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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鬧了,好不好?”藍予溪煩躁的一口氣把話說完,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口氣是不是會傷到尹依沫,而這也是他第一次漠視了尹依沫臉上的淚水。尹依沫剛剛還抽啼的聲音被藍予溪煩躁的口氣給驚得一時之間噤了聲,看著眼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猛然間染上了從未對她有過的不耐,她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要如何去接受這樣陌生的事實好了。直到話出了口,直到藍予溪在尹依沫的臉上看到了呆泄的表情,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盡管看到這個樣子的尹依沫,他也很難受,但是他卻仍舊一點都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么。是不是因為他真的太寵她了,所以她才會越來越無理取鬧了?只是,藍予溪在覺得尹依沫無理取鬧的時候,卻忽略了會讓她無理取鬧的原因。藍予溪煩躁的用右手抹了一把臉,便抬步越過了尹依沫,向客廳走去,他真的不想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他真的很累……“藍老師,問問你的心,當時就算我說了“不去”,你就會拒絕她嗎?”尹依沫幽幽的聲音在藍予溪的背后再次響起。只是,他才一走到餐廳的門口,就聽到尹依沫氣急敗壞的腳步聲,隨后便是盤子碰撞的聲音……待藍予溪回頭望去之時,尹依沫已經端著兩盤子的菜,奔向了廚房。他馬上快步追上去,想要阻止尹依沫的行為,可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菜倒進了垃圾桶中。尹依沫隨手將空盤子扔入水池中,又奔向餐桌。而在經過藍予溪身邊的時候,她看也不看藍予溪一眼的直奔她的目的地,隨手便又拿起了兩個盤子,奔回廚房。再次經過藍予溪身邊的時候,藍予溪猛的拉住尹依沫的胳膊,眸色微怒的,聲音泛著寒氣的從牙齒中逼出了兩個字,“夠了”。“怎么?你舍不得嗎?你就那么在乎她嗎?那她呢?她也在乎你嗎?”尹依沫昂著頭,第一次勇敢的想要在藍予溪面前據理力爭。其實,她一直都想要告訴藍予溪,她并不是不夠勇敢,只是因為一直有他的保護,所以她不需要勇敢。她也并不是沒有思想的女人,只是他無論什么事都以她的想法為先,她在他面前便不需要據理力爭了。可是,現在有一個女人讓她產生了危機感,她不可以,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屬于她的幸福被別人就那么輕易的拿走。藍予溪原本就皺起的眉頭更加的緊皺了幾分,耳邊不停的盤旋著尹依沫的質問。他在乎她嗎?那她也在乎他嗎?藍予溪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找不到答案,還是在回避著真實的答案,他只知道這樣的問題在大腦中盤旋了一遍又一遍,卻終是無解。既然是無解的問題,便只能回避了。“依沫,夠了,不要再鬧了,不要再跟幾盤菜過不去?!彼{予溪緩下語氣,溫聲勸道。“你連她做的菜都這般的珍惜,那她那?她也珍惜你嗎?如果她珍惜你,那她昨夜去了哪?”尹依沫瞪大雙眸的望著藍予溪,任由眼中的淚水決堤而出,順著那有些猙獰的面孔蜿蜒而下,滴落在自己的衣襟上。藍予溪剛剛才溫和下來的情緒,一瞬間又結上了寒霜,捏著尹依沫胳膊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力氣。耳邊又響起了潺潺的水聲合著戚艾艾那含糊不清的聲音……“不想回答,是嗎?那我來說,她昨夜和格林大酒店的總經理在一起?!?/br>胳膊上傳來的疼痛雖然讓尹依沫皺起了眉頭,卻絲毫不影響一句句刻薄的話從她的口中溢出。她早就看出戚艾艾和霍睿之間的那點曖昧了,只是沒有想到真的發生后,藍予溪的反應會那么的激烈。即使,昨夜就猜到了藍予溪的失常與戚艾艾有關,可是她仍舊無法相信這個事實。直到,她在小軍口中得知了戚艾艾昨天與霍睿一起離開的酒吧,她才不得不相信藍予溪的痛確實是來源于戚艾艾。越是這樣,她的心里便越是不服氣,那樣一個膚淺到會甘愿做那只花蝴蝶情人的女人有什么資格讓藍予溪那么傷心,那么在乎?而她一心一意的對他,不用他要求,她的世界里也只有他一個,甚至就連是個同性的好朋友也不曾有一個,換來的結果就是如此嗎?她知道藍予溪最討厭那些為了錢,而甘愿墮落的女人,那么她就要不停的在他的面前提醒他,戚艾艾就是那種人,直到他也討厭她為止。她每天溫聲軟語的與他說話,做足了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可是,到頭來,他卻喜歡一個成天與他吵架的女人,難道這才是他的真實喜好?那她是不是也該改變了?如果,不是今天她真的在這般的質問著他,她也以為她在他面前永遠不可能變得尖銳。原來,極度的惶恐和不安真的可以讓人的性格轉變得徹底。“藍老師,你醒醒吧!她那樣愛錢的女人,她是不會放棄那個金龜婿,與你在一起,平凡一生的?!币滥娝{予溪眼中的戾氣越來越旺,嚇得尖銳的聲調便也降了下來,改成了低聲的勸說。緩緩的,藍予溪松開尹依沫的手,如游魂一般走回客廳,倒在沙發上,閉上眼,不想看,亦不想聽了。尹依沫如急于發泄一般的倒掉了所有的菜,才奔回了客廳。“藍老師……”尹依沫輕喚的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可卻始終沒有得到藍予溪的一點回應。她知道他沒有睡,只是他不想答她,是真的生氣了嗎?其實,他沒有生她的氣,他只是覺得突然間尖銳起來的依沫讓他覺得好陌生,她那一句句諷刺戚艾艾的難聽話語,如鈍器一般的砸在他的胸口上,而他疼痛無比的同時,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尹依沫識趣的沒有再打擾藍予溪,物極必反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她關了客廳的燈,回了藍予溪的臥室。空蕩蕩的臥室中便只剩下了藍予溪一個人,不敢閉眼,只能睜著眼,望著天花板發呆。因為閉上眼后,腦中的記憶要遠比睜著眼來得清晰……“說話???為什么不說話?”戚艾艾見藍予溪明明看著他,意識卻已經神游太虛了,聲音便不自覺的又提高了幾分。藍予溪被戚艾艾的聲音拉回了飛走的思緒,眸色復雜的又看了一眼戚艾艾,才別過臉去,沉聲道:“沒什么好說的?!?/br>要他說什么?他是個男人??!他總不能說不是他干的,都是依沫干的吧?“你太過份了?!逼莅瑧嵟囊话褜⑺{予溪推開,她對這種隨意踐踏她心意的人已經無話可說了。驀地一個轉身,就要奔離這個令她窒息的現場,卻不想離開的時候因為思緒太過混亂,屋子里又太黑,而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茶幾。在劇烈轉身的情形下,戚艾艾的膝蓋猛的就磕在了茶幾上,而因為膝蓋上劇烈的疼痛,腳又剛好也絆到了茶幾上,她腳下一個不穩,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