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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剿荚赐蝗徽f,聲音很淡,但小陳還是不自覺地抖了下,看來這慕思源對待手下蠻嚴厲的,不然怎么會把人家嚇破膽?小陳馬上轉過身來,面向安小米,“啪”地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大聲說:“安小姐,對不起,昨晚是我犯糊涂,請原諒?!?/br>安小米被他正兒八經的樣兒一下子逗笑了,擺了擺手道:“算了,我也有責任。首長就不要再揪著不放了?!?/br>最后一句是對著慕思源說的。他覺得好笑,也不知是誰昨晚沖著他連珠炮似的責問,今天見面后還揪著不放,念叨了好幾遍,他不得不說了數次“對不起”,要知道他慕思源長這么大,說這個詞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F在她卻說要他不要再揪著不放,難道說這小女人,就是有健忘的毛???說到她這個毛病,著實讓他惱火,……算了,他以后有的是機會幫她改一改,現在就放過她好了。“既然小米不跟你計較,那這次的記過處分就算了?!蹦剿荚匆痪湓?,讓小陳高興地漲紅臉。安小米卻被他那聲“小米”驚了一跳,這樣一個被親人、朋友、同事“小米、小米”叫爛的名字,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卻突然有了種纏綿的味道?像正被人含在嘴里細細咀嚼似的。安小米為自己沒來由的心跳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說道:“既然慕院長有急事,我就不打擾了。只有一個問題,我是繼續吃你給開的那兩種藥嗎?”“嗯,再吃一段時間吧,下次我再幫你調整一下?!蹦剿荚纯粗?,慢慢說。“那好,你們快去機場吧,我先走了?!卑残∶椎懒寺暋霸僖姟本娃D身朝門外走去。“小米?!彼麊舅?。她回首,見他就站在一步開外,身姿挺拔,漆黑的眼珠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下次來,你帶我到那家更好的咖啡店?”原來是說這個。安小米沒來由地松口氣,大方地揮揮手,道:“沒問題。下次你來了再聯系,拜拜?!闭f完快步跑向門外。怪了,剛才回頭看到他的樣子,不知怎么,心臟跳得好快,快得她臉上都開始發熱了,不得不趕緊離開這奇怪的人奇怪的地方。而她身后,看著她習慣性地揮揮右手的樣子,慕思源的眼神驀地深邃,安小米,原來這么多年過去,你仍是喜歡裝作豪氣的樣子。你欠我的直到飛機爬到云層之上,慕思源腦子里仍是安小米揮手的樣子。他注意到,她的手白皙修長,很干凈,沒有涂指甲油,有著自然的淡粉色。她從頭到腳都很干凈,臉上沒有化妝,也不像時下小姑娘喜歡的那樣,在全身披掛上叮叮當當的首飾。她甚至連條項鏈都沒有帶,只在纖細的手腕上戴了一只銀色手表。他突然又想起兩個月前,在醫院里見到她時,自己為她白凈無暇的肌膚微微閃了神。記得她小時候,可是個有名的小黑妞,整天在外瘋玩,從臉到手都被曬得黑黝黝的。沒想到16年過去,倒脫胎換骨出落得這般……標致了。那天,她趴在他門診里那張檢查床上,他掀開她墨綠的衣衫,纖細白凈的腰部就那樣突然暴露在他眼前,凝脂一般的肌膚比雪白的床單都耀眼。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撲通”一下,嚇了他一大跳。從醫這些年,這是從未有過的事。他不是懵懂的少年,卻感到了一絲不期而至的慌亂。她的容貌有了很大改變,唯一沒變的大概是那雙秀眉,細長又濃黑,發急的時候愛向上挑著,發愁的時候愛擰著。沖動直率的性子倒是原封不動地保留下來,……還有習慣性地揮手的動作。她卻顯然不記得他了。她曾經說過的話,大概更不會記得了吧。罷了,如今他已走到這一步,也許她忘記了,反倒是件好事。只是這樣想著的時候,心底里泛起的不知是苦澀、酸意,還是解脫?;蛟S兼而有之。在她去做照影的時候,他沒去看她。他知道她要在醫院里躺六個小時,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只是第二天見她時,她憔悴的樣子還是讓他吃了一驚,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一點抽痛,原來她對藥物過敏。如果自己當時去看看……去看又有什么用?她的體質如此,去了也是白受著。他趕緊掐滅自己意外的想法,目送她離去。轉頭到底不放心,囑咐科里的小護士跟去看看。本以為這次的不期而遇,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轉眼就忘了,他也實在沒有時間去惦記一個女孩子。但是兩個月過去,某天深夜,他研究完手術方案,疲憊地回到家,想要好好睡一覺,以便第二天做一臺七八個小時的手術時,卻發覺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腦子里幼年時的小米和如今長成妙齡女郎的小米不斷地交替出現。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他也數不清,只是覺得心底某一處,一直荒蕪著的某一處,突然萌生了一絲春意。這春意雖尚微小,卻已有不可阻擋之勢。他嘆口氣,也罷,既然放不下,那就去做吧。下了決心,心情沉靜下來,又恢復成外科手術醫生最需要的冷靜,只是這冷靜,似乎也帶了不同以往的一絲期待。那一夜,他睡得很好,好到差點耽誤了早起的手術。上手術臺前,他讓人去查她的資料,八個小時的手術下來,一疊寫著她的履歷簡介的紙已經擺在了他的案頭。于是,他突然答應了D市那家醫院的請求,他們已經通過各種關系找了他無數次,沒想到這次卻是小米成全了他們。慕思源將飛機上的椅背放低,閉上眼半睡半醒。思緒模糊中,坐在他旁邊的小陳,小心地替他蓋上薄毯。他放任自己睡去,夢里回到了16年前的那一天。這是他清醒時,從來不允許自己回憶的一天。十六歲的少年是個什么樣兒?那時他叫慕子建,身高已經明顯地拔節,因此顯得過于削瘦,他長得很清秀,脾氣卻很急躁,有著那個年齡的少年特有的那點高傲叛逆。那時他有疼愛他的嚴父慈母,有喜歡他的師長朋友,有他小小但卻瑰麗的夢想——開著吉普車游遍千山萬水。他曾央求爸爸的警衛員小鋒哥哥偷偷地教他開車,喜歡那種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感,也喜歡自由隨性的生活。當時駐地軍區大院里,很多同齡的男孩子被問到長大要干什么時,大部分都響亮地回答:當一名光榮的人民解放軍!只有他,每次被問到這個問題,都只是挑眉笑笑,從來沒有回答過。因為他的夢想,相比起來,似乎太過渺小。他不怕人家笑話他胸無大志,卻怕被人說:慕副司令的兒子竟然只想玩樂。他不回答,也是因為知道,爸爸對他的期望很高,總希望他能有出息,做出一番成就。爸爸是個要面子的人,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兒子,都很嚴苛。說實話,那時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