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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太反?!热?,她肯定有問題?!?/br>魅然一聽,連連點頭說好。阮依依走了幾步,又回頭看那帳篷,低聲嘆道:“假如她能懸崖勒馬,早些離開也就罷了,否則,縱然再有善心,也保不住她?!?/br>魅然聽得半懂不懂,但他沒有追問。最近大家都心事重重,時常大半天都是相對無言,偶爾說話也是挑些不痛不癢的話來說,都不敢問得太多太深,就怕會碰到各自的心傷。魅然見阮依依不再多說,也不多話,他見阮依依往綠洲那走去,自己又要去通知袁鐵軒,分身無術。“叫上幾個侍衛跟著我吧,我去散散心?!比钜酪琅ゎ^對他說:“柳翠的事不能假手與人,一定要你親自去跟袁將軍布置。魅然,小心走露消息?!?/br>“好吧?!摈热恢荒艽饝?。他估算著來回的時間也不長,很快他就能去綠洲找阮依依,有侍衛陪著,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阮依依等魅然走了后,快步往綠洲走去。她來到柳翠挾持她的地方之后,尋了塊干枯木頭坐了下來。侍衛站在她身邊,象一堵墻,將她圍住,阮依依看不到見也看不到別的風景,只能仰頭看天,然后無奈的跟他們說:“柴大公子是這么交待你們的嗎?我又不是犯人?!?/br>護甲兵們個個訓練有素,擺著一張面癱臉,對阮依依的抗議不予理會。阮依依瞅著真是什么人訓練什么兵,這些護甲兵有多大本事她不知道,但確實很象柴智,冷冰冰的,沒事擺酷,而且特別忠心。“你們沒有聽說什么小道消息嗎?”阮依依撣撣衣裙,將上面的沙子都抖落下來,然后扯了一把嫩草無聊的說道:“你們的主子,柴大公子看上了我,準備娶我呢。我現在雖然還沒進門,但你們也應該知道枕邊風是什么樣的……如果我心情不好,隨便給你們安個非禮啊輕薄啊的罪名,你們吃不了得兜著走……”護甲兵們都沒有反應,阮依依堅持不懈的勸道:“我只是想來透透氣,你們都圍著我,我什么風景都看不成。不如這樣,大家各讓一步。你們就站在那邊,離我不過三十步遠。我既能安心的坐著想事情,你們也能保護我的安全,如何?”護甲兵考慮了一下,最后,還是聽話的退到了離阮依依三十步遠的地方。阮依依坐在枯木上,面對湖水,背靠灌木叢,默默的坐了一會,突然自言自語:“老掌柜,這些天你整天在我夢里叫我出來,現在我出來了,你打算躲在灌木叢中一輩子都不出聲嗎?”身后,傳出呵呵笑聲。老掌柜隱身在灌木叢中,并不現身,阮依依也不回頭,呆呆的看著湖面,小心的蠕動著嘴唇,與之對話。“你是為我師傅而來的嗎?”阮依依問他。老掌柜咳嗽兩聲,一臉莊嚴:“我是專門來渡他的?!?/br>“哦?”“他身為仙醫,違抗天道,必遭天譴。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師傅治瘟疫收花精?;蕦m,救了無憂國的百姓,又在花都解了千年絕男蠱,令花都生生不息不再混亂。此后你們一路上免費醫治病人,懸壺濟世,處處行善積德。這些,老天都在看,所以,決定給他一個機會,叫我來渡他?!?/br>老掌柜一邊說著,阮依依一邊眨著眼睛。剛開始,阮依依覺得眼睛很干,痛痛總想去揉。聽著聽著,眼眶濕了,她怕護甲兵會看出端倪,便仰起頭假裝看天空,硬生生的把眼淚全都逼了回去。原來,他們的苦心沒有白費。盡管顏卿本就是個一心救人的善良仙醫,但阮依依還是私心的希望,他們的善舉能化解天譴。如今,天譴已至,縱然不能化解,有仙來渡,也是一線生機。“你要如何渡他?”阮依依問老掌柜。老掌柜沒有回答,反而還笑著反問她:“你要我如何渡他?”阮依依沒有說話,老掌柜嘆道:“你既然已經準備好了,何苦還要再糾結這一天兩天的時間……早渡早了事,我也好完成任務,快些辦自個的事……”阮依依將臉深埋在雙手之中,眼淚,趁機奪眶而出,全都落在手心里。護甲兵遠遠的看去,以為她看天太累,正在用雙手搓著臉解乏,卻不知道,淚水泛濫之后,便再也無法抬頭看人。許久,身后的灌木叢里沒有聲音,阮依依再睜眼時,看見眉眉就站在她的面前。它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布袋,里面,裝著兩顆藥丸。“為何不是紅色的?!比钜酪狼逦挠浀?,忘情是赤紅的。她急著讓精靈帶著眉眉回花都,是因為精靈可以日行千里方便眉眉往返。而魚娘,守著忘情千年,一定破解了里面的成分,憑著魚娘的能力,一定能在短時間內重新制出忘情。眉眉見阮依依問,啾啾說道:“魚娘說,她的忘情,是因為摻和了老叟的鮮血,所以特別的鮮艷。這兩顆忘情,是沒有血的。魚娘的,有沒有血,都是一個效果,不礙事?!?/br>阮依依點頭,眉眉欲言又止,猶豫了會,又補充道:“魚娘說,雖然你只要一顆,但她覺得你應該會需要第二顆……所以,叫我兩顆都帶來了?!?/br>阮依依一怔,笑了。她手握著兩顆藥丸,藏在懷里,然后帶著眉眉,一起回了大營。阮依依一回去,顏卿就把她拉了過去,長長短短的追問她去哪了做了什么為什么才回來。以前,他從來不問這些,但這次,他問得細,阮依依也答得細。兩人玩著你問我答的游戲,親昵的依偎著,又說了些閑話。很快,就到了傍晚時分,護甲兵按照阮依依的吩咐,弄好了支架烤全羊,擺滿了一排的調味料,只等著阮依依來烤全羊。“師傅,阮阮不是說過要給你做頓飯嗎,阮阮現在就做?!比钜酪览伹渥叩綘I地外,只見袁鐵軒和魅然風塵仆仆的走了過來,對著他們一陣耳語。一切正如阮依依所料,只等時機而已。“師傅,我們去烤羊吧,沙漠里的羊,別有風味?!比钜酪佬赜谐芍?,不想讓別的事再煩惱自己,拉著顏卿來到篝火邊,開始學著伙夫的樣子,開始烤羊。顏卿在旁邊打下手,一會遞油,一會送孜然粉,一會幫著轉動羊身,一會拿刀割上兩刀看看是不是烤熟。阮依依跟他有說有笑的,就好象是專門來野餐的。阮依依右手有傷不能用力,顏卿便代勞將羊rou切成一塊塊的,沾著調料喂她。阮依依用左手拿著刀,學著顏卿的樣子,戳著rou塊,在調味料盤那沾上些孜然粉和鹽,然后大塊的塞進了顏卿的嘴里。“師傅,以后要多吃些rou?!比钜酪郎钋榈耐?,說的全是家常話:“都說人是鐵飯是鋼,rou是鋼筋鐵骨,不吃身體會虛弱的?!?/br>顏卿笑笑,回道:“人是鐵飯是鋼師傅聽說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