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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含進嘴里:“別哭,我的小妖精.”“你欺負我!”她控訴出聲。“沒有!”他摟緊她,像是承諾:“我永遠不會欺負你.”“你知道我是誰不?”這個問題才是最重要的,她絕對不要做誰的替身!“知道啊,你是我的寶貝……”他眼中霧色更深,喃喃道:“見不到你,我都快要瘋掉!天知道我有多想你,想把你栓在身邊……”慕容襄一陣氣急,聽那口氣,他是是把她當作別人了!她來不及細想,瞥見他又自湊上來的薄唇,張口便狠狠咬去!風御庭突然受襲,哎了一聲,雙手松開對她的束縛,伸手將嘴唇捂住,坐在地上,一臉茫然面朝著她,指縫中已有鮮血流出。“登徒子!臭流氓!死醉鬼!”她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他,罵得順口:“我慕容襄發誓,我若是再被你欺負,我就不是男人!”咦,好像沒說對,她本來就不是男人啊,唉,都怪這家后,把她氣得都昏了頭!地上的男子,撫著疼痛的額,睜著迷醉的眼,仍是呆呆的坐著,苦苦思索,剛才,發生了什么?第二十六章清蕭吟情不再理會那一臉醉意的男子,慕容襄理一理衣衫,順了順頭發,朝那篝火的方向走去。路上,看見阮慎言正坐在一株楊樹下,滿臉疑惑,不知在想什么。她張了張口,正要叫他,忽然想起方才若不是他疏于防范,對她護衛不周,她又怎么會受到那醉鬼的侵犯!想著,心中有些惱怒,也不理他,徑直走了過去。夜色已深,狂歡的士兵已回了帳篷休息,聽說明日這剿匪大軍就要班師回朝,鐵打的營盤流水的病,這一走,卻又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了!她習慣性地走到主帥帳前,剛要掀簾進去,突然覺得不妥,手臂懸在空中,一動不動。之前是因為冷君毅不在的緣故,她才入住者帳篷,占了人家將軍的行軍軟床,更有那忠心的阮慎言在賬外徹夜守護,使得她的已安然睡去。而今日,冷君毅已經回營,自己卻還怎么在人家的帳篷里賴著不走呢!看來今晚要另找地方歇息了,她垂下手臂,正欲轉身離去。“慕容公子,你是來找我么?”冷君毅剛好從帳中出來,看見是她,臉上閃過一絲驚喜,趕緊叫住。“呵呵,不是,正好路過。那個,我不打攪將軍休息了,先行告退!”她抱了抱拳。“公子等下!”冷君毅見她匆匆離去,有些著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慕容襄剛剛被人錯吻,心中尚自懊惱不已,見他如此,面色一寒,正要發作,忽然聽得他柔聲說道:“我帳篷中的床褥被服已經鋪好,公子體弱,早些去休息吧,我馬上要去巡夜,今晚就不會帳篷了!”說著,松開她,轉身離去。“冷將軍!”慕容襄脫口而出,見他不解回頭,展顏一笑:“謝謝你!”冷君毅看得有些失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擺了擺手,走向遠處。慕容襄進了帳篷,在那行軍軟床坐下,一轉頭,竟看見地上放著一盆溫水,正微微冒著熱氣,在這軍營之中,尤顯珍貴!不知這水他用過沒有?她也管不了那么多,用那溫水細細的洗了臉手,吹了油燈,躺在床上,心中煩躁,卻也怎么也睡不著。都怪那個該死的風御庭啊,都跟他說了酒后亂性了,干嘛還喝醉酒,那樣對她……在此之前,她是從來都沒想過這些情愛之事的,這個身子年紀尚小,再說她還擔負著那么多的道義與責任,卻哪里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這兒女情長!誰知遇上他,從初見第一眼的驚艷,到林子里與水靈兒的曖昧,兩人的糾纏不清,他因為她即將嫁人而吐血,也因為她身著嫁衣而醉酒,他對水靈兒的感情那樣深厚,瞎子都能看出來,他不是也說過了嗎,對她已是刻骨銘心,不在另娶,那么,為何又要趁著醉酒招惹自己呢?想起剛才那個吻,面上發燙,似乎又不是那么厭惡,她不是也有些沉醉于其中嗎?那樣出眾的男子,如果能在清醒些,不是把她當作別人,那么,她其實一點也不后悔將這個身子的初吻給了他。畢竟自己是身經兩世了,沒有那么多古板束縛的思想,什么三從四德啊,她完全視為無物,只要感覺對頭,想愛就愛了。只是,他心里還想著水靈兒啊,那個癡情的近乎傻氣的女孩子,他與她,又怎么可能呢?這真是,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他只是喝醉酒認錯了人,酒醒之后便什么都忘了,連抱歉都不會有一句,卻將她撥弄得心弦凌亂,無端增生愁緒。她翻了個身,將身上的毯子裹得緊些,迷迷糊糊有了一絲睡意,賬外起風了,被窩里卻很是溫暖,合著些許汗味,和特有的男子氣息,讓她又想起另一位英俊威武的男子,以及那個溫暖結實的胸膛,那天,他便如同自己身上這毯子一般,將她緊緊摟住,與她策馬狂奔……冷君毅。她面露微笑,嘴唇微啟,輕輕吐出這三個字。天啦!慕容襄驟然一驚,翻身坐起,自己今晚是怎么了,竟然接二連三地想著身邊的青年男子,此時是盛夏,又不是初春,她卻怎么如此春心萌動,情思蕩漾?不行,在這樣下去,她非成花癡不可!慕容襄掀了毯子,站起身來,在帳中不住游走,想彈一曲清心咒來驅散邪念,清明心思。無奈瑯铘古琴尚在清平山莊,這山野之地,軍營之中,卻哪里去找一架古琴來彈奏!亂了,真是亂了。她撫上自己殷紅的臉頰,索性走出帳去,吹吹冷風,平靜下這凌亂的內心。賬外一片寂靜,微風卻仍然在林中蕩漾,風里帶著淡淡的楊樹的香氣,身上才有些清冷,她也不在意,治超這林子更深走去。忽然間,又有一縷若有若無的樂器聲,低低地在夜空彌散開來。她也是熟悉音律之人,多年前鏡花水月也聽過宮中的樂師奏過這樣的樂器,是以并不陌生,和山林之中,竟有人在吹簫!側頭看去,正在不遠處三三兩兩的巡邏的士兵,對這簫聲,卻是頭也不抬,絲毫不為所動。咦,應該不是自己的幻聽吧,難道他們沒有聽見嗎?慕容襄心中一動,循著簫聲,緩步走了過去。夜色如水,繁星生輝,單間樹下坐著一人,一身戎裝,口中銜蕭,雙手輕按,聲音溫潤而舒展,聽不出那是首什么曲子,只覺得那聲像山泉般流淌的旋律,清空逍遙,跟著縹緲的夜色融為一體。林中赫然萬籟俱寂,連蟬噪鳥啼都驀然消失。在微微流動的、帶著楊樹清香的空氣里,只有那斷斷續續的簫聲在低回盤旋,所有流逝時光,忽然間,仿佛就在吹簫者的手指間起起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