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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事與愿違,就連這樣極其緲小的要求,想要達成竟然都是障礙重重。……蕭冠泓一行人一路向南行去,算來也走了半月有余,還有十余日就要進入楚湘地界了。因是素服簡行,蕭冠泓這一路倒沒有驚動官府,也免去了許多累贅,這一日,他們進青陽城投宿。一來以王爺的安全考量出發,二來因他們人數眾多,胡管事早派人來打點好了,包下了一間又氣派又寬敞的客棧。眾人在客棧好好的梳洗了一番,洗去了路途的勞累與疲憊。蕭冠泓見若櫻狀似有些打不起精神來,很是有些疼惜,天氣又熱,兼之她多日都是呆在馬車里,倒真是難為她了。若櫻倒是想出來騎馬,可是蕭冠泓卻舍不得,極怕她那一身難得的好皮rou被太陽曬黑了,那他豈不是要心疼死了?“若櫻,累壞了吧?用完膳再好好歇歇?!眱扇算逶⊥戤?,吃食已送來房間里了,蕭冠泓攬著若櫻坐到桌前,打發小桂出去用飯,不必在跟著侍候著。若櫻撫著還有些微濕的青絲,螓首低垂,有些神思不屬地道:“……還好……”蕭冠泓仔細打量著她,好看的眉宇間浮著幾絲關切:“你這段時間怎么了?是有心思?還是練功太累了,總是有些心不在蔫的?”若櫻聞言微微一怔,但她很快就抬起頭來,向著蕭冠泓淺淺一笑:“快用飯吧!你不是說還有事?”“嗯,清風他們抓到了幾個刺客,我過會子去瞧瞧,又是誰盼著我死呢?”蕭冠泓輕描淡寫的道,完全不放在心上,“倒是你,現如今經常對我笑的美美的,說話也是柔聲細語,弄得我好不習慣,你不會是笑里藏刀,心里卻打著什么壞主意吧?”他邊說邊把一碗湯推到若櫻面前,示意若櫻先喝湯。這幾日,蕭冠泓發覺若櫻似乎變得更美更迷人了,更讓人無法抗拒了,如果說以前的若櫻面對他時,多少總會掩飾著自己的真性情,現在的若櫻卻仿佛想通了,放開了心中的一切郁結,盡情的展現著自身無與倫比的風華。她原就美的令人窒息,純真無垢的容貌,加上那抹空靈而又若有似無的美麗憂傷,讓人無不憐心大起,只愿能令她永遠開心歡笑,但最近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萬種風情,妖嬈嫵媚也比以住更勝一籌,使得蕭冠泓的眼睛更離不得她左右了。若櫻聞言,委實氣結,馬上伸手拉著他兩頰的臉皮,往兩邊狠狠一扯,恨恨地道:“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想開染房,你是有多難侍候???對你笑,對你溫柔點,你還敢說三道四的,敢情你是想把賤字寫在臉上?從明兒起,我就成日對你呼喝打罵,想必這樣一來你會覺得舒服許多,嘖嘖!你說說,你那骨頭到底是有多輕???”“噯!”蕭冠泓趕緊拉開她的爪子,伸手揉著自己的臉皮,抱怨地道:“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你再拉我的臉皮,我可就跟你拼命啦!”若櫻橫了他一眼,料定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樣,遂豪氣萬千的宣戰:“得瑟,就你這樣,拼就拼,誰怕誰!”“是你說的哦!”蕭冠泓痞痞的一笑,那笑意真是不懷好意到了極點,邪惡到了極點:“輸了可不許哭?!?/br>若櫻看著他晶晶亮的眼神,感覺有些不對勁兒,狐疑地瞪著他道:“你又起什么幺蛾子?”她話還沒說完,便被蕭冠泓突然抱起,那家伙直接把她抱到床上,無恥至極的道:“是你說拼就拼的,我現在就跟你到床上拼命,拼到死為止?!彼f的是理直氣壯,冠冕堂皇,端地是臉皮厚比城墻還轉彎。“混蛋!”若櫻咬牙切齒地罵道,一邊掙扎:“還打量著你變出息了,原來就這點出息,要拼你自己拼,姑奶奶餓死了!”蕭冠泓壓在她身上,扳過她的臉蛋,重重的親了幾她的小嘴幾口,意猶未盡地提議:“那用完飯咱們上床撕殺幾盤,不死不休,好不好?”“不要臉!沒臉沒皮!”若櫻不及他臉皮厚,臉一紅,用力推開他,徑直下床去吃飯。被罵的蕭冠泓絲毫不以為忤,反而仰躺在床上,以手覆在眼睛上吃吃地笑了起來,那笑聲里不無得意。待身體平息一會兒后,他也下了床,跟著若櫻老老實實的用起飯來,橫豎待會她是跑不掉的,到時他想怎么拼就怎么拼。兩人剛剛用完膳食,清風就來請王爺過去。蕭冠泓鳳眸中燃上促狹的笑意,湊到若櫻耳邊:“你好生休息一會兒,我一回來咱們就拼命!”言罷,不待若櫻的拳頭揍到身上,便端著一張俊臉,一本正經的出了房間。他一走,王芳菲就跟著小桂進來了。這段日子,王芳菲常常來若櫻身邊侍候著,有時也會和小桂一起做做女紅,話也不多,溫柔婉約的模樣甚得人心。楚嬤嬤很高興女兒能看清事實了,以為女兒長大了懂事了,巴之不得她能多親近親近若櫻。若櫻也沒拒絕,有時還會主動向小桂與王芳菲學些女紅針黹,秦家原也請了女紅師傅來教女兒的,不過那不包括她,她只會點簡單的針法,縫縫補補自己衣服什么的倒還湊合,多的就不能成事了。想想蕭冠泓的話,她也覺得有些汗顏,針頭線腦的事總歸是要學學的,不然還不讓人笑話死?若櫻斜躺在床塌上,微蹙著眉頭,不知在琢磨些什么,小桂和王芳菲在桌子旁安靜地做著女紅。“夫人,芳菲幫你按按身子吧?可解解泛,奴婢的手藝可是跟娘學的哦!”王芳菲見若櫻在床上沉思,忙乖巧的道。若櫻抬頭看了她一眼,淺笑著點點頭,“既是楚嬤嬤的衣缽傳人,想必是極好的?!睆陀謱π」鸬溃骸靶」?,你去幫我尋點花瓣來,天太熱,晚些我想再泡個澡?!?/br>小桂放下手中的針線,連忙出去忙活了,屋子里就剩下若櫻和王芳菲。王芳菲按揉的手藝的確是跟楚嬤嬤學過的,這一點絕對是毋庸置疑,若櫻只隨便感受了幾下,身體就放松了許多,覺得睡意一陣陣襲來,她迷迷糊糊地想著那塊玉玦,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芳菲小心翼翼地揉捏著若櫻的肩膀,慢慢俯下身子,輕輕喊了一聲:“夫人?!?/br>若櫻毫無反應,沉沉地睡著,呼吸安靜而均勻。王芳菲按揉的動作停了下來,又低低的喊了一聲:“夫人?!?/br>若櫻依舊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