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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討好巴結的對像,卻依舊冷冷地道:“怕是令夫人失望了,大夫千叮嚀萬囑咐,道是不能讓人擾了她的清凈,何況她現在昏迷不醒,就不勞夫人費心了?!?/br>蕭冠泓越是阻攔,鳳歌心里越發是疑心重重,直覺偏像向后一種猜測,覺得若櫻是想逃避與太子見面,所以伙著蕭王爺等人騙自己,想以此蒙混過關。于是她深深嘆了一口氣。保養得宜,猶顯美麗的臉上露出了哀傷之色,聲音含滿擔憂:“王爺,請體諒一個做母親的拳拳之心,不見到若櫻究竟如何了,小婦人既便回去也是為她擔驚受怕,茶飯不思,再則說到天邊她也是小婦人的女兒,焉有她生病,做母親卻袖手旁觀之禮?”鳳歌的話入情入理,且名正言順,聽到的人都覺得這是骨rou情深,蕭冠泓若是再橫加阻攔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何況他現在的身份不夠,不能直截了當不讓她看若櫻。他沉吟半刻,命令四衛:“領夫人去年見見鳳王,但不能多擾她,見了就出來吧!”“是,王爺!”四衛對蕭冠泓很是尊敬,因為這位王爺不畏生死的救過鳳王。鳳歌是在布置精美的客房里見到若櫻的,蕭冠泓早有準備,一早將若櫻安排進了客房。當她看到若櫻昏沉沉的躺在繡床上,那一瞬間,做為母親的天性被激發,不禁心疼不已,連忙伸手上去一撫,若櫻額頭的高熱還未退掉,居然熱的燙手。鳳歌心中驀然一疼,手下一哆嗦,總歸是親生母女,哪有什么隔夜仇??!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女兒昨晚上高燒了一晚上,她卻在赤鳳候琢磨著怎么利用大女兒為小女兒謀奪得婚事。但鳳歌在暗自責自己的同時,看著若櫻半死不活的模樣,她突然靈機一動,向身邊的一個仆婦使了個眼色,仆婦附耳過來,鳳歌悄悄的囑咐了她幾句。仆婦連連點頭,匆匆出門而去。不一會兒,坐在輪椅中的蕭冠泓就與心急如婪,匆匆而來的慕容嚳碰上面了。“嚳太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嚳太子何事這么急切?”蕭冠泓坐在輪椅上也是一副大馬金刀的模樣,他擋在慕容嚳的前面,客氣有禮外加疏離冷淡的問道。說老實話,若不是若櫻橫加阻止,蕭冠泓對慕容嚳是想除之而后快的。他以前沒把慕容嚳當回事,那是因為慕容嚳以后是要登上九五之尊的那個位置,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若櫻不會喜歡皇宮中的三宮六院,再則他也不知道兩人這間有婚約,如果早知道他就不會對慕容嚳那么放任了。慕容嚳俊朗的臉上全是焦急,聲音有掩飾不住的擔憂:“蕭王爺,本太子前來是想探望若櫻一番,這個應該不會要王爺你批準吧?畢竟若櫻只是來幫忙照顧不良于行的王爺幾天,自有與友人相見的權力?如果王爺你連這個也要橫加干涉,那本太子倒要懷疑王爺的居心了?”蕭冠泓不動聲色的在心里盤算,如果不讓他見,他真的擺出是若櫻未婚夫的身份,那自己就被動了,到時慕容嚳反而比自己更顯得理直氣壯,名正言順。但若讓慕容嚳就這么見著人了,他又百般不甘心。但慕容嚳今日卻不同于以往,往常他都是很隱忍,至少是默默忍耐,但今日他卻沒有那么好的風度,見蕭冠泓面無表情的冷凝著一張臉在哪里,擺明了不想讓自己見到若櫻,他忍無可忍的道:“蕭王爺,本太子不為別的,只是聽說若櫻病勢嚴重,心里很提心她,想來見見她究竟如何了?不管你我之間怎么樣,先讓我見一見她可好?過后王爺想怎么折騰,嚳沒有不奉陪到底的?!?/br>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蕭冠泓覺得再堅持下去未免太小家子氣了,便默默的讓明月推了輪椅,自己在前面帶路,表現一個主人家應有的風范,其實他是不想讓慕容嚳單獨去見若櫻。正文118鳳歌的小三實際上,慕容嚳還帶了陳醫官前來,但他知道蕭冠泓身邊同樣有一位醫術妙絕天下的柳生,便隱忍著沒有提及,橫豎先見到人再說。若櫻的情況的確算不上好,屋中輕紫色的紗幔垂下兩行,精致雅致的繡床上錦繡鋪就,粉色床幔半掩,風雷雨電四衛一臉愁苦地守在繡床邊,不少丫鬟仆婦恭恭敬敬在各個角落頷首侍立著。床榻邊的繡凳上坐著端莊華麗的鳳歌,她此刻螓首低垂,纖手絞著綾帕輕掩著臉龐,正暗自低泣。聞得異響抬起頭來,卻看到蕭冠泓和慕容嚳一前一后相斷進屋。她急忙抹干凈臉上的淚水,紅著眼兒起身,迎著兩人滿是關切的目光,先對著慕容嚳福了一福道:“太子殿下拔冗蒞臨,妾身不勝感激?!?/br>轉頭又對蕭冠泓行禮道:“因小女叨擾到蕭王爺,小婦人真真過意不去,還請王爺多加擔待?!?/br>慕容嚳進屋后擔憂的目光就一直投向繡床的方向,因有蕭冠泓在一旁,不好表現的太過情急,再則這里雖只是蕭冠泓為若櫻臨時在客房布置的一間客房,可無論無何還是女兒家的閨房,如若平日他斷不會如此失禮闖了進來,但此時鳳歌的消息讓他一時顧不了許多了。眼角余光掃到床榻似乎有人臥于其中,見他們進來卻一動未動,心下想著定是若櫻,看這樣子似乎真的不大好了,慕容嚳心下焦慮不已,遂對著蕭冠泓和鳳歌道:“本太子憂心鳳王病情,事急多權,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兩位見諒,當務之急還是先見見鳳王,其他容后再論?!?/br>言罷,他的深遂的目光不去看身為母親的鳳歌,卻兀自盯著蕭冠泓。蕭冠泓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一樣,僅是淡淡的瞥了四衛一眼。四衛被他刀子一樣的目光劃過,心神齊齊一震。風衛和雨衛緩緩上前一步,撩開淺粉色的床幔分向兩邊,掛到銀色的帳鉤上,將臥于錦緞繡被中的若櫻露出在眾人的視線中。若櫻緊闔著眼睛,軟弱無力的仰躺在繡榻上,面色蒼白如紙,黛眉顰起,雪白的眉心有著掩飾不住的憂郁,仿佛有什么不開心的事令她心生煩憂,美的令人窒息的五官也隱含痛苦和痛心,如云的青絲被一方緞帶系著,散在玉枕上,猶如潑墨一般。看到虛弱至此的若櫻,慕容嚳眸色一黯,心,像是瞬間被什么扯緊,連呼吸都為之一窒。這樣的若櫻是他所不熟悉的,縱然若櫻平日對他并不多加理會,甚至是避而遠之,但據他私下觀察,若櫻是那種外表如弱柳,內心卻宛始韌性十足的雪山之花,越是冰霜雪雨加身,越是頑強不屈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