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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小的木牌,仿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使命感,令他覺得責任重大且不可抗拒,必須無條件的服從,他緊緊將木牌握在手中,閉上眼睛,立下了生平第一個沉重莊嚴的誓言:“我宇文騰以生命起誓,牌在人在!”若櫻收回打量木牌的目光,嘴角不由的噙了一絲笑,淡淡的,有些消沉的眉目都柔和了不少,身上的冷淡仿佛一下子消失無蹤:“不認識,只是覺得這上面似乎是一條龍,看著怪嚇人的,故而多瞧上了兩眼?!?/br>“龍?”宇文鳳驚奇的瞪大眼睛。果然,那檀木牌看似整塊閃著青光,但如果細究,就會發現閃光的地方蜿蜒盤旋,連綿不斷,猶如一條張牙舞爪的龍鑲嵌在木牌中,且還是一條青色的龍。宇文鳳有些驚喜地道:“若櫻,你說的沒錯啊,真的是條青龍??!”她抬頭看向宇文騰道:“哥哥,這木牌好眼熟啊,好像是爹爹戴過,只是以前沒看過會發光???更不知道原來還有青龍圖騰呢!”“什么青龍圖騰?你們還不走!怎么?怕踩死螞蟻?”突然,蕭冠泓微諷而又涼涼的聲音在他們背后響起。宇文騰倏地合起手掌,將木牌攥緊在掌心,神色從容看向蕭冠泓,平靜地道:“末將這就離開?!毖粤T,徑直帶氣鼓鼓的宇文鳳離開了。丫鬟婆子們都只敢遠遠地跟著,諾大的亭院現在只有若櫻和寒著一張臉的蕭冠泓。諾櫻像是沒看到蕭冠泓一樣,定定地目送著宇文兄妹走遠,直至看不到他們的背影,才泰然自若地舉目四望,見不遠處似乎有個小湖,她隨手拂了拂長長的披帛,提步就走。“你去哪?”蕭冠泓幽黑深邃的鳳眸盯著若櫻的身影,好一會才出聲相詢,她風擺楊柳款款前行,細腰長腿,白紗披帛和淺藍色的裙裾隨著她的步伐蕩出一圈圈漣漪,單單一個背影就讓人遐想萬千。若櫻前行的步伐沒有絲毫停滯,對身后的人置之不理。既來之則安之,事情已經不能變得最糟了,蕭冠泓以為她會為此郁郁寡歡,一厥不振,未免太小看她了。她寶貴的貞潔都丟了,索性好吃好喝好玩的養好精神,武功既然還在,她就不會坐以待斃,總有一天會逃出去。看著那個筆直誘人的背影因自己地問話越走越遠,蕭冠泓的臉一黑,手中的折扇“唰”地一聲合起,遠遠就看到她和宇文騰談笑風生,笑的如春風中搖曳的花兒,看到自己就橫眉豎眼,仿若世仇,這樣截然相反的待遇讓他心中郁氣難平。他一向清心寡欲,偏每每遇見到若櫻,冷酷無情的心底就會生出幾絲柔軟和火熱,猶如飛蛾撲火的宿命一般,那么沖動,誰也不能阻擋。他神色黯然地在原地沉默著。小湖周圍綠樹成蔭,湖水碧波蕩漾,清澈透明,似可一眼見底,湖邊砌有玉石欄。若櫻站在水邊深深吸了一口氣,懶洋洋的斜倚在欄桿上,曲肘撐著下頜,似在沉思。兩個跟隨而來的丫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匆匆而去,另一個走到若櫻身旁,恭敬地道:“姑娘,這水中有不少錦鯉,都養了好幾個年頭了,奴婢讓小香去拿了魚食來,姑娘等會可以喂喂它們,權當打發時間罷了?!?/br>若櫻聞言有些訝然,勾頭看了清澈的湖水一眼,沒看見魚??!不是說“水清則無魚么”?她掃了一眼身旁的這個丫頭,見是面容圓潤的那個,便啟唇道:“你是小桂?”言罷,她很率性地在湖邊的垂柳上折了一根長長的柳枝,隨手將柳條往水中戳來戳去。小桂臉上笑開了花,這位吳姑娘美則美矣,卻一直對她們愛理不理的,不想還會記得她的名字。于是越發乖巧地道:“奴婢正是小桂,姑娘有什么事盡管使喚奴婢,若不嫌奴婢愚笨,等會奴婢自當領姑娘好好逛逛這園子,本朝開府了的親王在京城是不允許有宅邸的,但是我們王爺最得陛下寵愛,所以將這處閑置的宅子賜了王爺,常日里有專人精心打點,只待王爺回京時小住,……”若櫻“……”沒想到這么可人的丫頭居然是個聒噪的話嘮。少頃,便有幾條色彩艷麗的錦鯉游了過來,若櫻便不再理會喋喋不休的小桂。看著那幾條色彩斑斕的彩鯉以為柳條是魚食,著急的圍著柳枝打轉啄食,她不禁抿唇一笑,連日來沉重的心情似乎也輕松了不少。陽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映著她如花的笑靨,真真是應了那句“彩鯉游塘嬉躍跳,芙蓉笑觀錦魚欣?!?/br>“小桂,你不是說有魚食么?”若櫻隨口問道。一只修長的大手遞上一小碟魚食。若櫻不疑有它,頭也不回地接過魚食,將柳枝往岸邊一放,扔了魚食喂彩鯉。------題外話------早上冒泡空氣好,晚上冒泡睡的好~噢!冒泡萬歲~正文第三十三章切磋“哇!這么多?!?/br>若櫻瞪大了美眸,驚嘆出聲,她才扔了兩三下魚食而已,附近的彩鯉全匯聚了過來,爭先恐后的吃著水中的食物。這些錦鯉斑紋燦爛的模樣,有如水中流動的寶石,十分的好看。西呈的達官貴人家里都喜歡養些錦鯉,秦家和南宮家也有專門飼養過,皆不如這個湖里的錦鯉大,也不如這些顏色繁多漂亮。“小桂,這么多魚養著多浪費???殺了吃多好,你說是吧?”若櫻漫不經心問著小桂。良久,沒聽到小桂的回話,若櫻有些狐疑的回頭一看。卻見到蕭冠泓那廝站在她身后,將一只手握成拳頭狀,放在嘴邊,邪美又魅惑人的臉上,一雙晶晶亮的眼睛里閃著一絲笑意和一絲驚奇看著自己。真是怨靈不散!若櫻的好心情頓時化為烏有,嘩啦一聲,她將魚食盡數撒到湖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空碟子向蕭冠泓懷中一拋,扭頭就走。“哎!……”她跟小孩一樣,說翻臉就翻臉是蕭冠泓始料未及的,他伸手穩穩托住碟子,頗有些無奈地看著那汪水藍色的身影漸行漸遠。若櫻疾步走了片刻,看著滿院的姹紫嫣紅,卻怔忡地在一窩修竹下停住了步伐,有些迷茫的不知現在自己該去哪?或者說該走向何方?宇文騰手中的紫檀木牌,與自己在秦氏夫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