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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墻上貼的“禁止吸煙”的標語,褚魚只好又把煙放回去。張闊蕓則是趴在玻璃窗外向里張望,可惜屋里拉著簾子,什么也看不見。“小魚,你小舅不會有事的,對吧?”張闊蕓回頭問身后的褚魚,褚魚剛把煙放回口袋,抬頭看張闊蕓,發現她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她張了張嘴,想說你剛才為什么猶豫,卻又想到其實在這樣的難題上,也許任何一個人都會無法當時就想明白。釋然了她的猶豫,褚魚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小舅媽,小舅不會有事的?!?/br>雖然她只是這么簡單的說了一句話,但張闊蕓倒是得了一粒鎮定藥,本是焦急的臉色慢慢緩和了些。從走廊的另一端傳來腳步聲,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他們越走近,褚魚的眼神越難離開一個人,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夫產科,只是當人走近,兩人四目相對時,他眼中出現片刻的驚訝,隨即隱沒,而她則是眼中帶了熱切的光芒,在他轉開視線后,變得有些失落。夫產科的門打開,幾個醫生都進去了。張闊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傻傻的等在外面,褚魚則是僵直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憂傷。不知過了多久,門內傳來微弱的哭聲。門也適時打開,護士出來,左右看看,看到張闊蕓時,走過來說:“恭喜你,是龍鳳胎,大人孩子都平安?!?/br>張闊蕓先是瞪大了眼,張大了嘴,接著,誰也沒想到她會嚎啕大哭起來。褚魚看看蹲在地上大哭的女人,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這一驚一喜之間真是容易讓人得心臟病。護士也許是看多了這樣的情況,并沒有在意,只是接著說:“孩子太小,需要進保溫箱,你們快去辦住院手續吧?!?/br>褚魚向護士道了謝,把有些癱軟的張闊蕓扶到椅子上坐下。隨后,程澍和孩子都被推了出來。已經昏過去的程澍,臉色蒼白,額頭上的汗還沒消,架子上還滴著點滴。“小舅媽,你跟著去病房,我去辦住院手續?!瘪音~在張闊蕓耳邊囑咐,張闊蕓看似聽見了,可人還有點呆,她還死死的盯著推出來的程澍。褚魚有點不放心,又喊了遍張闊蕓,她才回過神,看自家小舅媽終于恢復神智,褚魚又說了遍剛才的話,得到回應,才放心走開。這邊,褚魚和張闊蕓忙著辦住院手續和陪床。那邊,許一冰等人已經出了診室。剛才嬰孩的情況危急,所以需要兒科醫生的幫助,許一冰作為實習醫生,也被自己的導師帶著一塊來了。“你剛才的處理很到位,你不在兒科真是可惜?!睂O欣走過來對許一冰說,許一冰則是眼睛搜尋了一遍走廊,卻沒看到應該在的那個人,他有點失落。孫欣的話,他也只是心不在焉的應著。“一會兒,我是否有幸請你賞臉吃個飯?”孫欣繼續問,她已經看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從許一冰到這個醫院的時候,她就對他一見鐘情,雖說一見鐘情這個東西太不靠譜,但她活了三十多歲,真是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有這種感覺。也許對美的人事物,無論你多少歲,都是無法免疫的吧。她自嘲的想。許一冰反應了一會兒,才聽清楚她說的什么。其他醫生都走了,走廊里只剩下了他們倆。孫欣長的不丑,甚至比她這個年齡的女人長的更年輕,更好看,氣質也更優雅,只是他無法對她有超乎同事以外的感情。“對不起,我有約了?!痹S一冰剛想直接拒絕她,就聽到那頭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回頭看時,正好看到走來的褚魚,他甚至沒有多想,就拿褚魚當了拒絕孫欣的借口。孫欣剛要問“你約了誰”,就看到許一冰朝褚魚走去。14.我喜歡你褚魚辦完了住院手續,本來該是去病房的,但心里總是有種想要回夫產科碰碰運氣的念頭,她剛走進走廊時,就看到許一冰正和原本在大廳看到的那個女醫生說話,她就想轉身離開。驀地,又看見許一冰朝自己走來,她頓住腳步,不知道他走過來是要干嘛,她心怦怦跳的厲害。“你……”褚魚咽了口口水,開口才發現嗓子干的很,她愣愣地看著他,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許一冰站在她跟前,沒說話,只拿眼睛盯著她。褚魚覺得他的眼神有點讓她看不懂,是委屈,是疑問,是憤怒,亦或者是她實在說不清楚的東西。“你的親戚已經轉去了夫產科病房,你還來這里干什么呢?”他的聲音里似乎帶著某種渴望。褚魚不知道他希望她回答什么,半天,才訥訥地說:“我……其實,我……”她塌下肩膀,有點心虛,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反正,看到他,她就覺得既想靠近,又怕離的太近,最后的結果就變成了莫名的糾結。“你都不跟我解釋一下,你為什么不告而別嗎?”他的聲調向下,明顯是失望極了。褚魚本是垂下的眼抬起來,她并沒有不告而別,她差不多用了僅剩的那一點勇氣寫了信,他沒收到?“許一冰,我并沒有不告而別,我給你寫了信,是你……”褚魚看他,重重的說,他不能誣陷她不告而別。“你的信要告訴我什么?是讓我去找你,然后繼續曖昧不清?”許一冰覺得非常好笑,他從來沒讓什么人走近過自己,更沒有和一個女人有過那么親昵的相處,她以為他是什么人,能那么開放的去和每一個女人都搞曖昧?倒是她,總是和男人糾纏不清。褚魚愣住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許一冰,他此刻的表情是失落,是苦澀,是失望的,甚至還有一點控訴,他說的話,她有點不明白,又好像有點明白。“許一冰,你是說,我可以喜歡你,你也喜歡我?”褚魚試探的問,她內心里其實還是有那么一點點自卑,畢竟他是那么好,而她自己似乎還一事無成。可以喜歡?這種說法多么卑微,許一冰微微皺眉,她,為什么會這么問?“我從來沒說過不許你喜歡我,我又不是天潢貴胄,霸道的不許別人喜歡我?!?/br>褚魚的眼睛瞪的老大,那他的意思就是他們其實是互相喜歡的,但因為她沒弄明白,所以差點錯失了他?“那,一冰,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喜歡我嗎?”她因為他的話,終于把這幾個月憋的話問了出來,看著他,她眼睛里滿是渴望。許一冰看她滿臉的渴望,他的心忽然就軟了,想了好多的刻薄的話,忽然就不想說了。是的,他其實是喜歡她了吧,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習慣了她的照顧,習慣了她叫他“一冰”,習慣了她和他一起吃飯,習慣她傻傻的跟在他身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