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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但力氣大,功夫也走的是剛猛一派,和若櫻的招勢配合的天衣無縫,居然打得那面具人只有招架之力,沒有反手之力。趁此機會,若櫻便和阿旺便打邊退,三人一直打到密室外面。到了外面,若櫻和阿旺大吃一驚,此時天色灰蒙蒙的,用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可整個碧月山莊卻是一片火海,熊熊大火中,吵鬧聲和哭喊聲混成一片。那面具人也是奇怪,從頭至尾都不曾吭一聲,只管悶頭比斗,此時看到山莊起了大火,不禁怔了一怔。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阿旺和若櫻覷著這時機,立刻一起出招逼退面具人。若櫻低聲道:“走!”阿旺心領神會,兩人抓住這時機,施展輕功往前方奔去。面具人追趕不及,懊惱不已的負手站在原地,不一會,有個黑衣人匆忙的跑了過來,見到面具人便是一抱拳,恭敬地道:“主子,屬下拿到了木牌,也是就秦老頭口中的鳳凰飾?!闭f著便向主子呈上一物。面具人接過鳳凰飾用手指摩挲著,淡淡地道:“發生何事,為何會起大火?”黑衣人略一沉吟,如實稟報:“那馮氏偷了木牌,便尋摸著要拿去給馬大偉瞧瞧,只因為秦守英和狐秦楓今日一整天都在宴客,她始終不得閑,故而派了人偷偷去給馬大偉傳信,不料馬大偉接了信,便猴急的立刻潛入了山莊,想找馮氏看木牌,來個先睹為快……末了,馬大偉要帶走木牌,道是明日還給馮氏,馮氏卻不依,道是明日給他看是一樣……”“總面言之,兩人起了口角,又擔心秦守英捉jian,所以手忙腳亂,混亂中馬大偉打昏馮氏,搶得木牌,走時放了一把火……”“嗯!”面具人看著火海,若有若無的點點頭:“不知何勝風得手沒有?”黑衣人低下頭:“不曾得手,這火之所以燒得這么大,便是秦守英自己觸動機關的結果,他見何勝風竟然當著他的面殺了秦楓,便用了玉石俱婪方法,抱著何勝風一起跳到大火中去了?!?/br>面具人默了默,威武地道:“那便手腳干凈點,不要讓人起疑心?!毖粤T,轉身離去。……卻說蕭冠泓這一行人餐風露宿,日夜兼程,用不了多少日子終于回到了車遇國,然后又連夜趕路,回到了京都熙京城。這一路有驚無險,孔夫人盡管嘴上說的硬氣,但在馬車上悶了這么多天,還是有些不適,病倒了,孔安婕更是不必說,成日里昏昏沉沉的,沒多少清醒的時候,直到回到熙京才好一些。這種情況蕭冠泓倒不好送她母女去豐潢州,打算先讓她們養好身體和精神,然后再讓人護送回去。蕭冠泓前腳回了攝政王府,后腳宇文騰便過來拜見王爺。如今這個攝政王府便是當初的湘王府,興隆帝本想賜更大,更精美奢侈的府邸給蕭冠泓,可他卻覺得還是住湘王府好,只命人把門口的匾額換成“攝政王府”,順便把王府周邊擴大了些。蕭冠泓和宇文騰雙王會唔,在書房談了許久。眾人只覺得談完后,兩個的面色冰冷的更加冰冷,清冷的更加清冷。送走了宇文騰,蕭冠泓面無表情的來到喂了彩鯉的小湖邊,卻不料有一佳人正在臨水喂魚,邊上還站著個婢女。“誰在那里?”蕭冠泓清冷的聲音里含著一絲不悅,他如今只想安靜的呆著,人多的地方就煩悶不堪,再加上這地方若櫻以前只要練完功沒事做,便會悠然前來。佳人聞言,急忙轉過身來,正是還在將養身體的孔安婕。她穿著素淡的束腰長裙,披著繡著牡丹的披風,婷婷玉立的像一朵嬌艷的牡丹花。“蕭蕭,你終于忙完啦?”孔安婕見到他極為高興,小臉都興奮的帶著些紅暈。蕭冠泓一身素色嵌金輕裘,墨發高束,腰圍玉帶,除了面無表情,鳳眸生冷以外,端地是雍容華貴,玉樹臨風。他沖著孔安婕微頜首,淡淡地道:“你怎么在這?為什么不在屋子里將養著?”孔安婕可愛地嘟了嘟嘴,嬌聲抱怨:“在馬車里那么多日子是沒法子出來,好不容易可以出來透透氣,我是再也坐不住了?!?/br>蕭冠泓嘴角抿了一抿,沒有多言,徑直走到欄桿邊,看著那些彩鯉爭先恐后的在搶奪水里面的食物,嘆了一口氣,喃喃地道:“這些彩鯉似乎長的更胖了,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吃吃,看它們的樣子,有的吃就很快樂,一點煩心事也沒有?!?/br>孔安婕聽他如此說不禁覺得很好笑,嬌聲道:“怪了,魚兒要是有了煩心事,那便是魚精了,可不就成了麻煩事!”蕭冠泓一怔,想到自己怎么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居然如婦人一般對著魚發感慨,不禁悵然若失了笑了一笑,可這笑容淺嘗輒止,還含著幾份澀然。孔安婕又撒了一把魚食下去,也發感慨:“蕭蕭,我以前身體不好,從未來過你這個王府,卻不知這彩鯉養得這么大,且都很漂亮?!?/br>蕭冠泓聞言,一臉黯然,不言不語的沉默了好一會兒,低聲道:“有人說養著浪費,殺了吃多好?!?/br>“噗哧!”“噗哧!”孔安婕和一旁侍立著的香串都笑了。心道,這不是焚琴煮鶴么?孔安婕很厚道:“那殺了沒有,好吃不?”蕭冠泓這次沒有猶豫:“殺了好多尾,蒸煮煎炸……可她似乎不愛吃……不過平日倒是常來這里散散心?!?/br>孔安婕不禁一愣,這才發覺他并不是說笑,而是說的真有其人,她本就冰雪聰明,略一思索便道:“是若櫻,她也喜歡這里嗎?”蕭冠泓眺望著遠處的景色,沉默不語。正在這時,遠山臉色大變的過來稟報:“王爺,屬下有要緊事回稟?!?/br>蕭冠泓迅速的側過頭,微瞇的鳳眸打量了遠山一眼,遽然變色。下一刻,他扔下妃安婕大步的離開,邊往書房走,邊對遠山道:“何事?快快稟報?!?/br>在這深秋里,遠山額頭上冒起了汗珠兒:“屬下前些日子收不到西呈的飛鴿傳書,便查了查,但一直有人從中做祟,讓屬下得到的消息不盡詳實,直到剛才,派出去的人回來回稟……”“是不是若櫻怎么了?是不是?”蕭冠泓心頭一顫,有些害怕聽到遠山的實話,但又想盡快知道詳情,矛盾不已。說著兩人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