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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也別在這里,換個沒有目擊者更方便毀尸滅跡的地方?,F在先給他說話,問出來你要找的主使人,跟著你要做什么隨便你,把買兇人的名字給我我去處理?!瘪“渍f。雷淵想起來還有“小軒死于車禍”這個設定,手里的刀轉了轉,沉默地看著橫在刀下的人,似乎殺了他更合理。“別在這里,”覃小白又說:“我不會幫你作偽證?!?/br>“這么快就有屋主的責任心了?”“只是不想讓你那些黑暗的秘密牽扯到我,”覃小白看了看時間,扶起張捷,一邊往廚房正門走過去一邊說:“凌晨五點鐘會有面點師來做早點,你還有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問出有效信息,我們先出去了?!?/br>“給我半個鐘,”雷淵說:“放心,會給他一個合理的下場?!?/br>覃小白扶張捷到餐廳坐著,跟廚房一門之隔,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門的另一邊傳來古怪的聲音。不似人聲,很難想象里面正發生著什么,聽得毛骨悚然。“我剛才看到那個保鏢在做菜,用人做……”張捷迷糊地說著。“你看錯了?!瘪“状驍嗨?。“哦?!睆埥莨緡伭艘宦?,她趴在桌上,兩只手按著兩邊太陽xue,又放下一只手去揉自己的胃,被酒精折磨得不輕。覃小白倒了一杯熱水來給她,她接過去,面色慘淡地笑笑,兩只手抱著杯子慢慢喝了一口。她吐完之后似乎清醒了不少,若有所思地看著覃小白。“你的那個保鏢……”她盡力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雷淵,雷先生。我給他們尚總打過電話,他說他派的是最好的好手,讓我不要多管,給他自己掌握節奏……他真的沒問題?”“還算盡職?!瘪“缀唵蔚卣f。“你們有事情沒有告訴我,你和你的保鏢,你們一起隱瞞了可能很糟糕的事情。不過沒關系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我不關心了。我有我的酒窖,其它都跟我沒關系了?!睆埥菽樕蠏熘唤z嘲諷,不能釋懷。“張姐?!瘪“讎烂C地叫她。“嗯?”張捷還在笑。覃小白短暫地停頓,引起她的關注之后,直截了當告訴她:“你提前一步離開,可能沒有聽到最后一段遺囑,他把剩下的所有東西都給我了。俞兆星,他的遺產絕大部分都留給我了?!?/br>“……哦?!?/br>張捷的反應異常平淡,平淡到讓人懷疑她沒有聽明白。她甚至有點放松下來,表情變得緩和,慢慢坐起倒向座椅靠背,給自己找個不會壓迫胃部的姿勢。“你不吃驚?”覃小白問。“別忘了他死的時候只有我在身邊……”張捷按著自己的胃,無奈地笑笑,說:“拿到他交給你的手機,我就想過這個可能性,你也許就是他的繼承人。微乎其微,但是存在這個可能。然后想想你已經離開了,之前也離開過很多個孩子,他從來沒有對你表現出更多關注……所以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但是它變成現實也不是很值得驚訝,畢竟那是俞兆星,誰都別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干出什么事都不奇怪?!?/br>“所以就這樣了?沒了?”覃小白總覺得應該有更多解釋,應該有人給她一個理由。“他纏住你了,哪怕他已經死了?!睆埥蔹c點頭,平靜地看著覃小白。一些異常的動靜從大宅外面傳來,猛然貫穿了黎明前的靜寂,在遠遠的院門那邊。像是發動機的轟鳴,撞擊聲,人聲,警鈴聲,爆發了小范圍的紛爭和沖突,隨即傳來了震天響的汽車喇叭聲,有人在持續地按喇叭,以一種不把所有生物都吵起來不罷休的氣勢,殘余的夜晚被執著的噪聲撕扯得粉碎。大宅里面的人陸續被吵起來,從這里可以聽見開門開窗的動靜,零星的叫罵聲,有人砸東西出去。覃小白跟張捷對望了一眼,張捷嘆口氣,伸手把頭發挽起來。兩個人結伴出去,沿著一側走廊溜到大廳側門,打開通泳池的玻璃門貼墻走到大門那一邊,在門廊的柱子后面選了一個隱蔽位置,探頭向外看。一輛橙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大宅門前,還在不斷鳴響喇叭,車后拖著長長的剎車痕,不遠處還有從院門口一路追來的保安正氣喘吁吁地跑著。已經陸續有人從大宅里面走出來圍觀,二樓三樓也有人推開窗戶探頭看出來。馮旖在二樓的窗子里面大聲咒罵著,砸花瓶下來,然后砸煙灰缸、水杯、床頭燈,一把香水和化妝用的瓶瓶罐罐。“來啊,來啊——”車里面坐著的人不停招惹她,鼓勵一樣沖她叫喚,馮旖于是再砸多一點。“董鄭辰,停手,別鬧了!你喝多了!”歐陽杰從大廳走出來,嚴厲地呵斥車里的人。缺席葬禮和遺囑宣讀的董鄭辰終于出現了,他聽到歐陽杰的話,甩手放開了汽車喇叭按鈕,砸出來一只酒瓶,就摔碎在歐陽杰前方的臺階上。“你誰啊你!”董鄭辰挑釁地吼著。“你下車!”歐陽杰也很火大。“你讓我下,我就下了?我下,我下來了!”董鄭辰說著醉話,從車里跳出來躍上了車前蓋,大大咧咧地踩著,用試圖擁抱整個大宅的姿勢張開兩條手臂,一把低啞的煙嗓盡情放聲大喊:“Ladiesalemen!朋友們!兄弟姐們們!我回來了!我,董鄭辰,開著別人的車回來了!”俞兆星的確是把這輛瑪莎拉蒂送人了,送給誰來著?有人給沒到場的董鄭辰通風報信,覃小白抬頭找了找,找到三樓趴在窗臺一角的董郁,應該是她了。董鄭辰在車頭上嗷嗷叫著,跳了兩下,差點滑倒。歐陽杰叫保安抓他下來,他作為一個醉漢伸手挺敏捷地從另一側跳下車,從車里撈了一只油桶出來,迅速開蓋然后往車身潑過去,保安要接近他,差點被他潑了汽油,只好躲開。他潑灑了半邊車之后又跳上車頭,把一桶油雨露均沾地灑滿整輛車。“董鄭辰!住手!”歐陽杰無力地喝止。“嘿嘿?!倍嵆秸驹谲囶^上,一手甩開一只打火機,跟他笑了笑。火光映出了他的臉,大半張臉都被燒傷疤痕拉扯得稀碎,猙獰,虬結,僅余的一只眼睛和鼻梁看起來額外端正,凜然地美著。他輕輕張開手,用一個漂亮的姿勢把打火機甩向身后,丟到了車里。火苗悄無聲息的躍動起來,迅速攀爬,蔓延到整輛車。“分啊,你們倒是給我分??!”他高喊著,在火舌舔舐的車身之上定定站住,神氣地昂著頭,臉上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一排完好的牙齒。“董鄭辰你不要命啦!你下來,下來??!”董郁在樓上哭喊起來。“噢噢噢——”馮旖像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