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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br>龍丘淵抬頭看著他,道:“回來了?”“昆吾哥哥?!毙∧泻g呼一聲,從龍丘淵懷里跳了出去,然后撲到了昆吾身上。楚烈鴻連忙將龍丘淵抱得更緊一些,得意道:“小叛徒。阿淵,你看,他對你果然不是真愛,還是我好吧?!?/br>“那不一樣!哇,爹親你耍詐!”小男孩又急忙從昆吾那邊跑了回來,急急的看著他。楚烈鴻惡笑道:“不管,你既然跑掉了,就沒有機會了?!?/br>龍丘淵伸出了一根手指戳了戳楚烈鴻的臉頰,道:“適可而止?!?/br>楚烈鴻唉唉的叫痛,卻厚臉皮的貼得她更近,無賴的讓她給自己呼呼。龍丘淵沒有管他,轉頭問昆吾道:“有收獲嗎?”昆吾好心情的俏皮一笑,道:“若我說有呢?”龍丘淵看著自己的兒子,冷道:“龍丘霸,去做先生留的功課?!?/br>龍丘霸嘟囔道:“哼,支開我就支開我嘛,說什么功課?!?/br>昆吾不住笑出了聲,看著她轉頭看向自己,猶豫再三,還是問道:“小少爺誕生之日,我正好不在山莊里。龍丘家的習俗是以劍為名,但為何小少爺一個男孩子卻要叫...這個名字?”龍丘淵十分平靜的說道:“我打輸了?!?/br>兒子的名字出自楚烈鴻之手,十分有他取名的風格。駁回了他取得十個名字以后,終于才定下了這個名字。雖說她其實也不怎么滿意這個名字,但還是愿打服輸。龍丘霸癟嘴道:“娘親怎么可能輸!一定是爹親耍詐!”龍丘淵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平靜的對待自己的失敗,才能有所進地,不然只是止步不前?!?/br>龍丘霸轉身跑走道:“哼,那我一定會贏了爹親,自己把這個名字改掉?!?/br>他似乎也不太滿意這個名字,所以一直試圖改掉這個名字。楚烈鴻還在他身后涼涼的補刀道:“贏我?哼,他這輩子都不可能了?!?/br>昆吾輕笑道:“小少爺天資聰穎,也不是不無可能?!?/br>龍丘淵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問道:“昆吾,講吧?!?/br>“有純鈞小姐的消息了,不過...她不愿回來?!崩ノ嵴f這話的時候,表情輕松的不可思議:“純鈞小姐被李捕頭所救之后,好像一直苦死著如何以身相許報答他的恩情。”龍丘淵皺眉問道:“你...不介意?”“得知她安好,我便無謂了?!崩ノ崆纹ひ恍?,道:“難道我還要哭哭啼啼的非要她不可嗎?”龍丘淵聽不出他這話到底是真是假,但還是沖他認可一般點了點頭。不管怎樣,他表現出這種輕松的表情,就是想讓看得人放心吧。“她...愿意見我嗎?”“純鈞小姐沒有怪你,她說隨時歡迎你去龍城?!崩ノ釗u頭道:“她身體始終是...不太好,但仍是不愿回來...還是想留在龍城去幫鳳皇?!?/br>龍丘淵點了點頭,道:“江山為重?!?/br>“主子,我這次回來,是想向你辭行的?!?/br>楚烈鴻插口問道:“怎么了?你想去哪里?”龍丘淵挑眉,問道:“龍城?”昆吾搖頭道:“不,我想去...北疆看看?!?/br>龍丘淵沒有阻止,只是淡淡道:“保重身體?!?/br>她沒有更多的體貼的話語,但卻就只是這四個字,已經讓昆吾感動不已了。若放著以前,昆吾想都沒想過龍丘淵會對他說‘保重身體’,她至多便是‘嗯’一聲,便任由他出行,甚至連多問都不會。他沒有抱怨她不夠關心,他心里明白,就算龍丘淵什么也不說,但在她心里還是會關心旁人的。她變得更加溫情了,這是件好事。好到讓人挑不出刺的事情。昆吾看著她,眼框有些發燙道:“主子...你也保重?!?/br>“嗯?!?/br>楚烈鴻是那種排斥龍丘淵身邊的一切同性與異性,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的小氣鬼。而他卻在昆吾走的時候,難得對他說了一句,有空回來。昆吾訝異的看著他,而后便重重的點了點頭。在昆吾走后,楚烈鴻轉頭看著龍丘淵,不禁問道。“阿淵,如果我有一天對你說,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你會怎么回答?”會對他說別走嗎?楚烈鴻看著她,不禁有些期待。龍丘淵翻了翻賬本,道:“可以?!?/br>楚烈鴻抓住她的手腕,問道:“就這樣?你..不介意嗎?”龍丘淵看了他一眼,答道:“我沒關系?!?/br>他有關系!喂,他都要跑路了!你好歹留留他?。?!難不成還要拉個橫幅歡送他嗎?就算說一句‘不許’也可以啊,別表現的那么平靜啊....不然不就只有他一個人...舍不得了嗎?龍丘淵沒有轉頭,便也沒有看見楚烈鴻那滿臉的失落表情。“什么時候?”“什么什么時候?”楚烈鴻分神問道,想了想,便忽然明白了她的問題,心情便一下子垮了下來,低落的像是掉在了地上,沾滿了灰塵。龍丘淵反手摸了摸他的頭毛,淡淡道:“鑄劍山莊的事宜還需要處理,忍到下個月?!?/br>她那溫柔的撫摸簡直像是什么妖術一樣,讓人的心臟都隨著她牽弄。楚烈鴻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要和我一起走?”聽到這話,龍丘淵便突然回過頭,眼神凌厲的看著他:“我會錯了意?”楚烈鴻看著她,臉頰有些發燙的看著她:“你不問我要去哪兒,就..決定和我一起走?”他現在的心情就像是個毛頭小子,焦躁不安害羞,恨不得翻窗逃跑,卻又舍不得不聽她的回答。龍丘淵轉回了頭,拿起了賬本,道:“你去哪兒,我都和你去?!?/br>“無論去哪兒?”龍丘淵轉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無論去哪兒?!?/br>她會念最優美溫柔的詩句,但如今卻用最樸實無華的辭藻對人說著‘生死相隨,不離不棄’。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是否依然平靜,能看到的只有對面那個人傻氣的笑容。她的心愿曾是鑄出這世上最好的一把劍,如今卻變成的愛這個人,以及被這個人所愛。不可思議,卻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