瞿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過的。“你跟他說了什么?”穆梁丘已經坐在沙發上了,孔澤瞿也就踢打幾下,還不至于真的要把他打出個好歹來,只是他在想孔澤瞿怎么就生這么大的氣,聽玉玦這么問,這人抬頭看了女孩兒一眼,搖搖頭。穆梁丘不說,玉玦知道問不出什么,于是就無言送走了穆梁丘。穆梁丘臨下山的時候看玉玦一直扯著他的衣服下擺,真的是個完完全全的孩子樣兒,于是溫聲說“咱別喜歡他了唄?!?/br>玉玦搖搖頭,輕聲說“沒辦法的?!?/br>于是穆梁丘也就不說話了,捋了捋女孩兒的頭發就下山了,玉玦一個人在路口站了好長時間,等太陽移了一點距離的時候才往回走,往回走的時候習慣性看看二樓,太陽光照著,也看不出什么,于是就低頭往回走。將門板摔上之后,屋里徹底安靜下來孔澤瞿才稍稍有點回神,腦子里來來回回就是這么一句“玉玦愛你,男女之間的愛?!本瓦@么一句話,簡直跟咒語一樣一點點緊的孔澤瞿頭皮發麻。他不算虛歲三十六了,快四十了,玉玦才十六。二十歲!兩人相差二十歲!中間都能再生一個玉玦!他跟著兄長天南地北四處走的時候,玉玦才將將生下。十六歲的小孩子,知道什么是男女之間的愛?這種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會有?!一遍遍的說這件事情是荒唐的,一遍遍否認玉玦連心性都沒定知道個什么,可潛意識里孔澤瞿心脈都要攣縮起來,他知道穆梁丘的為人,那人是連個笑話都講不出的人。赤腳站在窗前,孔澤瞿找了許久不抽的煙點著,也沒抽,這會兒就想這屋里多點煙熏味兒。就那么站了好長時間,煙一根接一根的點著,等過了老半天的時候,孔澤瞿決定今兒發生的事情他就當做不知道。晚飯的時候,家里還是跟以往一樣,孔澤瞿和玉玦斜對斜坐著,兩人都沉默吃飯,只是玉玦總是在每次伸筷夾菜的時候發現倘若她夾菜,孔澤瞿是決計不夾的,甚至有回這人都把筷子伸出來了,看見她夾菜竟然半路撤回去。起先只是納悶,可猛的想起穆梁丘下午挨打的事兒,也就隱約知道穆梁丘今天下午說了些什么,于是也裝沒看見啥,只大口大口吃自己的飯,菜也一筷子一筷子猛夾到自己碗里,哪怕碗里堆得山一樣高她也還是夾。飯后照舊要收拾東西下山,玉玦按照以往的習慣往書房走,每次她下山之前孔澤瞿總是要訓話的,下周要看哪些書,要跟著誰誰干什么事兒都是要安排給她的,只是今晚她往上走了兩個樓梯就被叫住了。“別上去了,下周自己安排時間?!?/br>玉玦回頭,看見那人坐在沙發上,看也沒看她,背對著樓梯就說了這句話。于是低低應了,回房收拾自己東西,也沒什么東西,可玉玦磨蹭了好長時間出來。玉玦是以周來劃分自己時間的,一到五是學校時間,周六是山上時間。周一到周五的時間里,她和這個年齡段所有的高中生一樣,每天上學放學寫作業,只是她與尋常孩子不同的是她從來都不上晚自習,也從來不參加學校的補習班。☆、年輕好哇她本來是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樣的,只是她還有更多事情要做,所以玉玦終究還是和學校里其他孩子不一樣了,這是她不愿意的,可這是沒辦法的。玉玦上的高中并非是這城里最好的一個,可是是這城里歷史最悠久的一個,打前朝二百年前建立,經歷了硝煙和炮火,諸多的物是人非之后這學校依然存在著。只是學校太小了,又在老城的弄堂子里,所以學校的學生不怎么多,甚至這學校連個像樣的大門都是沒有的,只有個單扇鐵門,上面掛著看不出字樣兒的牌子,大抵是寫著學校名兒的,可早已經掉色。青磚的校墻上到處都是藤蔓,若是打從這里經過,誰能知道這是座學校?無人知曉為什么沒人翻修這學校,也沒人知曉為什么這學校不和附近的大學校合并,只是這學校就這么存在著,若是細問起來,只有附近的老居民知道這是個學校,再細問些什么,附近的老人兒也就都說不上來了。就是這么個學校,孔澤瞿上過,穆梁丘上過,還有許玉玦。老城的弄堂子,窄且幽深,正午的陽光照進來也只是斑斑駁駁的點兒,夏日的天兒,下午放學的時候太陽還照得老高,可這老巷子里已經沒有了陽光的蹤跡。玉玦從學校出來,走了沒幾步,果真看見前面靠墻蹲著一個人。她發現這人真的是喜歡轉彎處,頭一回見的時候就在轉彎處,現在這人依然在蹲在轉彎處,若是大爺大媽們騎了自行車,這人蹲在這里該是要挨罵的,有些個暴脾氣大爺興許下來還能給上兩腳。走近了兩步,原本蹲著的人就抬頭了,漫不經心的朝這方向看了一眼,見過來的是自己要等的人,于是原本是蹲著靠墻的,現在索性一屁股癱地上,伸長了兩條長腿將整個路都擋住。“放學了呀?!?/br>“嗯?!?/br>“玩兒去?”“不去?!?/br>“能換個說法不?”以上的一來一回已經上演了好些天了,也不知道從多會兒起就在這點兒碰見了這人,起先就算知道不是偶然碰見的,可以為一回兩回之后就再看不見了,誰知過去了這么些天是竟是天天兒能看見。自第一回在山上見了之后過去得兩周了吧,這兩周她再沒去過山上,本來每個周末她都是要去的,上兩周卻是說不用回山上去了,原本那么厭惡的每周一次,等到人家終于說不用再去的時候玉玦卻是不習慣的,空蕩蕩的,不怎么疼了,只是空蕩蕩的。今天又是周五的時間了,玉玦知道這周可能也是不需要去山上的,女孩兒低頭看就那么斜歪歪癱坐著都漂亮的不得了的男人,見這會兒這人還是個帶笑的臉仰頭看她,很輕的,心里稍稍被碰撞了一下,然后低聲說“我今天好像不用早回家了?!?/br>坐著的人一躍而起,猛的站在玉玦跟前,真是貼的很近,俯下身盯著玉玦眼睛說“我知道你喜歡我?!庇悬c無厘頭的自以為是,可那張臉真的漂亮,臉上的笑也真的好看,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