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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箭步也跟著追出去,居高臨下的斜睨著他,挖苦道:“你向誰喊冤呢?難不成你還是苦主了?這可沒有青天大老爺,就你這樣的色狼還敢喊無辜?姑娘我今天正好有氣沒處撒,先拿你開個殺戒,祭祭老天!”“??!”男子聞言嚇得慘叫一聲,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將起來。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露出一對俊美無雙的酒窩,沖著若櫻不住的作揖:“姑娘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且饒過小生吧!萬分抱歉,今兒個是小生對不住姑娘,佛家有云:得饒人處且饒人!姑娘就當行善積德了!”“嘁!巧舌如簧!”若櫻鄙夷地看著他裝乖賣巧,嗤笑道:“花言巧語的,一看就不像好人,那佛家還道:殺惡人即為行善,我今天正好日行一善,也免得你往后去禍害旁的女子?!?/br>俗話說的好,人嘴兩張皮,反正都有理!他能扯的天花亂墜,她一樣見招拆招。但話又說回來,若櫻對這個男子還真是起了殺心。如今這世道,世人皆是重男輕女,女子本來活命就多不易,還要遵守三從四德,雖然沒有苛刻到手被丈夫之外的其他男人摸一摸,就要削下一塊rou的地步,但女子的身體也是不能被除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看到和接觸的。而這個男子口中所謂的冒犯,若是冒犯到別的女子,那極有可能就是禍害了那女子一條性命。那男子聞言,笑臉就不可遏制地跨了下來,俊臉上現出尷尬的紅色,覷著若櫻凜然的神情,吶吶地道:“小生以前從不曾做過這樣無禮的事……諸神在上,小生這次真是初犯,以后決不敢再犯,圣人云: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姑娘就……”“閉嘴!少給我掉書袋!”若櫻心中有事,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耐煩聽他古人云、圣人云的。她先是看了看天色,太陽下山了,天快要黑了,隨后低頭打量了自己身上單薄的衣服,已經干了,復又抬頭看了看男子身上的衣裳,發現他的衣服也干了,并且這登徒子的還是一身錦衣華服,看起來就是一介翩翩貴公子。她毫不客氣的對著那男子道:“把你衣服脫下來!”那男子一驚,拿一雙大眼睛不住的瞅若櫻。目光所及,卻見到若櫻神態自然而然,盈盈秋眸之中全是坦蕩和不耐。似乎他動作要是再慢一點,她就會自己動手剝他衣服的模樣,緊接著又瞄到她穿著單薄的水紅褻衣,凹凸有致的美秒身段在半透明的衣服中若隱若現的,令人為之噴鼻血。他的臉情不自禁的紅了,像誰不小心把紅色的顏料潑在他臉上一般,連忙動手脫著淡紫色的外衫,一邊則萬分靦腆地道:“小生容嚳,還未請教姑娘芳名?”若櫻如女土匪一般,用力扯過他脫了一半的外袍,三兩下穿在自己身上,看著他一副還要脫的樣子,連忙阻止:“不用再脫了,有這件就夠了?!?/br>男子的外袍有點大,有點長,下擺都快及地了。她思索著怎么弄的合身一些,便拿了腰帶將衣服系的緊一些,一邊隨口道:“無事獻殷勤,非jian既盜!本姑娘為什么要告訴你名字?”容嚳沒有回答,只是直直得看著穿著自己外衫的若櫻。但見她黛眉輕顰,眼含春水欲說還休,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淡淡的紫色更是襯得她膚白似雪,貌如風中搖曳的春花,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子難畫難描風流婉轉之態。面對這無雙的麗色,他的心不爭氣的跳了三跳,臉上熱氣上涌,嘴角則揚起不易察覺的笑意,黑亮的眸子彎成一道月牙。若櫻也只是隨口問問,根本沒指望他回答。“哧啦!”一聲,她彎下腰將衣服的下擺撕了一截,勉強可行了,提步便往寶蓮峰前面走去。容嚳沒有外袍,著雪白的內衣,卻仿佛穿著華服美裘,意態瀟灑,神態自若。他不言不語的跟在若櫻身后,緩緩走著,亦步亦趨,不急不緩,始終保持著與她不到十步的距離,明亮的眼睛卻緊緊盯著若櫻輕盈動人的背影。“我都不予你計較了,你干嘛跟著我?”若櫻驀然停住步伐,回首問道。容嚳趕緊低下頭,駐足不動,那模樣似做了錯事被爹娘發現了的小孩!在若櫻不滿的瞪視下,他躇躊了一會,抬頭認真的望著若櫻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容某既然瞧見了姑娘的身子,怎能一走了之,容某一定會對姑娘負責的,不知姑娘府上何處?在下也好去你家提親!”若櫻見他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這才發覺這個男子非但氣質卓爾不凡,擁有一對好看的酒窩不說,且還有生著一雙長著長睫毛的深遂大眼睛,像要把人的心神吸進去,充滿夢幻的感覺。他爹娘老子真是太會生了!若櫻有些氣悶的感慨著。此時容嚳的頭發已經用玉冠高高束起,墨發隨風輕飛,但在他額發正中處,卻突兀的生有一撮黑金色的頭發,像某種奇異的標志一般,閃著暗沉的熠熠光芒,卻一點都不刺眼,反倒令他多了幾份沉穩與高貴。若櫻收回目光,轉回頭,繼續向前走,輕描淡寫地道:“我不是什么好女子,你無須對我負責,再說我也信不過你,你做甚躲在潭水下?你我心知肚明,所以,我們就此別過,以后見面就如同初見,今天的事如風吹過,自此休要再提起?!?/br>容嚳愕然,他還沒有碰到過這樣奇怪的女子呢!一般女子遇到這樣的事,不是應該求著看了身子的男子負責嗎?于是他緊走幾步,與若櫻并肩,一臉誠懇地道:“看來姑娘對在下的誤會頗深,無事不可對人言,容某之所以躲在水底下,真是受了無妄之災,在下被人追殺至此,本想躲個一時片刻便可離去,不料大批人馬氣勢洶洶地來搜山,嚇得容某的小心肝咚咚直跳,以為仇人追來了,所以才出此下策?!?/br>若櫻眼睛眺望著前方,美眸中若隱若現的一絲憂愁凝聚不散,對他洋洋灑灑的一堆解釋不置可否,心不在焉的淡淡提醒:“那你還不逃?當心你的仇家又尋來?!?/br>容嚳揚眉淺笑,俊臉上迷人的灑窩乍現:“在下還沒去姑娘的府上提親了,怎能就此離去?想必今天那些搜山的人是在找尋姑娘,不知容某可否幫得上姑娘的忙?”不得不說有酒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