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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巴巴地,一點也沒有剛才的笑樣了。“換洗內衣?!?/br>“監聽設備?”“換洗內衣?!?/br>“芯片追蹤終端?”“確實是換洗內衣?!?/br>兩個人很快交換了幾句對話,覃小白瞪著雷淵,雷淵靜靜微笑,露出一個酒窩。覃小白伸手去拽他背在身后的手,雷淵高高舉起盒子,覃小白跳起來繼續拽他的手。“救命,女流氓搶人內衣了!”雷淵毫無緊張感地喊救命,舉著手跟逗貓一樣逗她。覃小白跳起來落下,抬腿踢了他的膝蓋,然后整個人撲上去用力把他推開,轉身,開門,關門。一扇合起的大門摔在雷淵面前,關得嚴嚴實實,原來她剛才已經打開鎖了。“喂!”雷淵敲了敲門。“覃小白!”雷淵砸了砸門。“不是吧,你到底是生氣我監聽你,還是生氣我關你在車里?大小姐,你把我關在外面,你房間里萬一埋伏壞人怎么辦?喂,你還活著嗎?”雷淵貼在門縫里說話。門里面不知道什么東西扔過來,“咚”一聲撞上,掉下去。雷淵揉了揉被震到的耳朵,把手里的盒子扔起來,再接住。他背靠在門上,順著溜下去坐到地面,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大聲跟她聊天:“大小姐,我只有一個人給你貼身保鏢沒有換班的,你不能讓我整晚在門外站崗吧,我也需要休息。走廊里面有穿堂風,好冷呀。小白白,你不要這么冷酷……”覃小白隔著門站在房間里,一根指頭按上密碼鎖,完全鎖死。☆、第36章覃小白回身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公寓,僅僅三天沒有回來,居然微微陌生。微冷的燈光照下來,室內一切如常,沒有什么角落藏匿著暗殺者。不需要門外似是而非的保鏢,她一個人呆著就好。脫下外套,踢掉鞋子,一路走到窗前。窗外的夜空很暗,玻璃反光變成了蒙蒙的鏡面,可以看到自己的殘影,同樣的,微微陌生。腦袋暈乎乎地跟不上情緒,無法思考,還好接下來要做什么是已經決定過的。覃小白伸手拉上窗簾,轉身走到書桌旁,開始有序地,不慌不忙地整理自己的東西,某種程度上,整理遺物。連續遭遇死亡威脅是事實,連續兩天的空白沒有讓這種緊迫感消失,反而更加明確了。說不定真的會死,說不定過了今晚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還是要做好準備……是不是也應該留下一份可以氣死所有人的遺書?無所謂了,死都死了。她跟俞兆星是不一樣的,她并不想去擾亂他人,只要他人不來擾亂她。覃小白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身無長物的人,隨時做好丟棄一切的準備,著手開始整理發現還是累積了不少的私人物品,搬出來的這幾年,特別是住進這個公寓之后可能有種自由的錯覺,不知不覺就在經營屬于自己的人生。覃小白翻了大號的垃圾袋出來,把所有有個人特征的東西逐一破壞,裝袋。硬盤、光盤、??吹臅?、信件、明信片、臺歷、給律師事務所的實習申請……清理完書桌之后轉向其它位置的物品……同宿舍女孩贈予的飾品、非必需的化妝品、不知道怎么會有的香氛蠟燭、圍裙、零食、手寫烤箱菜譜、據說可以助眠的薰衣草香包……寸積銖累的無用之物,統統扔掉。可惜,本來以為可以就這樣正常生活下去了。如果這次死了,非正常死亡會有辦案人員來逐一審視她的物品,她什么痕跡也不想留下。裝了滿滿的三個垃圾袋,還好,不算太多,她畢竟是活得比較節制的人。房間基本清理到空無一物,沒有任何住人的氣息,連呼吸聲似乎都有回響。系緊最后一個袋子,直起腰之后腦袋眩暈得幾乎站不住,撐著墻,沉重地換氣,讓眼前的一片黑緩緩褪去。“你到底在折騰什么?”身后忽然傳來聲音。覃小白僵了一僵,慢慢回過頭,看到雷淵用一個挺愜意的姿勢靠在她的床頭坐著,兩條腿搭上去,打了個淺淺的哈欠,跟她招招手。“我聽到房間里面一直有可疑動靜,不放心,還是進來了,結果是你在翻箱倒柜的。你翻得好專心,我進來你沒發現,我坐這看了好半天你還是沒發現,怕嚇著你就沒叫你。你到底干什么呢?大半夜扔東西,把自己房間搞得空蕩蕩跟牢房一樣?”覃小白不是很想理他,同時也疲倦得沒力氣說話,偏頭瞄了一眼門和密碼鎖,看起來完好無損的樣子,剛才一直在忙,真的一點動靜都沒發現就被他進來了。之前阿輝說過這個鎖不行,這么隨便被他破解掉也還是挺氣人。她去洗了手,擦了把臉,關燈,黑暗中摸索著從另一邊爬上床,把他推下去,自己攤開手腳躺在自己的床上。“喂!”雷淵很配合地被她推開掉到床下面,手臂搭到床邊爬起來,埋怨地叫她。“不要吵我?!瘪“渍f,轉頭向另一邊不聽他說話。雷淵默默地抬起她的一只手臂放到她身邊,騰開一點位置,然后躺了上來。兩個人肩并肩躺在她的床上,她的房間里。這一次覃小白睡著得很快,雷淵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偏頭看著她。這個真正屬于覃小白的閨房,剛剛被她變成了一個空房間。她在為自己的死做準備,具體的細致的準備,做得平靜又徹底。雷淵看著她的長長發絲遮擋的側臉,合起眼睛她看起來更符合她的年齡,沒有了那些艱澀的眼神,單純,嬌嫰,又美好,仿佛什么都沒有背負。他伸手略過她的額頭,熱度似乎退了一點。睡了一會兒之后她大概是覺得冷,側身翻過去,手腳都蜷縮起來。迷糊著拽了拽身下的被單,被兩個人壓著,拽不起來蓋不到身上。雷淵正要睡著,聽到動靜摸索著靠向她,把她撈到懷里來整個包住。她的手腳都有點涼,他攥著她的手,腿也嚴密地壓上去。她扭了扭試圖反抗重壓,沒能成功,只能在他懷里找到更舒適一點的位置然后暖暖和和地接著睡了。睡得挺沉的一覺,可惜天還沒亮就被吵醒了。手機鈴聲猛然震響然后一聲接著一聲地持續響了好多分鐘,堅持不懈地把人從睡夢中拉扯到現實里來。覃小白費力地睜開眼睛。雷淵舉著一只手機擺在她面前,屏幕上顯示著“歐陽杰”的來電。“你就不能接一下嗎?”覃小白打著哈欠問。“不敢隨便動你手機,怕你再生氣?!崩诇Y笑著賣乖。覃小白瞪他一眼,伸出一根指頭劃過手機屏幕,接通電話,雷淵還是老老實實把手機舉在她面前,給她聽。歐陽杰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聽起來語氣很沖,似乎情緒很不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