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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都沒有。司機送我去學校,在去學校的路上我想出了一個主意。這天的課上完后我就跑到寵物市場去,但令我沒想到的是,薩摩耶竟然那么貴,小小一條幼犬就要一千多,將近兩千塊。我卡里的錢不夠,還差三百,磨了半天人家也不肯賣給我。最后看著我都要哭了,老板倒噗地笑了:"算了算了,你這么喜歡這只,我貼點利潤賣給你得了。"我把那只還在哆嗦的小狗抱在懷里,一路興沖沖回去。那天晚上莫紹謙卻沒回去吃晚飯,大約是由應酬吧。廚房給我做了飯,我也沒多少心思吃。我一直看電視看到十二點,他也沒有回來。我只好上樓去洗澡睡覺,剛睡下沒多大會兒,忽然聽到樓下有動靜。我知道是莫紹謙回來了,所以我連忙爬起來,抱起已經睡著的小狗迎出去。我在走廊里遇見莫紹謙,他走路的樣子不太穩,明顯是喝高了。我從來沒見過莫紹謙喝高,所以一時有點發呆。他也有點意外地看著我,看著我懷里的那條狗:"你怎么在這兒?""我買了條薩摩耶……"我把小狗抱起來給他看,"你看,和可愛小時候很像吧?"他突然就翻了臉:"別提可愛!你以為你是誰……你買狗做什么?你想拿這個來討好我?你把我當傻瓜?知道我會當傻瓜,你知道我會當傻瓜所以你才來找我。"他的眼中怒火幽暗,似乎對我有著某種切齒的痛恨,"你別欺人太甚,也不要太得意,我是傻瓜我自己知道,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我有點呆呆地看著他,我沒想到他會生氣。我以為他會喜歡狗的,可是他一伸手就推開了我:"滾開!"我被他推得撞到墻上去,小狗也被撞醒了,睜大了眼睛在我懷里嗚咽著。我的肩膀被撞得很痛,他再沒有看我一眼,徑直走進主臥"砰"一聲就摔上了門。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小狗舔著我的手,一下一下,熱乎乎的小舌頭,它掙扎著想要把腦袋從我胳膊里擠出來,我低頭看著它,它漆黑的眼珠也看著我。我確實不招莫紹謙待見,連累得它也不招他喜歡。第二天,管家倒把香秀招回來了,小狗在原來可愛的房間住下來,香秀非常喜歡它。香秀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我才知道原來可愛是被車撞死的。香秀那天帶可愛下去遛,結果可愛看到莫紹謙下樓來,突然掙斷了繩索疾沖過馬路,沒想到正巧駛過來一部車,可愛就被撞了。"先生臉色變了,他送可愛去醫院,可是已經沒有辦法?!?/br>我還不知道香秀會說中國話,我一直以為她只會說英文。給小狗洗澡很好玩,我負責按住它,香秀負責給它洗。小狗用它兩只爪子拼命扒著我的手,當花灑的溫水淋到它身上的時候,它只差哀嚎了,兩只眼睛淚汪汪地看著我,讓我覺得負疚極了:“是不是很燙?”“小狗不喜歡洗澡?!毕阈阌盟巧驳闹袊捳f,“洗完好?!?/br>洗完澡后的小狗被包在大毛巾里,軟軟的像個嬰兒,香秀用吹風把它的毛吹干。瘦弱的小狗漸漸變回圓白滾胖的模樣。香秀突然說:“沒有名字!”我也想起來,小狗確實還沒有名字。因為一連三天,我見著莫紹謙的時間都不超過半小時。我本來是想讓他給小狗取個名字的,可是他根本就不理我,也壓根不理這只狗。第三天晚上我有些沉不住氣了,因為我不知道這樣僵持下去,他是否會真的幫忙合同的事,我下定決心想要求得一個保證。晚上他照例回來得很晚,我等他進了浴室,就悄悄溜進了主臥的衣帽間,我記得這里也有扇門是通往浴室的。衣帽間到浴室的門果然沒鎖,我在衣帽間里把衣服換了,然后找了件他的襯衣套上。我記得去年有天晚上他睡在我房里,早晨我隨手撿了他的襯衣穿去洗手間,出來后被他看到,他纏著我不肯起來,害得我曠掉整整半天課。我有點忐忑地拉了拉襯衣的下擺,男式襯衣又寬又大,這樣子夠誘惑的吧。我小心地將門推開一條縫,看到莫少謙躺在浴缸里,眼睛微閉像是睡著了。他今天應該沒喝酒吧,我悄悄把拖鞋也脫了,赤足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一直走到浴缸邊,我忽然看到LED顯示屏上閃動的畫面,那是,這也太滑稽了,他這樣的大男人,怎么會看這種片子?可是我顧不上想為什么莫少謙會看卡通了,因為他忽然像是覺察到什么,已經回過頭來。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既冰冷又無情,更多的是一種拒人千里的冷漠。我有點尷尬,站在那里進退不得。“誰讓你穿我衣服的?”他的聲音也十分冷漠,“出去!”我看到他擱在浴缸邊的手都捏緊拳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氣。我心一橫就豁出去了,在他打算干我出去之前,我決定豁出去了。我像只鴨子般撲騰進了水里,我本來是想去住他的胳膊,但因為浮力我有些站不穩,最后狼狽而本能地摟住他脖子。他很厭惡地想要掙脫,我們在浴缸里幾乎打了一架,結果全身都濕透了,我像八爪魚一樣趴著他就不放,他氣得連眉毛都皺起來了。我死皮賴臉地親他,從下巴到脖子,他終于被我親得不耐煩了,反客為主按住了我。最后我累得在浴缸里就睡著了,連怎么從浴缸出來的都不知道。因為我聽到吹風機在耳邊嗡嗡地響,溫熱的風拂在臉上,最后溫暖的手拂過我的臉,輕輕將我的頭轉到另一個方向。我被那暖風吹得很舒服,小時候mama也會拿著吹風機幫我吹頭發,她總是說不要濕著頭發睡覺,不然會頭疼的。這種嗡嗡的聲響很讓我安心,仿佛還是很小的時候就在家里,我喃喃叫了聲mama,我想自己或者是在做夢吧,沒過幾秒鐘就重新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脖子發麻,因為沒有睡在枕頭上,而是枕著莫少謙的胳膊睡了一夜。他身上還有熟悉而清淡的香氣,那種我最討厭的氣息。而我竟然窩在他懷里,毫無知覺,像只豬一樣睡了整夜。我覺得很可恥,也許一次次出賣自己,我已經麻木甚至習慣,到現在竟然覺得自然而然。我不作聲悄悄溜回自己房間,換衣服去上課。我倒了兩次公交,結果遲到了。沒人幫我占座,悅瑩不在,我獨自坐在最后一排,覺得非常孤獨。整堂課我都有點心不在焉,抄筆記的時候我總是看到手腕上的菩提串。我記得悅瑩當時說話的樣子,病房燈光下,她的側臉溫柔而美好。我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我想如果真的可以幫到悅瑩,什么都是值得的。晚上我回到公寓去,莫少謙難得在家里。我們兩個一起吃了飯,我有點食不知味,這樣家常的氣氛真讓我覺得格格不入。早上他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