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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俺還是有點怕他咋辦?”河蚌這回是真踹了一腳,“那你就去死??!”它身后的玉骨也跑得氣喘吁吁,且一身塵土、衣裳不整、狼狽不堪,“主人,你說得沒錯,這真的是個蠢貨……我說用鮫綃回來吧,它非要馱我!結果一路把我摔下去六次……”雖然場合不對,但還真的惹人笑場。淳于臨緩緩后退一步,目帶猶疑,“不可能,吾身一死,天火靈精當自毀,怎么可能……”河蚌得意洋洋,“本來是要自毀的,不過當時我迸到你的天眼里,發覺天水靈精和天風靈精的靈力能夠滋養它暫時不死。正巧答應讓這條蛇五十年之內修成人身,就便宜它了。它一條三眼蛇,原本不足以吸收天火靈精,但有擬的rou身為食,也是有可能存活的?!?/br>淳于臨恍然大悟,“你一直藏著它,用來對付我?!?/br>河蚌趴在容塵子肩膀上,伸手去他乾坤袋里偷吃的,“我仙體被天火靈精灼傷了,長了幾個月才復原。這期間如果將它的事泄露出去,必然引人奪寶,它活不成。用來對付你嘛……不過磨一把刀而已,本不想對付誰。但我說過讓你走,你若不走,我自然要為你尋一個歸宿?!?/br>淳于臨垂下眼簾,語聲淡若輕風,“葬身之地嗎?”河蚌往嘴里塞了一粒果脯,很久才道:“算是吧?!?/br>這條小鳴蛇吸收了鳴蛇王的rou體,又得了天火靈精,至少擁有鳴蛇盛年時的四成功力,再加上河蚌和容塵子等人,他已然完全沒有勝算。容塵子松了口氣,從乾坤袋里掏了一粒傷藥,納入口中時方發現是粒糖丸。有了這條三眼蛇,戰局瞬間逆轉,河蚌卻另有所思,“這里如果再加一只守護神獸,定可延長國運?!彼聪虼居谂R,目光幽深,“百余年后,你身上的邪氣也會被龍氣融化汲取,那時候再另外為你尋一個去處吧?!?/br>淳于臨突然狂亂,“不!我寧可死!”容塵子低聲嘆,“你是被封印怕了。但凡事有因自有果,這也是你自己造的惡果?!?/br>“不,你們休想!”他厲聲道,轉而奔向容塵子,招招致命。容塵子修為雖不如他,然進退有度,他一時也奈何不得。小三眼蛇將他逼到冰面的裂縫處,他體內的天火靈精瞬間將冰面融化,潭水重新流動。淳于臨被他們逼入水中,河蚌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后。容塵子在前方引路,“國運會不斷消耗龍氣,一旦龍氣耗盡,一朝便就此傾覆。這里一定有一處最接地氣的地方,將它困入其中,則此xue會很快耗盡它的靈力。它是上古神獸,延五十年國運自當無虞?!?/br>泉下一片黑暗,河蚌取出珍珠照明,眾人迫著淳于臨入到山底,見一處水流激蕩,原本無波無瀾的潭水如同一口海眼,不斷吞噬著周圍一切。三眼蛇正要將淳于臨趕進去,突然水流激變,河蚌本就是水生物,在水里極其敏感。她靜聽了片刻,突然道:“地表在變?!?/br>眾人不由得回身望她,她抬頭向上看,“怎么回事?這里在下沉?!?/br>莊少衾面色大變,立刻就要上去查看,三眼蛇也慌了,“陛下,那他咋辦?”河蚌開始微微發抖,“不對,這里有古怪,快走!”容塵子牽著她,莊少衾護著葉甜,連小鳴蛇也在混亂中馱起玉骨。一群人沖上潭水表面,上面格外安靜,一切未變,連水面也半點波瀾不起。容塵子看看河蚌,“錯覺?”河蚌化作真身,往潭水中一浸,半晌化為人形,“不,這里真的在下沉??!”一群人往來處飛奔,但周圍越來越熱,潭水開始沸騰。河蚌控水降溫,但溫度仍然高得常人無法承受。河蚌能夠感知水流,她四處張望,“熔巖?!?/br>此言一出,眾人不免大驚失色:“此處有火山?”河蚌搖頭,“當是人為,在陵寢下沉時有活物逃出會觸動它。規模不大,但殺死里面所有的活物綽綽有余。機關肯定不會毀壞陵墓,所有現在我們可以逃回陵地,暫時不死。只是這座墓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再升上來,我們不知道要被困多少年。也不知道陵墓里還有什么機關陷阱?!?/br>里面越來越熱,四周已經可以看見紅色的巖漿流下來。幾個人汗如雨下,突然有人尖叫一聲,河蚌回過頭,就見葉甜所站的鐵索突然斷裂,原是身后淳于臨追了過來。他手中日環斬斷了鐵索,右手月環直襲葉甜。葉甜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如今一時不察,頓時直線下墜。河蚌驀然伸手,一把攥住葉甜的手腕,右手掐訣擋住了破風而來的月環。時間倉促,她只來得及結了一重水紋,月環“砰”的一聲破開水紋,她右手頓時見了血。她咬著牙,仍是緊緊抓住葉甜的手腕不放。就是這片刻的時間,已經足夠容塵子和莊少衾趕過來救援。河蚌rou體本就脆弱,左手堪堪抓住葉甜手腕,就響起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葉甜吃驚抬頭,只見她咬著唇,雙手緊緊抓住她,那力道像是要將她的手腕擰碎。她身后玉骨急忙拋下鮫綃,葉甜用右手握住,玉骨將她拉了上來。河蚌咬著牙,一頭冷汗。容塵子牽著她一直往前跑,紅色的巖漿片刻之間就開始上漲,離鐵索越來越近。幾個人縱然身輕如燕,但對這銹蝕的鐵索而言仿佛是千斤重量。河蚌聚起體內的存水,將眾人一并水遁至出口,然而到達出口處,發現那里早已被巖漿覆蓋,根本沒有出路。河蚌沒有辦法再用水降溫,容塵子和莊少衾也沒有時間追殺淳于臨,容塵子將她護在懷里,“這里不是出口,不然此墓絕不可能再度開啟。莫非它是旋轉下沉?”行止真人這時候也是面色凝重,“所以出口被它轉到了別處?只是這又如何找尋?”河蚌是個沒有方向感的,這時候更是一片混亂。巖漿越來越多,離鐵索越來越近了。熱氣蒸騰,河蚌水遁三次,東、西、南四個方向都沒有,她喘著氣,體內水分也帶不動這許多人了,“往北跑吧?!?/br>溫度太高,其他幾個人都是凡胎,這時候能夠清醒已是不易。小鳴蛇馱著眾人往北面跑,那場面實在是太刺激了,嚇得眾人連昏迷都不敢,行止真人都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北邊的出口就在眼前,周圍果然沒有巖漿,里面溫度已經很高,高得眾人都以為眼前的門是幻覺,小鳴蛇術法屬火,尚能忍耐。它將行止真人、玉骨、清玄等人全部馱到甬道口。行止真人本就受了傷,如今非常虛弱,容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