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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性子純真善良,活潑脫跳,加之生得比玉生香,比花解語,乃是一個容光絕世的傾城佳人,尤其是她盈盈一笑,恰如美玉生暈,明珠瑩光,就連若櫻都被她的笑靨晃的失神。這樣一個天之驕女,若櫻著實想不出她會是最最命苦的。難道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或是摔傷了手腳?她這一徑胡思亂想,孔夫人卻用帕子抹了抹眼角,滿面哀痛:”王妃大喜的日子,何姨本不該提起這傷心事,只是安婕也經常念起王妃,直拿王妃當最好的姐妹……“”我也心急安婕的情況,何姨但說無妨?!叭魴驯揪蛯装叉急Ю?,聽她情況不妙哪還過得去,只催促孔夫人快說。孔夫人語聲哽咽:”去年回豐潢州后,便有人上門來求親,安婕一來二去也大了,縱使再舍不得,何姨也只好忍痛幫她擇了一門親事,女婿家世尚可,人也生的也頗周正,未免夜長夢多,年節時我便cao持著安婕嫁過去了,本以為自此她夫妻二人恩愛到白頭,不曾想……“說到最后,孔夫人再也忍啜泣起來:”不曾想女婿卻是個短命的,今年二月便撒手人寰,丟下安婕一個人,也沒個孩子傍身,真是有苦無處訴??!最主要的是她的夫家……“若櫻聞言心頭也是一片黯然,無論如何,好歹孔安婕跟自己相交一場,未料到卻是個這樣的結局。她本不檀言辭,一時也不知說些什么好,說的好就好,說的不好,焉知不是在人家傷口上鹽嗎?左右看了看,和孔夫人說的上話的楚嬤嬤又沒來,身邊除了小桂都是些眼生的丫鬟。見孔夫人委實哭的傷心,也指望不是別人來勸,她只好扶著孔夫人坐到一旁的石凳上,低聲安慰:”何姨,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安婕還年輕,往后也可以再想想法子?!?/br>”王妃不知,她那婆婆最是惡毒,分明是他兒子不爭氣,自個……卻只把罪名推到我女兒身上,當她是掃把星,說是嫁過來才幾月啊,便克死了丈夫,整日不是打便是罵,罰跪更是家常便飯,把我好好的一個女兒搓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話純屬無稽之談,甚是荒謬,想我生了安婕,曾找慧空大師為她批過命,最是旺夫旺子的八字……“孔夫人想到去探望女兒時的情況,悲從中來:”我苦命的兒,在婆家現在是動輒得咎……她打小長到這么大,便是她父親都沒彈過她一個指甲,現在被她婆婆成日尋畔,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塊好皮rou了……我來金都之前,曾想法去看過她一次……她婆家的人甚是不講禮,楞是不許我母女見面……好不容易見著了,才發現,原來她剛被她婆婆用熱茶砸了臉,還好她躲的快,臉上只濺上幾點熱水,脖子上去紅腫燙傷了……“若櫻聽得一片惻然,心有戚戚焉。她還以為只有秦家人是這樣,原來處處都有這樣的人啊,孔安婕嬌嫩的像花朵一樣的人,幾乎沒吃過什么苦,如何忍得下來。只是孔大人和幾個兒子難道不能為安婕出頭嗎?故而她不解地問:”孔大人和幾位表哥難道就放任安婕這樣?“孔夫人搖了搖頭,泣不成聲:”也曾為她上門去討說法……卻不管用,她那個婆婆最不消停,仗著幾個親戚在朝中頗得勢,滿嘴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管教自己的兒媳婦,與別人有甚干系?娘家人更沒有置喙的余地?!?/br>若櫻這下真是無語了,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這個熬字道盡多少做媳婦的心酸。她也曾聽到過不少婆婆為了拿捏媳婦兒,使一些下作手段百般搓磨兒媳婦。目的不外乎兩個,一就是想把自己當年當媳婦所受的苦楚讓媳婦也嘗嘗;二便是不想兒子聽媳婦的話,把媳婦整治的老實了,好方便往后轄制她。她自袖里掏出一張潔凈的帕子遞給孔夫人,勸解道:”只要何姨和孔大人不會坐視不管,總會想出法子的,先別傷心了?!?/br>孔夫人頗不好意思的拭去滿面的淚水,在人家大喜的日子提這樣的話題,未免有些觸人霉頭:”王妃莫怪,都怪我失態了……“驀然,幾個丫鬟都躬身行禮:”王爺!“緊跟著蕭冠泓低沉而又碰性的聲音響起:”這是怎么了?“他在書房處理了幾什要緊事,有了娘子,心里難免掛念,回主院卻不見人影,便一路尋到這里來了。他錦袍墨發,施施然的負手走近,在早晨的陽光中好似帶著一身光暈。”王爺!“孔夫人早擦凈了淚水,知他是來尋若櫻的,忙知趣的帶著丫鬟仆婦走了。蕭冠泓將若櫻攬在懷里,一路往回走,低聲問她發生何事了。若櫻便把孔安婕的事一說。不妨蕭冠泓淡淡地道:”這事我早聽說過,縱然別人想管,也是使不上力的,看她日后的造化了?!?/br>若櫻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倒有些奇怪:”她和你情同兄妹,你聽到她吃這么多苦頭居然好似沒什么感覺?就沒想過幫幫她?“蕭冠泓淡然地答:”若是一般的情況,自然是能護著她點,但她丈夫去了,這身份我若插手得當就好,插手不得當便是流言蜚語,只會給她的處境雪上加霜,何況她有親兄弟,只要他們想,自會替她出頭,我們就不要杞人憂天了?!?/br>若櫻想想也是,孔安婕的婆婆一聽就是個不好相與的,蕭冠泓若插手,她婆婆還不知要如何牽三扯事,于孔安婕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遂丟開此話題不提。兩人用完午膳,卻有人報宇文鳳來了。蕭冠泓很想打發她走,奈何若櫻久不見宇文鳳,興頭很高,忙忙的就迎了出去,把他憋悶了半天,本以為娶個娘子就全是自己的了,卻還是有不少沒眼色的來打擾。……送走了宇文鳳,若櫻感覺撐不住了,她昨兒被蕭冠泓折騰了一宿,又連著應付了幾撥人,便是個鐵人也不行了,哪還有什么體力,讓小桂扶到榻上就睡了。這一覺直睡的日頭偏西才醒過來,一睜眼就見蕭冠泓坐在榻邊瞅著她道:”睡到這般時辰,看你夜里還睡不睡的著?!敖又鴧s又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睡不著,晚間正好陪我好生樂一樂?!?/br>若櫻微嘟著嘴橫了他一眼,心說這家伙完全就是禽獸,腦子里就沒別的事兒,整日就想法折騰她。翻個身背過去不搭理他。蕭冠泓脫鞋上了榻,板著她的肩道:”這是作甚?不陪就不陪,我新官上任還沒三把火,你就甩臉子給我看,可是我哪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