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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月朗星稀,是個好天氣。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子時,香瓜還在熬夜等他們,阮依依心里很愧疚。“你快去休息,孕婦是不能熬夜的?!比钜酪婪鲋愎暇鸵退胤?,她一邊走一邊埋怨小四:“你是怎么照顧香瓜的,怎么能讓她在這里等?!?/br>小四憨憨的笑著,摸了摸后腦勺,有點難為情的說道:“香瓜有事想求你?!?/br>“哦?求我?”阮依依看著香瓜問:“是哪里不舒服嗎?”香瓜急忙擺手,說:“沒有不舒服……我是想……想知道是兒是女……想請……把脈……”香瓜說到后面,看著顏卿吞吞吐吐。阮依依恍然大悟,招手叫來顏卿,要他趕緊幫忙看看,香瓜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阮依依依稀記得,小四是家奴,盡管是孤兒,但古代人的思想畢竟是老舊些,想生兒子傳宗接代再正常不過。這是香瓜的第一胎,假如說能一舉得男,就兩全其美。項陽有些功夫,但把脈肯定沒有顏卿準。香瓜很想早點知道是男是女,所以才熬著不肯睡,非要等他們回來。顏卿將兩指輕輕搭在香瓜的手腕上,屏息而診。所有人都圍著顏卿,安靜的等著結果。顏卿把了一會,撤回手時,笑著對小四說:“恭喜你?!?/br>小四激動的看著顏卿,哆嗦了半天的唇,就是沒有說出一句利索恬。反而是香瓜,非常鎮定的問:“是男孩?”顏卿點頭,香瓜抱著小四喜極而泣。阮依依暫時不能體會到香瓜的感受,在她看來,不管男女都挺高興的,還不至于因為是男孩而這樣激動。不過,看到他們高興,阮依依也挺開心的,她靠在顏卿身邊,摸著顏卿剛才把脈的兩根手指,笑嘻嘻的說道:“師傅這手指還是金手指呢,總共也不過把了兩次喜脈,全是男孩?!?/br>顏卿淡淡說道:“那是香瓜的福份,我不過是個郎中而已?!?/br>阮依依笑笑,扯著顏卿的手指放在自己手腕上,調皮的問:“那師傅把把阮阮,是什么脈?”顏卿還沒有說話,突然間,從窗外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是死脈!”沸騰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阮依依本能的想跳出窗外去看是何人,卻被顏卿抓住。他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是魚娘!”果然,不等大家走出房間,外面狂風驟雨,將門窗全部吹開。外面,早已是烏云密布,看不到星星月亮,半空中,魚娘坐在一片云朵之上,手執閃電,一臉冰霜。“今天是什么日子?”阮依依不是很確定,她剛回來時過了子時,如果沒有記錯,剛剛過了單號,今天是雙號。“是單號……誰刺激了魚娘,她平時很少晚上出來發脾氣?!眻A圓不解的說著,她不知道,剛才在那片淚湖上,發生了許多事。阮依依暗自叫苦,當時她就奇怪,魚娘化身為美人魚時,脾氣好得簡直可以用逆來順受形容。當時她只是簡單的以為,是單號的原因,所以魚娘不會生氣。現在她才明白,原來魚娘早就有火氣,只是當時沒有發作。許是過了子時之后,來了脾氣,越想越生氣,就按捺不住的跑來找麻煩。畢竟,沒有人愿意被人揭傷疤,無論出發點是否是好心,也沒有人愿意別人自己知道的痛苦和恥辱的過去,更不會有人愿意讓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而這些,顏卿和阮依依都做到了。“你們兩個叛徒,還站在那里?!”魚娘柳眉倒豎,大罵司徒任雪和圓圓。阮依依估計她在外面偷聽多時,早就聽到她們兩人在這里熱鬧,所以更加生氣。阮依依趕緊將她們推了出去,魅然跟著司徒任雪出去時,被魚娘的閃電擊中,差點就成了焦炭。司徒任雪拉著圓圓快速飛到魚娘的云朵之上,蒙亞一身黑影,藏在離她們不遠處的烏云之中,靜待機會。“不知魚娘深夜到訪,有何要事?”顏卿心知肚明,但只能跟她打著哈哈,應酬她。魚娘一言不發,伸手就甩了一道閃電,顏卿早有防備,默念咒語,設下結界,將閃電擋在外面。魚娘見一時不能拿他們出氣,便對著蕪情苑出氣。不一會兒,這些樓房院墻,都成了廢墟。這樣魚娘也不解氣,呼風喚雨的,將水境里的水全都調到這里,很快,哪里還有蕪情苑的樣子,下面一片汪洋,圓球狀的結界在水面上漂蕩,隨著風浪起起伏伏。阮依依嘆氣,她看著搖搖擺擺的香瓜忍不住要嘔吐的樣子,上前心疼的扶著她,對顏卿說:“師傅,快想辦法。香瓜有孕,禁不起這樣顛簸?!?/br>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身體健康!越來越漂亮越年輕!親愛的朋友,懶龜因為過年要回鄉下,不方便上網,這些都是定時更新的存稿,留言的回復可能也比較慢,希望大家別介意哈。☆、一百六十章六章絕男蠱李菁燕白天還聽說魚娘失蹤了大半個月,突然的晚上看見了,就跑來要殺他們,也氣得肝火直往上竄,提起纓槍就要上陣殺敵。可是,晚上喝醉喝多了,重心不穩,又被這風浪一刮,結界晃動,李菁燕沒有站穩,跌倒在項陽懷里,紅纓槍也掉在地上。項陽酒量比她好點,勉強抱住她,也站不住,只能半跪在地上,讓李菁燕整個人都靠著他。小四怕香瓜跌倒,與阮依依一起將她放平讓她躺下,靠近項陽他們,人多力量大,這樣不至于被亂得在結界里亂滾。顏卿怕阮依依受傷,也過來,將她摟住。靈鵲一家則飛在空中,看著面目猙獰的魚娘,嘰嘰喳喳的聲討她。“吵死了!你們這些死鳥!”魚娘幾次想拿閃電劈他們,都被顏卿的結界擋住。阮依依知道,顏卿現在布下的結界是最消耗靈力的,假如一直這么耗著,會傷及根本,不能讓無憂國的悲劇再重演,只能以柔克剛。“魚娘,你為何如此生氣,能告訴我們嗎?”阮依依覺得還是老叟的事情刺激了她,但這里除了他們三人,其它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緣故,魚娘好面子,肯定不愿意別人知道,所以阮依依只能隱晦的說道:“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其中如果有什么誤會,大家也能說清楚?!?/br>“我問你,她肚子里的孩子……”魚娘突然收了手,正坐在烏云之上,指著香瓜厲聲問道:“是男是女?”“呃……”阮依依懵了,魚娘發這么大的脾氣,就是因為香瓜懷孕了?“在下已經把過脈,是男孩?!鳖伹渌坪跻部闯龆四?,他站起身,走到結界邊上,很嚴肅肯定的說道:“為師所教的把脈功夫天下無敵,在下已經反復確認過,一定是個男孩!”魚娘猛的跳下烏去,腳踩閃電,飄到顏卿面前。他們兩個,只隔著一道無形的結界,近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