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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他們故意瞞著你,先找柴智說話,無非是想幫你的。進去了,你什么都別說,只管站著,自然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br>阮依依聽著顏卿這意思,他好象早就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此赜谐芍竦臉幼?,將信將疑的跟著他,走進了柴智的房間。剛一進去,就看見柴智在和老叟下圍棋,魚娘坐在旁邊觀棋。前兩天,阮依依找魚娘要她陪著待產,魚娘滿口答應。從那天開始,老叟整天笑得閉不上嘴,跟在魚娘身后當跟屁蟲。魚娘見阮依依和顏卿如膠似漆的,也不來打擾他們,只能讓老叟跟著,整天找著樂子,說些話,打發日子過。柴智一醒來,老叟就拉著魚娘來,嘰哩呱啦的說了許多話。眼見柴智信了,他們才敢叫顏卿把阮依依帶來。阮依依才站穩,柴智剛落一子,抬看見阮依依,客氣的笑道:“阮姑娘來了,身子可有好些?”“看你這廢話,她有她師傅照顧,能不好嘛!”老叟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柴智點頭,又客氣的說道:“是啊,阮姑娘有各位神仙照顧,應該無恙。柴某唐突了?!?/br>阮依依呆在原地,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柴智從來沒有這樣說話客氣過,即使是在樂安城見到他第一面起,柴智也未曾這樣客氣。他最多沉默,或者冷漠,或者嚴肅,但真的,沒有這樣客氣。他那口氣,完全是在生意場上,與人談生意的口吻。彬彬有禮,聽似關心,實際卻并沒有上心,很有分寸,很有風度,只是,沒有感情。“嗯……”阮依依張了張嘴,正想跟著客氣兩句,突然想起,柴智分明是吃了忘情的,他怎么可能一眼就認出她是誰來。就算魚娘和老叟向他形容了自己的長相,他的表情和眼神,分明讓人感覺到,他一直認識她,沒有半點的陌生感和不確定。顏卿見阮依依語塞,笑著將她拉到旁邊坐了下來。他們坐在離柴智不遠不近的位置,顏卿小聲說道:“柴智是凡人,他吃忘情的效果,與我們會不一樣?!?/br>“你是說,他仍然記得我?”阮依依見顏卿點頭,不禁感慨,柴智記得她,知道她的存在,甚至還記得她這些年來與他的相處。他忘記的,是他對她的感情和執著,以及他無可自拔的對真愛的追求。顏卿見阮依依低下頭,不安的玩弄著衣角,大手,輕輕的覆在上面,安然笑道:“你應該高興……至少他沒有把你全部忘記……”是啊,至少他沒有把她全部忘記。雖說這五年來,阮依依行事低調,柴智也將她保護得極好。但世人都知道,她幫助了柴智,令柴家強盛,并且打敗了牛嗣鄲搶回了榷茶權。假如柴智突然一天醒來,把她這個大功臣都忘記了,事后他能不懷疑其間的種種?現在,他記得她,記得她所做的每一件事,記得她和他相處的所有細節。唯一忘記的,是感情,是愛情,是他這五年來的付出和隱忍,也順便的,把這五年的痛苦和煎熬,也全部忘記。原來,忘情也是有人性的。至少,它對人,是仁慈的。這也是對柴智,最佳的安排吧。阮依依抬頭,看著柴智和老叟相談甚歡,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的手邊,放著那卷黃綢圣旨,圣旨的旁邊,則放著那個名門閨秀的名單。阮依依隱約聽到他們的談話,從柴家生意未來的打算,慢慢的轉發到了柴智的婚事。“既然阮姑娘要與神仙離去,這幾日,柴某會將生意全盤接手。唉,辛苦阮姑娘這五年來為柴家盡心盡力,柴某都不知該如何感謝?!比钜酪缆牭讲裰沁@樣跟老叟說,她咬了咬唇,看著顏卿,問他:“祖師爺都跟他說了什么?”“師傅告訴他,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京都回佛牙山去,叫他做好準備,你以后都不能幫他打理生意了?!鳖伹渑氯钜酪罆裨估羡哦嗍?,不經她同意就擅自做主,便替他解釋道:“師傅知道你心里愧疚,怕你天天看著他會難受,對孩兒不好,所以,才自作主張做了這個決定。阮阮莫要責怪師傅和祖師爺,我們都是為了你好?!?/br>“我知道?!比钜酪烙X得,這樣說是最好的。柴智的記憶里,自己不過是他的“朋友”之妻。顏卿升仙五年,他代為照顧朋友之妻,朋友之妻聰慧,不甘于寄人籬下,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幫助柴家,互惠互利。如今,朋友得道成仙,五年之后下凡來接妻子。而他,柴智,也完成了當年朋友所托。“祖師爺是怎么向他解釋,他昏睡十日的原因?!?/br>顏卿看著柴智笑笑,說:“師傅說,那日他見搶回榷茶權,心情大好,便多喝了幾杯,摔跤撞到了頭,所以睡了十日?!?/br>阮依依點頭,這是一個好解釋。撞到了頭,就算覺得有些記憶與現實不符,也會以為,是頭受傷的原因,而不會多疑。總之,老叟和魚娘,也是用心良苦。他們用一個個謊言,夾雜著真實,慢慢的告訴柴智,讓他接受并以為,事情本來就是如此。這樣,他們會將對柴智的影響降到最小程度,就象一塊石頭不小心扔進了大海里,有漣漪,但,并不足以影響這片海原有的規律。阮依依覺得,這樣處理,確實是最好的。“師傅,我們何時回佛牙山……”顏卿略微尷尬的搖了搖頭,小聲說道:“阮阮,我們怕是要等到柴智成親后,才能回去……他邀請我們,一起幫忙甄選新娘子……”☆、二百三十三章【】加更七千字】月老紅線無憂國首富柴智要甄選新娘的消息一傳出來,整個京都都沸騰了。國公府前人聲鼎沸,車水馬龍,連螞蟻都沒有站腳的地方。柴智似乎很滿意這種狀況,他吩咐護甲兵帶著家丁在門外負責維持秩序,并且設了一桌一椅,由賬房先生寫牌叫號,每日只與前十名會面,牌號后面的,則按著號碼輪到后面的日子去。發牌號的那天,阮依依以為自己又穿越回現代去了。國公府門前人山人海,連街道上都擠滿了人,大家擁擠在一起,想搶到靠前的號碼,這場景,阮依依只在巨星演唱會中見過。“師傅,無憂國的女子,就這樣恨嫁嗎?”阮依依扭頭看著顏卿,見他很平靜的樣子,不禁覺得自己象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村姑,看到繁華就驚嘆。不過,假如世人知道她這個“村姑”拒絕了柴智五年,說不定現場也會這樣的轟動。老叟和魚娘站在后花園的樹梢上,參天古樹,高聳入去。他們站得高也看得遠,不用出門,就能把門前的盛況一覽無遺。老叟靠著魚娘站在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假裝樹梢的位置不夠,若有若無的挪了一下位置,兩個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