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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是因為好奇才想看他的東西,她也知道這是不禮貌的。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和他一起幫了那個腦震蕩的孩子以后,她就認為她和他應該已經算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當然就沒那么多禮節??墒?,她忘記了,朋友,是她以為的,而別人未必這么想。她說完,訥訥的坐了回去,她倒不是多臉皮薄的人,可被人家大聲吼了,她還怎么裝作若無其事呢,她也是知道羞愧的。所以,坐了一會兒,她決定還是不要繼續討人嫌,她拿了自己的背包站了起來。“那個,我還是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回我的座位去?!瘪音~不敢看他,她其實真是怕看到他厭煩的表情。說完,她迅速走出座位,往她自己的座位走去。大概是白天睡的多了,到了晚上,褚魚反而沒了睡意,她看著漆黑的車窗外,心中竟有些不知名的憋悶。對愛情,她沒有多少向往,也許真的是少年時候的那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傷了她,致使得她在以后的幾年里談情/色變。遠離家鄉的這幾年里,她已經很少去回想過去,回想記憶里的人。不回去,就不會再重新遇見,不遇見,也就不必去面對過去自己種種的愚蠢。想到這里,褚魚搓了搓臉,對著昏暗的車玻璃,她笑了笑,只是沒人看到隱藏在她眼底的那抹難過。不想面對滿車廂的寂靜,褚魚拿出手機,手機屏幕上是廣袤無垠的沙漠,沙漠的上方有一輪紅太陽。這是她去年去撒爾沙大沙漠時拍的照片,她很喜歡這一張,就把這張做了手機的壁紙。金黃的沙漠上是她安裝的幾款手機軟件,其中一個是現在很多人在玩的消消樂。她已經玩到了三百三十二關。很多東西玩的多了,并沒什么新奇,也就沒了繼續玩的興趣,但現在百無聊賴的,她也就只剩下了玩手機。兩個人的車廂很安靜,除了手機偶爾發出的咔咔聲外,就只剩下了呼吸聲。咔--哧--這個聲音并不是手機發出來的,而是火車,不知道行進了多遠,火車忽然停了下來。沒有完全沉浸在手機游戲里的褚魚,抬起頭來往前看去,什么都沒有,其實這里不是駕駛室,看什么都是白費。不多會兒,車廂的門被打開,穿深藍色制服的乘務員走了進來。“各位乘客,因為地震的關系,火車無法再繼續前進。如果你們還要往前走的話,就請下車,想別的辦法吧。實在很抱歉,對你們的行程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背藙諉T說完就往下一節車廂去了。褚魚打量了下車窗外,此刻的車窗外有了一些光亮,大概是到了一個站點,外面還有攤販在擺攤。褚魚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八點零一分。她決定下車,先看看前面情況如何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往前走。背著背包經過許一冰的座位時,她刻意停了下,他正在收拾他的東西,好像并沒有注意她。她的眼神暗了下,才繼續往車門那里走去。還在假裝收拾東西的許一冰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時,他才抬起頭來,其實剛才在吼完之后,他就后悔了,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道歉才好。他握住長方形木匣子的手緊了緊,他看了一眼車門,才又繼續轉回來收拾東西,把包背在肩上,又抱起了木匣子。他也決定下車,看看情況如何。火車停在了一個小鎮上,鎮子不大,但該有的都有。她在車站附近轉了轉,發現有不少小吃,剛好她肚子餓了,看到一個寫著“XX麻辣燙”的店,就走了進去。這家店的生意還不錯,七八張桌子差不多都坐滿了,還有站著等的。她也站著等了會兒,看到有個空座,趕緊走過去把背包放下,又去旁邊的臺子上裝好了蔬菜,等著麻辣燙好的時間里,她又掏出手機看了看,手機里的幾條信息都是主編發的,說的也都是那么幾句。也不過是聽說安陽縣地震,去了那里要小心,如果實在找不到那位大師,就多呆幾天沒關系等等。看完幾條留言,她就把手機放下了。這次去安陽縣,除了要拍安陽縣獨有的鐵樹開花外,還要去采訪一位捏糖人的大師。社會進步了,一些傳統的手藝都被現代機器所取代,對于糖人這種最為傳統的手藝來說,無疑已經退出了社會潮流。只是傳統手藝退出社會潮流,并不代表它就不重要?,F代社會之所以能成為今天的樣子,還不都是一點點進步,沒有這些傳統工藝,哪里就能直接到了現代的工業時代。所以,主編決定開一期以傳統手工藝為主打的欄目,如果這一期的效果好,那么,這個欄目就正式在雜志上定下來。誰也沒想到實驗性的這一期居然被攝影師開了天窗,沒有了相熟的攝影師跟隨,這個欄目的編輯也不肯獨自前往。也就造成了現在既要擔綱攝影師,又要擔任采寫編輯這個職責的褚魚責任之重。也之所以,主編會發了幾條信息給她,哪怕她多在這里耽擱幾天,也要找到好的素材帶回去。褚魚并不怕完不成任務,她更擔心的是任務根本就沒開始就結束。在她考慮接下來要怎么辦的時候,她的麻辣燙已經好了,她呼出大大的一口氣,決定還是把擔憂拋開,填飽肚子才重要。去柜臺端了自己的麻辣燙,剛轉身,就撞到了人,幸好她及時收住,否則真是要濺人家一身湯。她剛抬起頭準備好好教訓下站自己身后的人,在看到那人的臉時,她又閉上了嘴。“好巧!”穩住自己的碗,她笑著打了個招呼。許一冰愣愣地看著她,竟是忘了要道歉。真是好巧啊,在這里都能遇上。褚魚看他只是那么盯著自己,不說話,只得摸了摸鼻子繞過他往自己的座位走。別看她外表很是沉穩,內心早就罵了自己很多遍,怎么就能那么犯賤呢,人家擺明了不想理你,你卻還是要巴巴的湊上去。她端了碗坐在座位上,拿了筷子,安靜的吃,她其實不能吃辣的,每次吃麻辣燙的時候,卻屢屢要點個中辣。她的朋友們時常就說她是找虐型,她自己有時候也這么認為,除了吃麻辣燙以外,對人其實也是這樣。眼前不就有個現成的例子,她搖了搖頭,想了下,還是決定不想了,繼續吃吧。小店里的人漸漸少了,她桌子對面的人也換了幾茬,因為她不能吃辣,所以這份麻辣燙,她吃的很慢。對面的人又走了,然后又有人坐了下來。她并不在意,只是將碗往自己這邊又挪了挪,方便對面的人把東西放下。“那個,你不能吃辣的嗎?”褚魚剛吃了一筷子豆腐絲,豆腐絲上沾著火紅的辣椒末,就算擱湯里涮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