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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聽著他們說話,也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也沒有喜悅。若要和龍丘淵吵起架來,說不準其實是件挺困難的事情。從她記事以來,便少有與人爭吵。也不能說是少有,準確來說是從未有過。即使旁人當著她的面辱罵她,她也只會冷淡的對待,有時候甚至連回應也不做。怎么說,誰也不能強求一個以前連說話都困難的人和誰熱鬧的吵起來啊。龍丘淵有時候會對楚烈鴻的行為而生氣,但她卻從來沒有對他翻過臉。楚烈鴻看似粗枝大葉,對待她卻總是小心翼翼的,即使讓自己受到傷害,也不會做惹她不悅的事情。但龍丘淵卻有些討厭他這種一切以她為重的性格。一味的被人保護,那她如何算得上是個女子?幾乎沒有等多久的時間,隔壁家的當家的就過來他們家來哄人了,鄰居說了幾句氣話,但還是哼哼唧唧的跟著人回家了,其他人這也就散了。“阿淵?!?/br>在旁人走后,楚烈鴻便走到了她的身邊,雙臂撐著她背后的墻,將她困在他的雙臂之間。他低聲喚著她,一雙眼眸之中沉淀著暗色的漩渦。“怎么?”龍丘淵靠著那凹凸不平的墻,抬頭看他。“如果你以后要是對我生氣了,要打要罵我都悉聽尊便?!背银檽沃觳?,而后的話語便就如同對自己說一般的喃喃:“縱使你要殺了我,我亦甘之如飴....”“什么?”龍丘淵沒有聽清他后面那句話。“別離開我啊?!背银櫶鹚南掳?,像是啃咬一般的親吻著她的下巴:“老子這輩子沒有求過人...這算是求你了?!?/br>龍丘淵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總喜歡咬她,在她的身上留下些齒痕或是其他的痕跡,有時候是臉,有時候是脖子,全是在衣裳遮不住的地方。她咬他的時候,可全是在衣裳能遮住的地方的??!“好?!?/br>龍丘淵伸手攀住了他的脖頸,也主動與他進行著這一場曖昧氣息濃重的‘切磋’。龍丘淵解開了他的衣裳,手便不老實的往他懷里伸。某種意義上,楚烈鴻像這樣將衣裳穿得好好的,所有的內容只給她看見,很滿足她作為女人的獨占欲。楚烈鴻悶悶的笑了出聲:“小丫頭這青天白日的就要做啥?”“是你請我的?!饼埱饻Y咬著他的耳垂說道。“哈啊...我何時....”“剛才?!?/br>這樣平凡普通的生活很是無趣,十分的無趣。但像這樣不分白天黑夜的襲擊他,對她而言卻是十分有趣。至少比起鑄劍,她現在更喜歡鑄他。*********龍丘淵沒用斧頭砍過柴。她只用劍。除了劍以外的兵器,她除了鑄造的時候,幾乎都沒摸過。第一斧頭的力道用的稍微重了一些,結果木柴飛開的太遠,再撿起來也碎的不太能用了。這林子里有很多的樹木,但若她不總結一下方法,恐怕一個下午都不能將平日用的木材給砍回去。龍丘淵用了不少的時間才能上手,汗水從額間流下,白衣裳給飛起的灰塵弄得有些臟兮兮的。不多時便砍到了所需要的木柴,也算讓她松了一口氣。淺藍色的眼眸微微瞇起,轉了一轉,卻沒有注視著手上的木柴,而是一直盯著林間不遠處的地方看。“出來?!?/br>仿佛過了很久的時間,那藏在樹后的男人才終于走了出來。“主子...”昆吾咬著嘴唇低低的喚著她。他的臉上有些憔悴,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幾次想要說話,看著她脖頸之間的曖昧痕跡,便又將話吞進了肚子。“可好?”龍丘淵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道。昆吾眼睛里打轉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膝蓋一彎,一下子就對她跪了下來。“是昆吾的錯,讓主子受人污蔑!對沈姑娘下毒的事情,其實都是我!其實都是我....”龍丘淵淡淡的打斷了他:“我知道?!?/br>昆吾睜大了眼睛,訝異的看著她:“您......”“那屋子里只有你一個人擅用毒,而你也有理由殺她?!?/br>龍丘淵的聲音平平,語調也不帶上揚,極為冷靜的說道。“那您為什么不說...為什么...擔著我的罪,就這么走了...”昆吾的眼淚就像停不下來一樣。他是一個平日便愛哭的懦弱之人,但在這數十的晝夜,唯有看到她的一刻才讓他真正的哭出來。痛苦與罪惡感讓他備受煎熬,而如今她的話語卻更像是刀子戳穿人的心肺。“因為我想殺了他們?!?/br>龍丘淵這話說得依然十分的平穩,就好像在說旁人的事情一般。“我和沈白霜此仇不共戴天,那便讓我們正大光明的決一死戰?!饼埱饻Y皺緊了眉頭:“我不能接受旁人來勸我,說她也是受著痛苦煎熬,讓我放下仇恨?!?/br>“他們的態度讓我厭惡。我若再在那地方待下去,只怕會做些讓jiejie不愿看見的事情?!?/br>龍丘淵握緊了手中的斧頭,抿緊了嘴唇,顯得十分痛苦。“你大可不必道歉,因為你所作所為,都是我想做的事情?!?/br>昆吾靜靜的聽著她說完,垂著眼眸,好半會兒才擦干了眼淚,站了起來,眸中閃過了一絲堅毅之色。“我來此地除了想對主子告罪,還想告訴主子,我之所以會對那個人下毒,亦是鳳皇唆使?!?/br>“是嗎?”龍丘淵聽見這話依然顯得十分平靜。龍丘純鈞對于鳳云而言,亦師亦友。她這般作為亦不會讓龍丘淵有所厭惡,只是感慨一聲,終究不愧是jiejie選擇輔佐之人,心機與城府也不愧是一位皇族。“鳳皇已經打回龍城了,現今,她已經下令為龍丘家平反了?!?/br>“青鋒可好嗎?”龍丘淵對家財或是其余皆不掛心,只是仍是記掛著那位老奴。“有神醫照看,叔叔自是無恙?!?/br>昆吾看了龍丘淵好幾眼,猶豫之下,仍是有些話不忍心開口直言。“嗯,此事我會對楚烈鴻說的?!饼埱饻Y低頭收拾起自己砍好的木柴,淡淡道。昆吾咬著嘴唇,還是忍不住上前去拉住了她的衣袖。昆吾眼神掙扎,終是開口道:“我還有一事要對主子言明?!?/br>“你說?!?/br>“經鳳皇查明,楚公子是秦千宵的屬下。龍丘家之事...他亦有參與!”龍丘淵側過頭看著他,藍色的眼眸就好像一汪死水,再無一點波瀾。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一章的時候莫名想起那個老梗。“我有一話當講不當講”“不當講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