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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耀國的事,是你告訴他的嗎?他似乎比我們知道的還多?!?/br>納蘭若有所思的搖搖頭,低聲道:“我先祖留下的手札大多被毀,許多事還是他告訴我的?!?/br>若櫻這才記起這家伙是要造反的,頓時懊惱不已,她把這碴忘了,真是敵我不分。眾人跟在宇文騰后面轉了一個彎,一座小小的假山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假山上三三兩兩的棲著幾只鳥雀,諸人正在奇怪這里怎么會有鳥???冷不妨諸葛復又上前。他用手捉起一只鳥搗鼓了一會兒,再將那鳥兒放到假山上時,鳥兒突然在假山上一歪一晃的走動起來,就是不會飛。若櫻等人目瞪口呆的看了半晌,心里多少也有些明白了——不消說的,這也是機關術造的。拐過假山,前面出現了四條岔道。宇文騰停滯不前,回頭詢問:“是分開走還是選一條路?”蕭冠泓拉緊若櫻,干脆果斷地道:“不好多做耽擱,一條一條的碰運氣太費功夫,既是四條道,你們四人一人走一條,其他人或是原地等著,或是跟著,總之大家萬事小心?!?/br>四人雖說一路被嚇,但皆是藝高人膽大之輩,每人選了一條道就往前行。蕭冠泓左手牽著若櫻,右手抓著一把黑色的扇子,面色如常但眼神犀利,不停的掃視前方有無異常。若櫻對先祖有些不滿:“泓泓,看這架式,先祖們根本不指望有人找來這個秘洞,想來他們雖留下此地,但終究是未能遵從皇后的遺言,心中定然有些抱愧,所以才會布一些機關?!?/br>蕭冠泓聞言呼吸突然一沉:“如果只是有機關那還好說……”“怎么?還會有什么?”蕭冠泓低緩地道:“就怕是玉石俱焚!”旋即又安慰若櫻:“我是檀自揣測,當不得真?!?/br>若櫻沉默了片刻,慢慢地道:“你有沒有發覺不冷了?!毕惹八麄兿露吹臅r候分明是寒氣逼人,若鸞凍的瑟瑟發抖,不知何時起,竟然讓人有了汗意。“豈止不冷,越來越熱了?!笔捁阢念^也滿是疑惑。他突然停駐不前,將若櫻攬緊:“小心了,前面是個石室?!?/br>一間四四方方的石屋擋住了前面的去路,石室門戶大開,一副請君入甕的架式。若櫻悄聲道:“走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br>說著話兒,兩人踏進石室,緩緩向里走,不住的環顧四周。突然,“咣當”一聲,石室的門口墜下一塊厚重的石板,將門嚴嚴實實的堵上了。“糟糕!門關上了,待會要怎么出去?!比魴痒烀硷A緊,立即離開蕭冠泓的懷抱,憂心忡忡跑到石門前。蕭冠泓剛要喊她過來,還未開口,整個地面毫無預兆的陡然一空,兩人猝不及防之下雙雙墜落。蕭冠泓心頭大急,放聲呼喚:“若若,你怎么樣?”可他喊了半天,猶如石沉大海,若櫻一個字都沒有回答。若櫻其實也在放聲呼喊蕭冠泓,她記得兩人離的不遠,可就是沒人應她。轉眼間,她已安然無恙的落地。又是一間石室,不過這間石室里沒有蕭冠泓,只有諸葛復和神色莫名的納蘭明桑。“怎么是你們兩個?”若櫻面色一冷,心頭滑過不好的預感,蕭冠泓去哪了?納蘭明桑不言不語,銀袍墨發負手而立,宛如芝蘭玉樹。諸葛復似乎對這種結果很滿意,捻須而笑:“相逢既是有緣,鳳王掉到此處乃是天意,正好助世子一臂之力,完成上次未完成的事?!?/br>若櫻瞥了不動如山的納蘭明桑一眼,話卻是問諸葛復:“上次什么事?你葫蘆里賣什么藥?”諸葛復哈哈放聲一笑:“上次在鬼域,我們世子憐香惜玉放過了鳳王,這次相信鳳王就沒那么好命了……不過,鳳王你生的天姿國色,貧道對你日思夜想,就想著能與你燕好,此時要殺了你,還真是舍不得……”他滿是惋惜地搖頭嘆息:“唉!世間安得雙全法,貧道看得開?!?/br>若櫻臉上波瀾不驚,一點也沒因他齷齪下流心思而生氣,反倒淡然地道:“說的比唱的好聽!上次不過是因為我背上沒圖,所以你們才沒殺我,這次,又打算如何殺我?”諸葛復一怔,他沒想到若櫻竟然知道。納蘭明桑也是不敢置信的抬眸,輕輕地道:“上次的事你知道?”若櫻不以為然地道:“當然知道,我先前是假裝昏倒……”“怎么可能?那果子上面有毒,你吃了的?!敝T葛復不信,當即詫異的出聲。若櫻冷冷一笑,語音滿是輕蔑:“我是吃了,那又怎樣?不怕說予你們知道,在小雪山碰到納蘭明桑的時候,我就起了疑心,因為他身上有一股香味,呵!你們都不會注意到這股香味,那是如意扇上的銀針才會散發出的香味,而我的銀針從來沒有射過別人……”納蘭明桑眼神一黯:“原來,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你竟然裝得那么像,連我都瞞過了?!?/br>若櫻抬眼看向他,波光瀲瀲的眸子像春水洗過的一般:“納蘭明桑,你也好意思說我騙你?你才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br>她恨恨地道:“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和你虛與委蛇這么久,為的是什么?不過就是想知道你真正的目的罷了!”她當時對納蘭明桑起了疑心,后來看到納蘭明桑摘了果子回來,便偷偷的將柳生配給她救急時用的解毒丸胡亂吃了幾顆,本以為加上身上的鳳凰飾,足以抵抗住任何毒藥,開始是裝著暈倒,沒料到最后還是被毒倒了。納蘭明桑垂下眼簾,低頭沉默不語。見他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若櫻的語氣含著質問,卻冰冷徹骨:“你就是那個面具人,當初在西呈殺我一次不算,上次還要殺我全家,你派人將我母親擄走!你才是那個一直在我面前演戲的人!納蘭明桑,你還算是個人嗎?”納蘭明桑一直垂首靜立,面容沉靜如深海:“第一次我不知道是你,你女扮男裝?!?/br>他在笑,眸子里仿佛潤著一層水光,迷離醉人卻哀傷,“其實,追根究底我才是那個最先認識你的人,比姓蕭的早,只不過我聽過你的名,卻一直未去見你,我好后悔……我們認識也有這么久了,你只當我是災星,從不拿正眼瞧我,你,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他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一片茫然,“不,或許我該問,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