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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墜落中的劉家小姐。劉沁芳其時十四,還只是個孩子,容塵子一揚手便將她抱了滿懷。狹縫太窄,飛劍不便,他以手中劍直插石壁,延緩下墜之勢。劉沁芳一臉驚恐,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說什么也不松手。容塵子不好跟個孩子計較,何況這時候她抱緊些也好,真要掉下去,指不定就是一個粉身碎骨。他提了口氣,正準備上躍,冷不防下方涌來一陣吸力,仿佛千百只手拉著人往下墜。他略微皺眉,左手極快地用衣帶將劉沁芳縛在自己身上,突然騰身躍到壁間劍上,右手掐訣猛然一劃。山間諸人只聽到一聲驚天巨響,容塵子抱著劉沁芳躍了上來,劉沁芳安然無恙,容塵子虎口迸裂,右手全是血。他來不及放下劉沁芳,極快地招呼眾人:“快下山?!?/br>大河蚌卻在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的右手,他嘆了口氣,拉著這河蚌就是一陣疾行。待眾人終于下了山,他方松了口氣。葉甜臉色凝重:“師哥,這山中到底藏著何物?竟然連你也……”容塵子將身前的劉沁芳解下來,看看右手傷口,半晌突然遞到河蚌面前,那河蚌大喜,就著他的手就是一陣猛舔。容塵子面沉如水:“看不清楚,不過法力很強。幸虧它一時托大,并未盡力,被我用玄天九雷訣傷了元神,否則后果不堪設想?!?/br>葉甜也有些吃驚:“想不到這山之中竟然封著這樣的怪物,要不要通知道宗,也好一舉殲滅了它,省得禍害世人?!?/br>容塵子搖頭:“此事不急,至少也該查查縣志什么的,知道這是個什么怪物,為何被封印在此,是何人所為。了解清楚再作打算不遲?!?/br>次日,回到劉府,諸人都是一番梳洗。然后劉閣老找到容塵子,他大驚失色:“知觀,昨夜里小女沁芳上吊自盡了!”容塵子面色微變:“為何?”劉閣老嘆了口氣:“幸得丫環發現得早,救回來了!知觀,此事雖是冒昧,但老朽拼出這張老臉不要也是得提的。昨夜里山隙之中,知觀雖是救人情切,但我兒沁芳乃黃花大閨女,被知觀這么摟摟抱抱一番,日后如何嫁人?”容塵子不防竟是因為此事,頓時面色微紅:“荒唐,當時情況,劉大人不是不知,事出突然,貧道總不能看著她跌落其中,尸骨無存吧?”劉閣老硬刀子捅不進去,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捅軟刀子了:“知觀所言,老朽自然曉得。此事斷斷不是知觀的錯。只是小女命淺福薄,配不得知觀這樣的貴人。女子貞cao何等重要,如今她清白受損,知觀又不能……小女如今也惟有一死了?!?/br>“……”容塵子不以為他以此相脅迫,只得同他講道理,“劉閣老,當初在場之人不多,且大多乃劉府心腹,若他們不妄言妄傳,外人如何得知?”劉閣老此時方一臉正色:“發生過的事,豈能不傳就當作不存在呢?”“劉大人,你……”容塵子伸手指了指他,又無奈地放下,“貧道是出家人,這責如何當得?”劉閣老早有說辭,他的態度又恭謙又殷勤:“知觀乃高道,老朽也不存攀附之意。老朽這小女兒怎么著也是知觀相救,只求能隨侍知觀左右,名分什么的老朽是再不敢想的?!彼胂脒€是擔心容塵子推脫,不由又加了一句,“就像知觀身邊的那位姑娘一樣,既是鼎器,老朽覺得多一個也沒什么不好,知觀以為呢?”容塵子啼笑皆非,那河蚌已是令他十分頭痛,若再多一個,他也不用修道了,一天到晚就處理家庭糾紛了!“劉大人!實不相瞞……”容塵子被逼無奈,將河蚌給搬了出來,“貧道身邊那位……沒有什么容人雅量,若是得知此事……”他素來絕口不提這個美艷的河蚌,此時顯然已是黔驢技窮了,但劉閣老不肯罷休,他聞言甚至還一臉喜色:“如此甚好啊,知觀不知道,劉某那女兒卻是最有容人之量的,保管再難相處的姑娘也會同她合得來!”見他一臉難色,劉閣老美滋滋地道:“如此便算作知觀肯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知觀這是又救了小女一命呀!”他不待容塵子多說,轉身就走,“老朽這就命人準備嫁妝,這是喜事,大喜??!”他開門出去,正欲大河蚌。河蚌今日穿了一件海裳紅的長袍,長袍寬松,更可怕的是她剛剛睡醒,這衣袍明顯是睡袍,里面什么也沒有穿。這家伙身段是真有料,該凸的地方絕對“難以掌控”,該翹的地方絕對曲線玲瓏。劉閣老不過瞄了一眼,幾乎就流了鼻血,他心中也有些遺撼——他要是生下這么個女兒,如今早就是國丈了??!容塵子也差點腦溢血,他將大河蚌一把拉進房里,氣急敗壞:“怎的穿成這樣就出來了?我說過多少次,不許……”那河蚌才不管他說什么呢,她嬌滴滴地環著他的腰,聲音嫩得似乎能滴出水來:“知觀,他一大早就過來嘮嘮叨叨,把人家都吵醒了!”那長發柔滑如絲般鋪了他半肩,容塵子不覺就被轉移了重點:“那你還要不要繼續睡嘛?”河蚌打著哈欠:“知觀陪我就睡?!?/br>容塵子將她從自己身上扯下來,語聲已經輕了許多:“站沒站相……要睡就回去睡,等你醒了我們回清虛觀了,嗯?”河蚌抬頭發現他眉頭皺得極深,不由伸手去撫:“知觀不要娶他家女兒吧?”她討好般蹭了蹭容塵子,是個賣乖的語氣,“我不喜歡她?!?/br>容塵子點頭:“不娶?!?/br>她便笑得如同雪砌花樹:“知觀不必煩心啦,其實要解決這事兒也容易得很吶?!彼龑⑷輭m子推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整個人都撲在他懷里。私下里,容塵子還是不大介意她的親密之舉,只摸摸她的長發:“你有什么辦法?餿主意不許出?!?/br>河蚌便收回了她許多其他更簡單直接的方法:“那去找葉甜呀,讓她出馬,十個劉閣老也不是對手?!?/br>容塵子有些猶豫:“這種尷尬之事,怎好驚動師妹?”河蚌得意:“嗯嗯,那我去把這個惱人的事兒解決掉好啦,哈欠!”話落,她蹦蹦跳跳地出門,容塵子看著她豐韻娉婷的背影,半晌才追出門去,怒火中燒:“你給我回來,把衣服換了??!”這邊河蚌蹦蹦跳跳著跑回臥房,葉甜已經起床,正坐在妝臺前梳妝。望見這河蚌她倒是有幾分詫異——這河蚌不睡到日上三竿,一般都是雷打不醒的。大河蚌一臉怒容裝得極像:“太可惡了!太可惡了!”這兩天她雖和葉甜住內外間,但二人不合,一般不說話。這次她主動說話,葉甜也就留上了心。“這個劉閣老竟然設計知觀,迫著知觀娶他女兒!”河蚌憤憤不平,“他那女兒有什么好的,沒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