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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普通,布帛也無甚出彩,但若櫻的纖手只在上面隨便劃拉幾下,一塊又厚又小的紫黑色檀木牌便落在她柔嫩的掌心。檀木牌她很少戴,都是給阿旺掛著,馮氏和姜嬤嬤從未想她們死找活找的東西就在阿旺的身上,白費了許多功夫和力氣。至于馮氏偷走的木牌,卻是蕭冠泓幫她做的一個假物,維妙維肖,幾可亂真,難怪馮氏辨不出來。若櫻盤腿坐好,雙手擱在雙腿上,手心朝上,左手放著檀木牌,右手放著紅玉麒麟,開始打坐療傷。紅玉麒麟師傅曾說過有療傷的功效,檀木牌卻是上次在南宮府中了安氏的息香后發現它的異處的。她中了息香,就連柳生都說過要用幾天才能恢復功力,可她不但當場就恢復一層,后來更是慢慢的恢復了幾層,到了翌日早上功力就會恢復了。她琢磨來琢磨去,只有身上的檀木牌是個可疑之物,現下正好拿它試一試。若櫻闔上雙眸,排除雜念,神氣合一進入忘我狀態。與此同時,秦守英把幾拔來客讓仆人帶下去歇息,卻引了鐵拳莊莊主蔣拳,飛虎幫幫主洪虎,以及勝風鏢局的大鏢頭何勝風去書房。幾人坐定,何勝風最先開口,他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瘦削中年人,一抱拳:“各位,何某排除萬難,終將寒冰玉棺運來,不知下一步打算如何?可真如秦莊主所說,此行至關重要的火鳳王已出?”何勝風說出了將拳和洪虎的心聲,兩人也紛紛向秦守英求證。秦守英捋著下巴上的幾根花須,望著他們志得意滿地頜首點頭,道:“錯不了,自老夫將鳳凰飾給她戴上之后,沒幾日她便跟以前有著天壤之別,當讓人刮目相看,且老夫派在她身邊的嬤嬤,親眼見到她左臂現出了歷代鳳王的圖騰……”“那是什么?秦兄快說……”眾人皆驚,異口同聲的問道。秦守英抬高了下巴,瞇起眼睛,本就眼皮松弛耷拉的眼睛更小了:“一只彤色的火鳳文在她的手臂上!”“……鳳凰?”何勝風撫頭想像,覺得應該是鳳凰。秦守英莫衷一是,卻也不賣關子:“姜嬤嬤所述應是一只火紅色的朱雀火鳥,這個沒落了的王族出生的第一個女兒,代代身上都會有這么一個猶如胎記一樣的圖騰,她們出生后就會配帶鳳凰飾,后來再出生的女孩兒,既使戴上鳳凰飾也不會出現火鳳?!?/br>蔣拳不愧為鐵拳幫幫主,整個人都長得冷硬如鐵,說話更是如鋼:“如此甚好!我等可都是沖著秦兄所說的那些聞所未聞的神奇物件而來,得一件便可名振江湖,既然確定她是火鳳王,那圖呢?”秦守英胸有成竹:“火鳳須配鳳凰飾,鳳王出而鼎圖出!只要各位聽從老夫的安排和調譴,老夫自會把圖呈上來,到時在座諸位必會心想事成?!?/br>洪虎是幾個人中個子最高大的,粗眉濃眼,聽得此話哈哈一笑,高興的道:“秦兄無須這般謹慎,寒冰玉棺既是到了,為免夜長夢多,也唯恐外人得知,我等還是依計行事,盡快動手?!?/br>幾人無不點頭,有理!……清泉別業。孔夫人心里有事,女兒縱然說把蕭冠泓當兄長看,但孔夫人卻覺得香串說的非常在理。故而想找蕭冠泓說道說道,探探他的口風,不料卻發現他一臉灰白之色,面無表情的從外院進來,似乎沒看到自己一樣直直的走著。眼看著蕭冠泓就要從她面前而過,心下疑惑,忍不住輕輕喊了聲:“泓兒……你怎么了?”赫然聽到聲音,蕭冠泓怔怔地站住,抬頭看了看孔夫人,先是有些茫茫然,跟著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輕輕地道:“孔姨!何事?”“你這孩子氣色這樣差,不在屋子里將養,到處跑做甚?”孔夫人從未見他這個樣子,仿佛少了許多精氣神,以為他還因宿醉難受。蕭冠泓臉色黯然下來,默了默,順水推舟:“我這就去歇息?!钡竭@時才想起,他回清泉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來的,如行尸走rou般,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做什么都仿佛是下意識在支配著。既便這樣,他還是能感覺到心在痛,心中恨極了自己,明知她重視那玉玦,偏與她斗氣,如果沒有那一掌,兩人之間或許還可以轉圜。她本就不喜自己,這下必恨極了他吧?永遠也不會原諒他了!所以對王妃之位棄如敝履,對自己的誓言不屑一顧。為什么當時那么沖動?他握緊右手,就是這只可惡的手!不知她的傷怎么樣了?嚴不嚴重?偏她又拒絕自己的藥和示好,那么嬌氣的人一定很疼吧?都怪這只手!孔夫人見他嘴上說去歇息,人卻怔怔的站著不動,偏生臉上的表情復雜的讓人看不懂,有痛苦、有無望還有一絲猙獰,又見他不住的把右手發狠的一張一握,目光一掃卻發現他手上全是血跡,不免捂著嘴驚呼起來:“我的兒,怎傷成這樣了,來人來人!”蕭冠泓木木然,被孔夫人一驚一乍的喚人扶進主院內室,仿佛他是重病之人。而他的確身心俱疲,精力憔悴,順勢躺在榻上,很快就起不來了。“王爺真病了!”柳生如是說,開了藥方使人下去煎藥,繼而一臉淡定的幫王爺洗去手上的血污,還好!只是指甲和瓷瓶粉末掐進rou里了,掌心烏紫一片,將養幾日就好。“唉!都怪我!沒事胡謅?!笨追蛉俗坊谀暗脑谖葜袌F團轉,她早上對若櫻說蕭冠泓病了的確是夸大其辭,不想這會子弄假成真,見他臉色漲紅,額頭發燙,呼吸之間竟如火燒,心下難免懊惱自已有烏鴉嘴的嫌疑,怎能咒他呢?想到若櫻,孔夫人嗔怪道:“若櫻這丫頭也恁是奇怪,早上分明說過要來看他,這都啥時候了還沒來?”她還想等若櫻來了以后,試試她的口風,順便也把自己的意思與她談一談,如一切順利,豈不是皆大歡喜!冷冽在一旁垂首不語,他知道實情卻不敢妄議主子是非,只把嘴巴閉得和蚌殼一樣緊,明月心中也揣摩出個七八分,卻也不好明說。躺在榻上的蕭冠泓雖燒的渾渾噩噩,可是卻聽到了若櫻的名字,昏昏然中又想起若櫻說的:“我不會的,你放心!”“我走了,你保重!”頓感哀大莫過于心死,萬念成灰。正在這時,清風匆忙推門而入,見到眾人都在屋中,王爺卻躺在寬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