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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偶然產生的好感立刻消失了。顏卿見阮依依惱羞成努,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示意她稍安勿躁。阮依依大口大口的吐了兩口氣,這才托著下巴,繼續郁悶的反復想著這些對話。一個時辰過去了,仍然沒有任何線索。剛剛燃起的希望猶如風中燭火,很快就被吹滅了。王仕青見暫時沒有其它的事,站起身告辭離開。袁鐵軒也跟著離開,繼續每天要做的事。顏卿剛休息了會,樓下就有一推病人等著他去試驗,藥引子還是沒有頭緒,他不得不用最原始的方法一一試試。去附近城鎮運送藥材的死士們都回來了,阮依依不需要親自在廚房照看熬藥的火候,得空脫身干點別的。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幫顏卿找藥引,閑暇時便努力從那些對話中找線索。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三天。這三天,魅然陰魂不散的守著阮依依。阮依依幫顏卿熬藥,他就圍著那火灶轉圈圈,唱著一些不知名的小調。阮依依幫病人喂藥診治,他就圍著病人轉圈圈,說些不著調的話。阮依依在顏卿身邊休息時,他不敢靠近顏卿,便圍著客棧一圈一圈的轉,如驢拉磨,不停的堅持著,重復著,也不煩膩。剛開始,袁鐵軒是能躲就躲,到后來見他沒有惡意,這才正眼看他,努力把他和小兔區分開。王仕青對魅然的出現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比顏卿還著急藥引子的事,整日的泡在藥村堆里,廢寢忘食。阮依依本來還想從魅然那再套些線索,但魅然一開口就說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阮依依越瞅他越反感,索性不理他,自己想辦法。那魅然竟是個賤骨頭,阮依依越不理他,他就越喜歡纏著他們,好象看到他們束手無措的樣子,特別的開心。已經是第七天了,阮依依他們的情緒都跌到了低谷。顏卿一如往常的試藥換藥再試藥,但清風鎮的百姓沒有任何變化,反而有些人在魅然的cao控下開始冷言冷語,嘲笑顏卿無能。有幾次阮依依想上前給那些人扎幾針讓他們睡個五六天再醒來,但看到顏卿充耳不聞,和平常一樣冷靜淡然,怕自己的行為會給他帶來困擾,這才收住手,沒有拿針去嚇唬他們。眼看十日賭約即將到來,魅然來客棧找阮依依的次數越發頻繁,最后索性住了下來。顏卿忙碌憂心一整天后,好不容易能躺下來休息片刻,那魅然卻剛起床,坐在客棧后院那顆古樹的枝杈上扯著嗓子唱起了情歌。顏卿對魅然的態度一直都是視若無睹,他的耳朵好象也能關住似的,縱然魅然唱得嗓子都破了,顏卿照舊該睡的時候睡,該吃的時候吃,該熬藥的時候熬藥,該跟阮依依親熱的時候親熱,根本沒有受任何影響。反而是其它人,包括阮依依,對他這種上門挑釁的囂張行為無法容忍。終于,在第十天,阮依依爆發了。顏卿已經試了不下三十種藥引子,只有五種稍許效果,但不盡人意。已是正午,大家都瀕臨絕望,心里都知道終將會輸了這盤賭約,顏卿不但顏面掃地,阮依依還不得不供血給魅然。顏卿表面上還跟以前一樣,做事有條不紊,沒有放棄最后一絲希望再次試新的藥引子。他甚至冒險的將自己的少量的血滴進湯藥里一試究竟,結果喝藥的病人痛得滿地打滾,差點斷氣。大家手忙腳亂的照顧這位病人,為了穩定住他的病情,阮依依割破手指喂血給他才沒有出人命。顏卿心存愧疚,將這位病人搬到房間里,仔細檢查照顧,希望能從中找到突破口。阮依依他們見他心神凝重,也不敢擾他,只能待在外面等候。也不知是阮依依的血引來了魅然,還是他是故意來看顏卿笑話的,反正,就在大家忙得焦頭爛額之時,魅然突然睡醒,從樓上跑了下來,盤著腿坐在客棧大廳的桌子上,晃著他那身檸檬黃色的長袍水袖,又扯著嗓子開始唱了起來:“哥哥想meimei嘍!meimei來抱抱嘍!抱抱要親親嘍!親親要……嘻嘻……要脫衣服嘍!”“脫脫脫!脫你個死人頭!”阮依依哪里還管什么風度儀態,捏著銀針就沖上前去要扎他。魅然上次吃了虧后對她有所提防,知道她會御風術,一般習武之人的輕功都比不上她。所以,就在她沖上前時,魅然立刻幻化成團團花粉,圍著阮依依繼續唱。阮依依明明看到魅然就在眼前,拿著銀針卻沒有地方扎,氣火攻心,差點要昏厥過去。這時,王仕青不動聲色的端來那病人喝剩下的湯藥,那里面夾著顏卿的血,正是魅然的克星。那血不足以致命,但絕對能制服他,不讓他這樣囂張。就在魅然唱到最高嘲時,王仕青安靜的將這湯藥全都潑到那花粉上。歌聲戛然而止,圍著阮依依轉的花粉紛紛落地,頃刻之間,花粉落了一地,魅然花了好長時間才將花粉凝結在一起,慢慢化成人形。阮依依一直安靜的等著他成人形,眼看他的雙腿就要成形時,阮依依快刀斬亂麻,就在快成形的腿部末端扎下兩針,可憐的魅然象殘疾人似的斷了兩條腿,只能靠雙手在地上爬行。“唱??!你這個死花精,有本事再唱??!”阮依依說臟話說得也挺豪放的,素來講究淑女才是根本的王仕青,第一次聽得這樣解氣,覺得阮依依說得特別正確。袁鐵軒也在旁邊暗自偷笑,他被小兔害得最慘,現在能看到魅然的窘態,那股怨氣和恐懼,立刻煙消云散。魅然用手爬了過去,突然抱住阮依依的大腿,哭嚎道:“小依,你能怪我嗎?誰叫你不冰清玉潔,誰叫你早早就失身給你師傅了!你如果直接把那處子之血給了我,我早早的變成了妖,我至于鬧出這么多事來嘛!”阮依依被魅然這么一嚎,又窘又惱,氣得她把身上所有的銀針都扎到他的頭上。遠遠看去,魅然的頭就象只刺猬。魅然被阮依依扎得說不出話來,他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阮依依想踢開他,可是他卻因為被扎針手腳僵硬不得放手,好象抱得更緊似的。阮依依往前走一步,就拖著他前行一步,那樣子,讓人又恨又可笑。阮依依和顏卿是一對這事,整個清風鎮都知道。但他們向來以師徒相稱,并非夫妻,不合常理,甚至有點違背常倫。這本來就是件不好宣揚大伙心知肚名的事,結果被魅然這么一嚎,阮依依覺得自己就象被人八光了游街似的難堪。偏偏腿上這個魅然跟狗皮膏藥似的,踹不走弄不死,盡管現在他出不了聲,但他剛才那些話客棧里的人全都聽到了,不知原委的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好象是阮依依負了魅然虧欠了他。阮依依更惱的是,魅然說要她把她的處子之血給他,分明就是在暗示她,她該與他共度春宵。這到底算哪門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