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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微風吹來有些寒冷,女人甩了甩額上碎發,從容拿出皮包里的香煙,點燃,緩緩吸了一口。呼出……"妳撞傷頭?"羅夜下車后,將鴨舌帽扔回座位,她的問題很直接,開門見山。東恩雨聞言,依著車身再抽一口淡煙,煙頭火星忽隱忽滅,白氣冉冉溢出。"沒有。"她說出羅夜想得到的答案,她沒撞傷腦子,她好得很。微風將白煙吹向車身另一頭的羅夜,女人眉頭輕蹙,道,"玩什么把戲?""我沒玩把戲,"東恩雨低笑兩聲,夾在指尖的煙輕輕晃動,煙灰隨之抖落,"我以為忘了更好,很可惜我忘不了,尤其是握著兇刀時的觸感,現在依舊記憶猶新。"說到最后,東恩雨幾乎咬牙切齒,她將香煙扔在地上,用高跟鞋狠狠捻熄。她沒有失憶已經不是秘密,而是一種默契,讓她能在道上繼續混的默契……東恩雨可不會傻得和羅夜玩這種游戲,既然永樂已經知道真相,她也無需再裝。"妳的位置坐得還舒適嗎?"看著羅夜朝自己緩緩走來,東恩雨雙手環胸仰起頭問道。還舒適嗎?當然得舒適吧?因為是她的犧牲換來的!不過羅夜沒有回應她,而是不斷逼近,兩人距離越來越短,兩尺、一尺半,一尺……直到氣息交錯。"會感到不安嗎?"東恩雨瞇起雙眼,嘴角想勾起笑容,卻發現僵住。"不會。"低沉又穩重的嗓音,告訴東恩雨,不會。她心安理得。渾蛋!一句話憋在心里,東恩雨已經行動上揪住羅夜的衣領,同時羅夜也將東恩雨推上車身,弄出碰!聲巨響。唇瓣交迭,使勁的互相較勁,不知道誰先張的口,沒發現誰先咬傷誰,濃郁鐵銹味隨著舌尖傳遞,濃烈且暴力的親吻,已經稱不上是"吻"了,更像是發泄和報復嘶咬,像野獸般嘶咬……"唔?。|恩雨吃痛的低吟一聲,同時感覺抵著雙唇的力道放緩,摟在腰間的手臂也不像鐵圈般緊固。羅夜的"同情"讓東恩雨心中越發不快,頓時猛地一推將羅夜拉開幾尺距離,無奈嘴唇上還殘留著依稀余溫。"這次我不會再相信妳或是永樂,霍艾比妳們任何人都可靠。"東恩雨抬起手,用襯衫袖子擦去唇上的溫度,彷佛嘗到什么怪滋味的東西,讓她不想再回味,簡單的舉動卻隱來羅夜銳利瞪視。她的話語或許刺激不了如狼般的女人,微妙的行為卻能引起她的聯想……"跌不怕?"三個字,足足讓女人放聲大笑。東恩雨反復思索這句話,跌不怕?她可從來沒怕過。即使是摔得粉身碎骨……"如果跌了,我會再站起來,就算摔得渾身傷,我也會不惜一切站起來。"要重復十遍、二十遍、一百遍都無所謂。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一半是嘲笑羅夜的問題,另一半則是笑自己的狂妄,她當然知道摔下去的疼痛,也知道受傷的可怕,但是她卻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如此囂張的模樣,看在任何人眼里都不免心疼。至于羅夜有沒有心疼東恩雨,這就不可而知。只見女人上前將東恩雨困在手臂與車身間,隨之低頭想擒住那雙朱紅色雙唇,卻被躲過。"讓我和老大見面。"雙手抵在羅夜胸膛,東恩雨仰起頭淡道。她直視那雙毫無波瀾的碧綠雙眸,清澈得能看見自己堅決的模樣。"給我開條路,只要讓我和老大見面,妳想怎么玩都可以,我奉陪。"這是她的讓步。東恩雨要得很簡單,卻也最難……涼風夾雜寒氣,卻吹不散兩人攀升的溫度,羅夜雙手抵在東恩雨腰間兩側,東恩雨則將雙手擱在羅夜胸前,看似平靜的舉動,卻暗地里較勁著,只要東恩雨想移動,腰間的雙手就會使力壓住,反之,羅夜想湊上前,東恩雨便會毫不客氣的推開她。"妳的答案呢?"東恩雨受夠羅夜的沉默。"不可能。"這是她的回應,不可能。硬生生讓東恩雨斷了這念頭。"妳不想抱我嗎?"也不知道哪種勇氣,東恩雨霎時脫口而出,她可以將羅夜的執著,解讀為貪圖她的身體嗎?既然如此,她何不拿這當作籌碼?誰什么好丟臉或是卑賤,她寧可視這為一種手段。前提是羅夜想……"就算只是老大的電話號碼也可以,只要給我點線索,我愿意和妳做,想怎么樣都好。"東恩雨邊說邊解開襯衫鈕扣,此時山頂上就只有她們兩人,僅管陽光刺眼,兩人周圍卻彷佛籠罩著黑暗,用貪婪與欲望的籌碼在做交易。想怎么樣都好……只要能給一點線索……一點點提示也可以……別再石沉大海。東恩雨在心中吶喊著,她盯著羅夜,對方同樣盯著她。至于羅夜在想些什么?說真的,東恩雨完全猜不到。半晌,羅夜有了回應,卻是低頭湊進女人耳邊,低啞道:"不說,也抱得到。"熱氣嘶摩,卻讓東恩雨背脊發涼,當她想逃時才發現羅夜已經將手繞過她的腰,緊緊抱著,就像被咬住的獵物,想逃除非殺了掠殺者,要不斷尾求生?可惜她沒這機會了。東恩雨干脆扯住羅夜的衣領,拉進距離。徒增危險,就像走在鋼索上,隨時都會跌落。"妓︱女做也有錢拿,妳要我,也得給我好處。"她的要求并不過分。指尖摩娑著東恩雨的腰身,羅夜垂下眼眸,那張毫無表情的面容,始終如一。不冷不熱。"要多少?"她讓東恩雨自己開價,同時更是貶低她的價值。彷佛她就是真正的□。"我要和老大見面的機會。"錢她不需要,她要的是機會。對此羅夜已經不想和她爭辯,姣好的唇形動了動,表示:"做夢。"霎時東恩雨彷佛聽見理智斷線的聲音,她欲擺脫羅夜,卻反而被對方拖進車里,她們互相拉扯、毆打,東恩雨像是不要命的抵抗,就算撞在車門,踢破了后車窗她也不停歇。黑光跑車因兩人暴力舉動搖晃不止,斷斷續續傳出的悶哼聲越發清晰,然后喘息聲取代了咒罵,最后連喘息聲也沒了……不好不壞。羅夜印證了她沒說出聲的話,"做夢"。東恩雨想和老大見面?做夢。待東恩雨回到海礁總公司,已是晚間七點……羅夜將跑車停在大樓前,兩人卻無任何對話,連眼神都沒交集。東恩雨扣上襯衫紐扣,將胸口點點吻痕結實地遮掩,前幾個小時發生的事,她不想多說,正當女人準備下車時,羅夜剎那拉住東恩雨的手臂,一陣拉力將她拖回座位,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