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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卻并未出聲相喚,腦中快速的琢磨著怎么進山洞找她。山洞口非常狹窄,僅容一個人通過,輪椅更是想都不要想了。蕭冠泓不假思索的雙掌一拍輪椅的扶手,身體縱身躍起,向著山洞門口射去。在落地的時候他不敢讓雙腿著地,只好讓雙手落地。蕭冠泓就那么倒立著,用雙手撐著身體一下一下往山洞里挪,身上披著的白色狐貍毛大氅翻卷在地上,隨著他的挪動在雪地上拖曳著。但是山洞太過低矮狹仄,他的身材是頎長挺拔型的,受傷的雙腿總是碰在洞頂的山壁上,帶來一陣陣鉆心的疼痛。可這要命的疼痛,怎么也比不上若櫻傷心絕望的哭聲來的得讓他更痛,那低低的帶著痛苦的和悲傷的哭泣聲使他心痛如絞,痛徹心扉,恨不得陪著她哭。這時蕭冠泓不免痛恨自己那礙事的雙腿,不過這點小事難不倒他。他慢慢放倒身體,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后用雙手撐著身體住洞里挪去。若櫻蜷縮在山洞的最角落里,雙臂環抱著自己,把頭埋在膝蓋上,低低而又隱忍的輕泣著。這兒陰冷潮濕,光線陰暗,隱蔽而又私密性強,她自小到大受了委屈和傷害就喜歡找樣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在最角落里孤零零或哭泣,或默默的安慰著自己的悲傷。當若櫻聽到異響,愕然地抬起頭,卻發現蕭冠泓坐在地上,受傷的雙腿伸著直直的,正用雙手撐著健壯的身子向她這邊挪來。她被嚇了一大跳,不顧自己滿臉的淚水,幾步撲到蕭冠泓身邊跪下,伸出雙臂摟住他挺拔的腰身,讓他將重心倚在自己的身體上,驚惶失措地一連串的問道:“你不要命了,怎么這樣就進來了,明月清風呢?你的輪椅呢?”蕭冠泓不由得呼了一口氣,盡管他武功蓋世,可不良于行還是頗讓他吃了一番苦頭。他放松地坐了下來,把手在白狐貍毛上擦拭一通,見干凈了,才反手摟住若櫻仔細打量,剎時不禁心頭疼了起來。若櫻雪白的小臉上的淚水還來不及擦,一雙眼睛紅通通的,鼻頭也嫣紅,花瓣一樣的小嘴緊緊抿著,眼里含著滿滿的關切和擔憂端詳著自己的雙腿。“腿沒事,別擔心,反倒是你……”蕭冠泓將若櫻的身體轉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伸臂把她攬靠在懷中,撩起衣袖,溫柔地為她擦著臉上的淚水,低聲問道:“發生何事?你為何一個人跑來這里哭?”她的肌膚嬌嫩白皙,吹彈可破,幾滴淚水掛在上面,如梨花帶雨,楚楚堪憐,讓人忍不住去疼惜,去呵護。若櫻垂下螓首,不答反而低聲道:“放我下去吧,你腿本就受了傷?!币驗榭捱^,她一向婉轉輕柔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帶著幾分憂傷,分外的惹外憐惜和心疼。蕭冠泓見她臉上再無淚痕,便伸手幫她有些散亂的青絲理了理,再把她的一雙柔荑握到手中,發覺手中的小手冰冷一片,真的成了冰肌玉膚了,他緊蹙著俊眉,漆黑如玉的眸子里閃著疼惜的光芒,低聲責怪:“你一個不聲不響的跑到這鬼地方,是想嚇死我?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說的?看看,手都凍成冰塊了?!?/br>說罷便把胸口的衣襟解開,將若櫻那雙冰涼的小手貼著自己的火熱的胸膛捂了進去。若櫻垂著頭,感覺指尖下是他富有彈性的光滑肌膚,黯然不語半晌。突然,她從蕭冠泓的胸口抽出手,伸臂環緊他的腰,伏在他懷里嚶嚶地哭將起來。蕭冠泓又將她往懷中緊了幾分,情不自禁嘆了一口氣,雖有些心疼她哭泣,但她肯伏在自己懷中哭,總比躲在角落里孤零零一個人哭來得好。若櫻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把鳳歌的來意說了一遍。說到鳳歌那些喝罵叱責的言辭,她的嗓子似被什么堵住,哽咽難言,雙肩更是哭的是一抽一抽的,把蕭冠泓心疼個半死。“都是慕容嚳那個王八蛋惹出來的禍,等我腿好了,第一個就收拾他,也怪我,說好隨后就去找你的,卻被公事耽擱了?!?/br>蕭冠泓捧著她的臉怎么也擦不盡那淚水,只能緊緊的將她抱著,不住的親吻她臉頰的淚水,間或便安慰她:“好了,沒關系啊,你爹娘偏心,你meimei自私,咱們別把他們放心上,不如這樣吧!你可以將我當做你爹,當作你娘,兄弟姐妹都行??!要不這樣,我今天做你爹,明天做你娘,后來做你哥哥,大后天做你弟弟……”若櫻顧不上傷心哭泣了,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嗔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你才大我幾歲啊,就想做我爹做我娘的,恁是不害臊!”蕭冠泓卻似突然想到什么,低低的笑了起來。若櫻瞪大眼睛氣惱地望著他,不明白自己都這么傷心,他還笑得出來,真是鐵石心腸,沒有同情心到極點。不料,蕭冠泓忽然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無論做你的誰,橫豎你要陪我睡,日日做那快活之事,到時你被弄的得了趣兒,胡亂叫著,便可以爹啊娘啊哥哥弟弟亂叫一通,想想也是一樁妙事兒……”“??!你這個壞胚子!凈知道渾說?!比魴押喼甭牪幌氯チ?,臉上猶如著了火般紅紅通通的,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葷言葷語的下流言辭,只覺得這個人真是不可以常理度之。蕭冠泓也不惱,兀自在她手心里吃吃的笑著。被他這一番打岔,若櫻心中那種被親人拋棄,難過欲死,悲慟欲絕的心情總算是好多了。她充滿感激地用雙臂環住蕭冠泓挺拔的腰身,絕美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壯有力的的心跳聲,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滿足。雖說爹娘非但不疼自己,還百般貶低她,把她說的一文不值,但她心中卻是明白的,這個把自己抱得緊緊的昂藏男子,則是把她看得重于一切,視她如命,呵護備至!蕭冠泓感覺到若櫻明顯不同于以往的肢體語言,對自己是全身心的依賴和信任。他好看的薄唇微微翹起,越發將懷中柔弱無骨的嬌軀摟緊,只恨不能將她嵌進身體里。陰冷潮濕的山洞內,冷風一陣陣往里灌,可兩個都感覺不到寒冷,只覺現世安穩,歲月靜好!還有兩顆越來越靠近的心,仿佛兩條分分合合的月老紅線,經歷了這么多的磨難和苦楚終于纏繞在一起了。……寧王和慕容嚳坐在豪華奢侈的馬車里,于棋枰上廝殺,馬車里鋪好了上等的雪白波斯地毯,看上去軟軟的,暖和得不得了,角落邊上放著的金獸熏爐,馬車里縈繞著淡淡的龍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