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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了,她順著香味聞到了司徒任雪的身上,微闔雙眸,一樣一樣的數著:“白蘭花……蘋果花……玫瑰,嗯……好象還有郁金香……”“哇,依依,你真厲害!”司徒任雪將手中的包裹打開,從里面倒出幾個小葉紫檀盒子,打開一看,里面全是香膏。阮依依逐一聞了聞,正是她剛才猜測的那些花所制的香膏。每一盒都特別精致,香味純正,比外面坊間所制的香膏好上百倍,足以與顏卿在佛牙山所制的香膏比擬。“這都是送你的?!彼就饺窝┮娙钜酪老矚g,一打包,全都塞到她懷里去。阮依依沒想到司徒任雪這么大方,她只不過是隨意的夸獎了幾句而已。阮依依平時根本不用香膏,顏卿所制的香膏純粹是給她玩的,正兒八經的也沒用過幾次。司徒任雪突然的給她塞了這么多盒,她尷尬的不知道該不該收。顏卿挑了一小塊荷花脆喂進阮依依嘴里,見她吃得香噴噴的,便把那裝滿香膏的包袱拿了過來,從里面拿了盒蘋果花的扔給項陽,剩下的,全都給了香瓜。“任雪,謝謝你,我平時很少用香膏,不過香瓜很喜歡?!比钜酪兰泵Υ驁A場,司徒任雪則很大度的揮揮手,連說三句不要緊,然后也拿起調羹,舀了勺茉莉豆腐羹吃了起來。項陽接過蘋果花膏,愣住,不知道要這東西有何用。“你拿去,送給李將軍,算是道歉禮物?!鳖伹浣淮?。項陽正要說自己出不去時,顏卿又問司徒任雪:“不知司徒姑娘今天還要不要進宮?”司徒任雪和圓圓這段時間都要去皇宮幫忙做善后處理,三十個男有一半被挑走了,剩下的一半,要根據每個郡縣的需求和生育情況進行分配,數據采集,人員調動,男人的交接,以后各地小倌樓的情況了解這些繁雜瑣碎,都需要有值得信任的人來處理。司徒任雪和圓圓是住在水境,是魚娘的手下,花梨當然信任她們,所以這些日子她們每晚都住在水境,但早餐后就要趕往皇宮。司徒任雪點點頭,指著圓圓說:“女皇給圓圓放了一天假,但是我今天是要去的,有什么事嗎?”“能麻煩姑娘將我師弟帶出水境,他要去找李將軍?!鳖伹涔鹿k的跟司徒任雪說話,顯得不太親近。阮依依怕顏卿說話過于刻板,趕緊接過話,拉著司徒任雪的手,親熱的說道:“我師叔,得罪了李將軍,師傅要師叔去跟李將軍道歉。還要麻煩任雪你幫忙把師傅平安帶出去,再平安帶回來呢?!?/br>“哦,這小事一樁?!彼就饺窝┡呐男馗浪恼f道:“李將軍的府邸就在皇宮旁邊,隔著一道城墻而已。女皇在皇宮里也給李將軍留個偏殿住,她平時兩邊跑,你們去肯定找不到她的?!?/br>顏卿見司徒任雪答應了,便從項陽手中搶下酒杯,皺眉斥責道:“好好的,大清早就喝酒。難道你準備醉醺醺的跑去找李將軍?”項陽可是一肚子的委屈沒處說,他指著正在喝酒的圓圓說道:“她也在喝!”圓圓不是顏卿的徒弟也不是他的師妹,顏卿不能管她,所以當項陽拿圓圓出來當擋箭牌時,顏卿還真被堵了回去,一時不知該如何教訓他。司徒任雪卻不以為然的說道:“顏先生見笑了,圓圓這幾天是被蒙亞煩得,才喝酒?!?/br>顏卿當時在休養,不了解其中的原委。阮依依快速將蒙亞離開的事告訴了顏卿,然后又轉頭問司徒任雪:“你們還沒有找到蒙亞?”“圓圓不讓找……她說男人就是麻煩,給點陽光就燦爛,當真去找他了,他還以為誰離不開似的……”司徒任雪撇了撇嘴,一臉鄙視的說道:“其實就是離不開嘛!這幾天沒差事就喝酒……幸虧魚娘得了個袋子整天拿在手上看,沒心思管我們,否則,肯定要被罰的!”阮依依知道,魚娘手中的袋子,正是顏卿的乾袋??磥?,魚娘特別中意那乾坤袋,否則,她也不會這樣癡迷,不但不趕他們走,連圓圓都不管了。“水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蒙亞這么大的人,能藏到哪里去???”魅然和靈鵲一家,整天在水境里東奔西跑,司徒任雪她們又住在水境里,還有這么多花使,沒有一個知道蒙亞下落的。算起來,這蒙亞也真是能人,藏了好幾天,大家都沒有他的蹤跡。司徒任雪搖搖頭,說道:“水境的地形地貌每天都隨著魚娘的心情改變的,魚娘走路,從來不看路,哪怕她前面是條河,只要她想走過去,那河道都能立刻轉向別處。你們平時都在蕪情苑里沒有感覺,但我們是知道的,假如蒙亞藏身的地方正巧被魚娘挪動了……”司徒任雪沒有再說下去,阮依依明白她的擔憂。假如說蒙亞尋了個小山洞躲在里面,萬一正巧那天魚娘散步嫌這山擋路,一揮手,山瞬間夷為平地,蒙亞就會活活被壓死在山洞之中。花使們因為知道魚娘有這個習慣,所以會事事小心。魚娘也知道有這個危險存在,所以她平時也很少出門,只在花錦殿里待著。但是,萬事都有巧合,這么久都沒有蒙亞的消息,誰也拿不準,蒙亞會不會突然因為這個巧合而一命嗚乎。阮依依大膽猜測小心求證時,圓圓突然重重的嘆氣,仰頭將酒壺里的最后一滴酒喝干凈后,撐著石桌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阮依依想拉住她,看她的樣子,少說也醉了七八成。司徒任雪卻攔著她,說道:“她一喝酒就脾氣暴躁,你千萬別碰她,否則被她打了都不知道?!?/br>顏卿一聽阮依依可能會受傷,馬上將她拉了過來,然后催促項陽快些跟著司徒任雪去找皇宮找李菁燕。項陽無奈,只能將蘋果花膏放在懷里,準備出發。司徒任雪見他們早餐吃得也差不多了,可是始終都沒有看到魅然,扭怩一會之后,才小聲問阮依依:“怎么沒有看見……那個花精?”“魅然嗎?”阮依依笑道:“魅然哪里在蕪情苑里待得住,他整天帶著眉眉他們在外面玩老鷹捉小雞……這會子,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屎克郎打架……”據說這段時間,總有屎克郎推著雞蛋大小的糞球來蕪情苑,說是要來向眉眉求婚。眉眉氣得差點吐血,糾集魅然和兩個哥哥,見到屎克郎就踩就啄,每天忙得不亦樂乎,哪有時間待在這里。阮依依也有一兩天沒好好看見魅然,司徒任雪總跑皇宮,自然也是見不著。“哦……不知道有沒有別的花使來照顧你們?”司徒任雪又問。阮依依隱約聽出她話里有話,笑道:“我們又不是小孩,不需要別人來照顧。有些花使比較熱情,時常會來,但都是師叔去處理的。平時,我也沒見著別人,除了你和圓圓能隨意進出,其它人都不行的?!?/br>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