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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好得不行?!彼龝M醫院還不是因為李盛臨走前干的混蛋事。勝子吧嗒吧嗒嘴,居然覺得他顧姐說的很有道理。他老板吧……還真是個愛整事兒的體質。就臨走告個別吧,能給顧姐差點弄的大出血。哎……不能細想,臉熱。“可是吧……可是啊……可是哎……”勝子也是左右為難,長吁短嘆。“行,行。我要真有事,我就給你打電話行了吧?”顧清夏哄他。得她這句話,勝子也算把心放下一半。他其實身負使命,除了照顧他顧姐之外,他還得看著他顧姐點。“看著點讓她別嫁人就行。她要交男朋友……嘎吱嘎吱嘎吱……就隨她……嘎吱嘎吱嘎吱……你別多管……嘎吱嘎吱嘎吱……”勝子一想起李盛電話里一邊磨牙一邊有氣無力的交代這話的語氣,就半身發麻。可是這一次,就是勝子也沒法說什么。畢竟跑路的是他老板。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女人的青春能有多長???讓顧姐守著空房干等著?就是勝子想想也覺得有點不人道。更何況他顧姐怎么看也不像是三貞九烈能為他老板守身如玉的女人啊。這兩個人啊,怎么在一起,就這么難呢?勝子長吁短嘆。除了身體容易感到疲勞之外,顧清夏其實覺得,李盛走了,她的生活頗是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想到這話要是告訴了李盛,一定會把他氣得半死,她就忍不住嘴角勾起。她其實也并不是薄情的人,但是她決定了,除非李盛真身回到她跟前,否則的話,她就把這個家伙掃進回憶里。誰叫他丟下她跑了呢,活該。清晨,她嘴角帶著笑,踩著舒服柔軟的平底鞋走出樓門。晨光中,素顏長裙,麗質天生。但當她看到靠著她的車,仰頭望著天空發呆的男人之后,她的笑就收斂了起來。“南思文?!彼Z氣淡淡的叫他。辦完了喪事,南思文住進了新房子,卻夜夜難眠。他常常半夜驚醒,在靜謐黑暗的夜色中,感受著孑然一身的孤獨。那種感覺折磨著他。他是男人,不會流淚,不該軟弱。但他真的希望能有個人在他身邊,陪伴他。這天,他大約是凌晨四點便醒來了,再也無法入睡。他翻身坐起,坐在床邊發呆。當他的目光掃過床頭的手機時,他忽然想起來。那一天……他的娘死去的那一天……顧清夏曾經給他打過電話。顧清夏給他……打電話?他仿佛突然驚醒一般……離顧清夏那通電話,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月。而那之后,她甚至再未打過一個電話。不管她當時打電話的動機為何,目的為何。都意味著,在那個時間點之后,她已經不再需要他了。南思文不知道現在再來找顧清夏追問那一通電話,是否還有意義?;蛘咚睦锲鋵嵰裁靼?,這些都是借口,他就是想見見她。在這世上,除了他娘之外,只有顧清夏是另外一個與他最親密的女人。他曾緊緊的抱著她赤/裸的身體,深深的進入過她。他曾將屬于他的東西留在過她的身體里,孕育成生命。雖然兩次,都無果。但顧清夏,卻是他這輩子唯一睡過的女人。男人和女人身體之間的聯系,是親密又奇妙的。當南思文被孤獨感折磨的時候,他非常,想見到顧清夏。他靠著她的車頭等了很久,一直看著天空發呆。直到,被顧清夏喚回神。“小夏?!彼聪蛩?。他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她說,可他只叫了一聲“小夏”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顧清夏站在他面前,在晨光中,在微風中,她的裙角微微拂動。她沒有化妝,面孔素凈,看起來仿佛一塵不染。她肩膀單薄,灰粉色的絲綢連衣裙襯得她的膚色特別柔和。墨藍色的紗帶在胸下勒緊,使她的胸脯看起來從前更豐盈。紗帶之下,裙擺放開,在微風中雖然拂動著,依然可以看出高高隆起的腹部。南思文如遭雷擊。他有一個夢,一直都在做這個夢。在夢里,顧清夏做了他的媳婦,生了他的娃。這個夢最美妙之處便在于,她不是被強迫的。沒有眼淚,沒有不甘,她是帶著甜美的笑,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媳婦,生他的娃的。很多次,他都被顧清夏以無情的現實打擊。她用語言,用行動,甚至用她冰冷的目光劃出她和他之間的天塹鴻溝,讓他知道他和她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艱難。但,只要她一天沒嫁人,一天沒做別人的媳婦,生別人的娃。哪怕她有著不止一個男人,南思文都無法擺脫這個夢。明明是美夢,卻如同跗骨之蛆。就是因為,那夢太美。終于,到了今天,殘酷的現實無情的將那美夢粉碎。“你……”南思文艱難的說道,“你……有身子了?”他不知不覺,忘記了說普通話,又用上了家鄉土語。顧清夏看著這個從大山里走出來的男人,她慢慢的揚起了她的笑容。“嗯……我就要做mama了?!?/br>她的笑容讓南思文暈眩。在他的記憶中,顧清夏從來是高傲冰冷的,渾身散發著凌厲如刀的氣息,男人在她面前,都會下意識的退讓三分。她這樣的笑他從沒見過。眉間沒有冰冷陰郁,反像是有陽光灑落,明媚一片。她在說道“mama”兩個字的時候,目光溫柔如水,充滿了因孩子的到來而產生的幸福感。南思文清晰的感受到,她是發自內心的心甘情愿的要為一個男人生孩子。他不懂得這世間,有些女人是可以為自己活。他只見過像他娘那樣的女人,前半輩子為男人活,后半輩子為兒子活。他以為顧清夏也必得為某個男人而活。他不懂她的明媚、溫柔和幸福,都是因為她即將擁有只屬于她自己的孩子。南思文只感到夢碎之后的無力。他和她之間,因為身體而建立的親密而奇妙的聯系,被顧清夏的明媚普照得灰飛煙滅。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就站在他身前,她卻離他如此之遠。他使勁的握緊拳,才逼迫著自己說“恭……喜你?!?/br>“謝謝?!鳖櫱逑暮卮??!奥闊┠?,讓一下?!?/br>南思文走到另一邊,讓出了車的位置。然而就在顧清夏即將走到車門前時,他忽然沖動的叫住了她“小夏?!?/br>顧清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