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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br>“那個‘深黑’的帖子,回頭再看的確是小屁孩的口氣,按照時間線,應該是言詩敏試圖買兇未果,被他聽到有樣學樣用黑客技術摸到暗網找殺手……所以俞培是一個比你更能裝的人?裝智力發育障礙,裝憤怒的青春期少年?他對你哪來那么大恨意?他黑了俞兆星的電腦發現他把財產都留給你了?”“那只能把他找出來,再問問清楚了?!瘪“锥⒅胺缴詈谏囊孤?,森森地微笑。☆、第49章到達機場已經是凌晨5點多,還不到登機時間,不過他們很可能已經進入候機廳。俞培和佟惠芬的手機都無法定位查找,估計已經關機拆卡。覃小白去了服務臺,一臉焦急地懇請地勤人員幫忙廣播尋人。一則“佟惠芬女士,佟惠芬女士請到服務柜臺,您的女兒言詩敏在此等候”的廣播反復播報數次,十多分鐘后,在往來川流的人群縫隙中可以看到一個神情焦慮的老阿姨領著一個背雙肩包的少年匆匆忙忙走過來。俞培一邊走一邊打呵欠,半閉著眼睛,被他外婆拖著走,一邊不耐煩地說著什么。然后他隔著人群看到了覃小白,她就站在柜臺一旁的角落暗影里,頭發披散,陰測測地笑著。俞培猛然站住,扯緊佟惠芬的手,嘴里大喊著:“外婆!外婆!”佟惠芬拉他,拉不動,呵斥他讓他不要鬧騰,還要繼續往服務臺走過去。覃小白直直地盯著俞培,向前邁出了一步。俞培怪叫一聲,幾乎跳起來,退了兩步轉身就跑。佟惠芬掉頭去追他沒追上,再回過來看柜臺這邊,根本沒有言詩敏的影子,也沒有一個認識的人。覃小白從角落繞出來,追著俞培跑。俞培一路鬼叫著“救命啊”穿過人群往前逃,雷淵堵在通道前面等著抓他,他掉頭從一排旅客中間斜穿出去,一頭撞到旁邊一個機場警衛的懷里,喊著:“救命,救命,有個死人回來了!死人來抓我了!”覃小白緊跟著跑過去,把他從警衛身上扒下來,從背后摟著他脖子圈到懷里,一邊不停跟警衛道歉,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是我弟弟,他受了一點驚嚇,剛剛有個穿黑衣服長得特別兇的人非要帶他走,不知道是不是拐賣兒童的壞人,就那邊,這條通道最頭拐過去靠墻那里,求求您去看一下!”“不是,不是!她是壞人!她要抓我!”覃小白微微用力,胳膊勒住他脖子,大喊著:“就是那個人!那個衣服,您看到了嗎!”警衛讓他們呆在原地不要動,一邊用對講機聯系同事,一邊跑去追壞人。覃小白微微低頭,湊到俞培耳邊說:“你姐已經被警察抓了,你要不要去見她?”俞培嗚嗚嗚地叫著,仰頭翻眼睛來瞪她,不知道在說什么,不過沒再胡亂揮舞踢騰手腳了。覃小白拖著他走去墻邊一個隱蔽的角落,一條手臂攔在他脖頸,另一條曲起來十字交叉不斷收緊,他漸漸沒動靜了。“已經暈了,松手,別真勒死了?!崩诇Y領著警衛跑遠,套了一件制服外套繞回來,跟她說。“監控?”覃小白松開手臂,跟他確認。“死角?!崩诇Y點點頭。覃小白這才轉過來,把暈過去的俞培交給雷淵抱起來,接過雷淵遞來的制服外套和帽子,套上衣服,遮住頭發。兩個人迅速往航站樓外面轉移,她一路上聲情并茂地跟人說著:“有個小朋友暈倒了需要及時送醫,請讓一讓,麻煩讓一讓!”把俞培丟到后座,兩個人坐進車里,迅速開出去。前后不到半個鐘頭完成了一次公眾場合的綁架,互相對看一眼,在違法犯罪過程中微妙地合作愉快,不過也沒到高興的時候。雷淵丟給覃小白兩根塑料捆繩,她翻去后座,把俞培的手腳都綁結實了。拍了拍他的臉,用力晃了幾下,都沒醒。手指探到頸側摸了摸,還有脈搏,沒給他勒死。正打算往他頭上澆瓶水,雷淵說:“路上人多,先別弄醒,還要換車再找個安全點的地方?!?/br>“言詩敏關在哪?”覃小白問。“老尚的安全屋是保護特殊目標用的,隱蔽是隱蔽,產權都是他的,出什么事一下就追查到他,不合適?!崩诇Y說。“說得好像我一定會干什么似的……”覃小白說。“你不會嗎?他可是想殺你。你還特意讓我們偽裝成系列綁架案的案犯來抓他?!崩诇Y偏頭看她一眼,笑瞇瞇地說。“只不過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覃小白想了想,說:“你用來關我的那個房間呢?你帶一個昏迷的人進去一個蒙眼的人出來,說明樓里沒有人,你割我一刀還沒堵住嘴,說明隔音不錯以及附近都沒有人?!?/br>“我在上城的安全屋,存放了一點舊物。出于謹慎,你去過之后我徹底清理了它?!崩诇Y一手五指向上,比了個著火的手勢。覃小白皺眉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職業習慣不予評價,說:“倉庫?!?/br>“那個倉庫?”雷淵問。“嗯,”覃小白點點頭,說:“既然都已經偽裝成系列綁架犯作案了,不如就去他們曾經的作案場所,估計已經被棄用,要是沒有,能正好撞到梁嶺生就更省事了?!?/br>“可能性不大,我在那里裝了監控預防有涉案人員返回,至今沒有警報?!?/br>“那走吧,你記得怎么走吧?”覃小白說。“當然,畢竟是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崩诇Y笑著說。俞培猛然一下醒過來,甩了甩腦袋,一股水流持續地澆在臉上躲都躲不開,他奮力睜著眼睛,看到覃小白跪坐在一旁,正拿著一瓶水往他頭上澆。“啊——”俞培開始怪叫,用小朋友那種無敵刺耳的聲調。覃小白丟開水瓶,敲敲她旁邊站著的一條腿,雷淵微微抬腿,覃小白從他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繞著俞培的臉輕柔地轉了一圈。“嗚,嗚嗚?!庇崤鄦柩手?。他抬頭看了看周圍,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倉庫,四周都密封得嚴嚴實實,只有高高的地方有幾個通氣窗,凌晨的光線照射出空氣中的浮塵。他躺在倉庫中間的水泥地面上,硬邦邦,冰冰涼,下方墊了幾塊塑料布,剛剛澆下來的水不舒服地滲入衣服里。他扭了扭,手腳都被捆得緊緊得,勒得有點疼。“小白姐,我疼,給我解開好不好?”他開始正常說話,開始撒嬌。“首先,給我你在‘深黑’的登錄密碼,我們需要知道梁嶺生的郵箱,如果能有更詳細的聯系方式就更好?!瘪“酌鏌o表情地說。“梁嶺生是誰???”俞培嘟嘟囔囔地問著。“你付錢給他叫他來殺我的人,你可能真的不知道他的真名。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