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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是上班時間,隨時都有可能遇見熟識的人。如果別人問她怎么了,她要怎么回答?如果遇見了林映柔,她又該用什么態度與神情來面對她?可以抓她的頭發,對她破口大罵,叫她去死嗎?哈哈,還會開玩笑!真是不錯,太不錯了,哈——嗚……嗚嗚……嗚嗚……下一瞬間,褚爾爾跌坐在樓梯間的階梯上,將臉埋進雙臂中,哽咽的痛苦。“你在哪里?”“我妹姍姍這里?!?/br>“今晚會回來嗎?”“不會”“明天呢?”“在想清楚之前,我都會住在這里?!?/br>“我知道了?!?/br>電話掛斷的聲音是那么地冰冷無情,讓褚爾爾的眼淚一下子又奪眶而出。他甚至連問都沒問她早上臨時蹺班的事,為什么會這樣?難道對他而言,她早已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了嗎?心好痛,真的好痛。到底他們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個月前明明還恩恩愛愛的,連副總裁都打趣的說他們家一定到處是螞蟻,因為他們倆簡直甜死了!結果,為什么才過了一個月而己,她就從天堂掉入冰冷的地獄?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他不再愛她了?“爾爾?”身后突然傳達室來大姐依依的聲音,令她嚇了一跳,趕緊將臉上的淚痕和眼眶里的淚水抹去。“大姐?!彼D身,低頭,期期艾艾的叫道。“要不要和我談一談?”褚依依關心的看著二妹。才剛抹去的淚水霎時又溢滿眼眶,從眼里滴落了下來?!拔蚁虢Y婚,但他不想?!彼煅实牡吐暤?。“為什么會突然想結婚?”褚依依柔聲問。她記得爾爾一向都抱著不婚的想法,說只要身旁有個伴就行了,結婚沒半點好處,干么要結婚?而因為雷競也有相同想法,所以兩人才會一拍即合,相親相愛到今,怎么現在爾爾竟然想結婚了?褚爾爾低著頭覺默不語,眼淚不斷從眼眶里涌出來。“爾爾?”“他另結新歡?!彼煅实牡吐暬卮?。“所以,你才想結婚,想用婚姻束縛他?”褚爾爾微僵了一下,沒有回答,她一直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是這話從旁觀的大姐嘴里說出來之后,讓她想否認都說不出口。“爾爾,人心是關不住的?!瘪乙酪勒Z重心長的看著meimei說,“你或許可以用婚姻留住他的人,但卻留不住他的心,這樣貌合神離的婚姻,你覺得會幸福嗎?”褚爾爾面無血色,她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不知道,也許只是想讓他將自己傷得更深更重,讓她徹底絕望的死心離開他……吧?☆、第3章(1)連續兩天沒去上班,接著又遇周末假期,轉眼兩人已有四天未見,而他除了第一天晚上打來問她人在哪里之后,便沒再給過她任何一通電話。他,真的很狠、很絕情,不是嗎?可悲的是,她竟還窩囊的好想他。壓抑不住思念的情潮,她終于在星期日晚上,以回家拿東西當借口,回到闊別五天的家。拿著鑰匙站在大門外,她突然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心跳得好快。輕撫胸口再深吸一口氣,她終于把鑰匙插進鎖也里,開鎖,推門,走進屋里。屋里的客廳是亮的,電視是開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她認識的女人——林映柔。血色一瞬間從褚爾爾臉上褪去,讓她的臉蒼白若紙。她渾身僵硬,呆若木雞的看著林映柔穿著家居休閑服,頭發披散在肩膀上,她脂粉未施又隨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模樣,就像是住在這間房子的女主人一樣。他就這么迫不及待讓別的女人登堂入室了嗎?她才離開了五天而己。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怎么可以?“褚……姐?”看見她,林映柔從沙發上站起來,顯得手足無措。褚爾爾覺得自己該沖上前去抓她的頭發,大罵她不要臉,叫她不要再假惺惺的叫她褚姐,要她滾出她家永遠不許再出現在她面前,否則她見一次打一次,絕對不會放過她……但她只是平靜地開口問:“他呢?”心沉到最深處,已經冷到不會痛了。“在房里?!?/br>她脫了鞋,走向曾經屬于他和她的房間,伸手敲門——因為它已經不是她的了,然后推門而入。雷競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雖聽見敲門聲和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依然沒將眼睛睜開,只是懶洋洋的開口問:“什么事?”“我回來收拾東西,還有給你答案?!?/br>他倏地睜開雙眼,轉頭看向她,然后慢慢從床鋪上坐起身來。“你想清楚了?”他問她,聲音較平常低沉一些。“對?!?/br>“所以答案是?”“我們分手吧?!彼敛华q豫,面無表情的對他說。他在一瞬間抿緊嘴巴,青筋似乎在他脖子隱隱跳動著……但也許是她看錯了也說不定,因為除了抿了下嘴巴之外,他根本就面無表情。“你確定這就是你要的?”他目不轉晴的看著她。“對?!?/br>他沉默了一下,沉聲道:“我說過,除了結婚之外,我什么都可以給你?!?/br>“也包括和林映柔斷絕來往,永遠不相見嗎?”她忍不住脫口問他。他怔住,然后皺了皺眉頭,似乎沒料到她會開出這么一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條件。“你是因為她才決定和我分手的?如果是的話,根本用不著,我和她的關系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彼f。“那是怎樣的關系?”她問他。他皺緊眉頭,忽然緊閉嘴巴,沉默不語。“算了,”她撇唇道,“反正那也無關緊要了?!币驗樗麄冋嬲膯栴}在于他不想結婚,無法給她想要的安全感。今天這個林映柔或許真如他所說,并不是他們感情中的第三者,但是誰知道明天,后天,或者一年后兩年后的哪一天,會再冒出一個真正的第三者呢?而她,永遠沒有那個身份與資格可以捍衛擁有他的權利。所以,她想通了看透了,如果不想再這樣永無止盡的不安與傷心下去,她只有選擇放棄他,才能放過自己。她轉身走進衣帽間,里頭除了衣服外,還有好多東西是她的。包包、鞋子、帽子、各種服裝配件,好多好多東西,想一想,原來她也在這里住了六、七年,東西當然會多。要把它們全部搬走,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多花點時間和力氣就行了。問題是,她留在他身上的心和情,要花多少時間與力氣才能將它帶走呢?想到這兒,她的淚水不禁又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