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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怎么能奪人所好。你師傅這么疼你,想必還送了其它好東西,都拿出來給jiejie瞧瞧?!?/br>阮依依下意識的摸了摸頭上的露水珍珠,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拿下來:“沒了,師傅不過是普通郎中罷了,哪有這么多寶貝?!?/br>“看你說的,僅是這只鈴鐺,只怕是無價之寶?!?/br>“jiejie言重了,師叔的藏寶樓里才全是寶貝呢。jiejie哪日哄哄我師叔,叫他拿了那黃銅鎖的鑰匙來,里面的東西,哪件不是價值連城。jiejie隨便挑了幾件出來玩玩,師叔一定會答應的?!?/br>渺煙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將那鈴鐺掂在手上,說:“meimei,我瞧著這紅絲繩有些破舊,萬一斷了就不好了。不如jiejie重新給你編一根紅絲繩,用來栓這鈴鐺,可好?”阮依依本想告訴她,這鈴鐺已經被顏卿施了緊字決,只要不是阮依依自己取下,鈴鐺就會隱身在她的腳踝里,如身體的一部分,絕對不會掉下來。委實是渺煙太過喜愛,捧在手心不肯放下。阮依依不忍說拒絕,只當她盛情難卻,點頭答應了:“好jiejie,師傅囑咐過我,一定要好好收著鈴鐺。你可千萬別丟了,編好紅繩就給還我?!?/br>“meimei放心,jiejie知道輕重的?!泵鞜熜γ酌椎拇饝?,立刻從竹篾筐里找絲線,連著編了幾個都不滿意。阮依依趴在旁邊看,撿起渺煙丟棄的編好的紅繩,若有所思的看著。“meimei,你若不放心,拿回去好了?!泵鞜熣f這話時,也沒怒氣,心平氣和的把那喚心鈴放到她面前,淡淡說道:“meimei定是怕jiejie粗心丟了你的鈴鐺,所以才一直守著jiejie吧?!?/br>阮依依見渺煙誤會了自己,搖晃著雙手,急忙解釋道:“我怎么會不放心jiejie呢,我不是故意要在這里看著jiejie的,只是……只是看著這紅繩……”“紅繩?這紅繩的編法都很簡單,你想學?”渺煙撿起自己剛才扔了的那幾根紅繩,無非是常用的編法,并沒有什么稀奇之處??墒侨钜酪酪恢蹦笾渲幸桓?,是絞麻花狀的,連接處用盤扣扣住,下面零零散散的掉了用細紅絲編的小花,在所在紅繩里,這種編法既不是最復雜的,也不是最簡單的。阮依依是個非常簡單的女孩,她是個藏不住心思的小女生。當渺煙從她臉上捕捉到少女懷春的表情時,立刻聯想到了顏卿。“這紅繩,跟你師傅有關?”渺煙試探性的一問,阮依依就紅了臉。渺煙忽然興致大發,她放下喚心鈴,扯著阮依依的手,象大jiejie似的,溫和的說:“好meimei,你還有什么心事藏在心里?快告訴jiejie,或許能幫上你的忙呢?!?7894553自從來了葵水之后,阮依依覺得自己不但身體發生了改變,思想上也有所觸動。她幾次試探顏卿未果,弄得自己患得患失。如今少女情竇初開,一片癡情無處所托。兩人日日如天鵝交頸水汝膠融,可是總是差那么點沖動和機遇,不能修成正果。阮依依想放棄,又做不到,想繼續,又覺得自己沒皮沒臉。明知沒有未來,顏卿也不會真得與她成為夫妻,可是,阮依依就是不死心,想真真正正的從他嘴里聽到他拒絕的話,才可能完全甘心。難得碰到一個可以交心的大jiejie,阮依依結結巴巴的,把紅繩的事告訴了渺煙。“好meimei,你可真是能編!”渺煙聽完之后,大驚失色:“這不過是普通的編花繩,卻被你硬掰成夫妻扣,什么同心結,什么并蒂花!唉,你還說這是送情郎的……結果……你師傅他真得沒有再戴了?”“嗯?!比钜酪酪灿X得自己這次玩大了。顏卿在知道這是所謂的夫妻扣之后,立馬解了下來,擺明了是向她表明心跡,自己不可能與她成為情人或者是夫妻。他會疼她寵她甚至愛她喜歡她,但是,他的愛和喜歡,委實不是阮依依誤以為的那樣,更不會是阮依依曾經期盼過的那種。“他知道你騙了他嗎?”“不知道。我當時只是想試探他的心……”阮依依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明明已經試探出來了,為什么還是控制不住的一試再試,最后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丟了面子也保不住里子。那天夜里,知道他為自己不惜冒著天譴的危險也要拿婧貴妃開刀,為了讓她身體好轉冒死自取心尖之血,激動的竟忘了他的堅定和冷清,又去表白?,F在好了,表白得兩人都拉不下臉來繼續裝糊涂,如今她躲在籠雨樓里一個月有余,兩人還是不能再裝睜眼瞎回到從前無邪、超脫的相處模式,這真得令阮依依覺得好苦惱。渺煙也跟著嘆氣,這樣的事,就算是她這種老手,也無能為力。“不行,你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渺煙只能出餿主意。阮依依只是含蓄的笑著搖頭。她不能告訴渺煙顏卿是仙醫而她是紙人的事,更不能告訴她顏卿就算看見她的裸/體也會無動于衷,就算她使盡渾身解數去勾/引都沒有反應。渺煙見她搖頭,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把手中的紅繩和剪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說道:“好meimei,jiejie聽了心里怪難受的,都沒心思弄這紅繩了?!?/br>阮依依被她說得有些不意思,正想拿回喚心鈴重新戴回腳上去,渺煙攔著,勸道:“這紅繩真得太舊,很容易斷的。不如先把這鈴鐺放在我這,過幾天jiejie琢磨個新的編法,給你編好了再戴?!?/br>說完,也不管阮依依答不答應,就把鈴鐺裝進了她的百寶盒里,再把百定盒鎖進床邊的檀木柜里。末了,將鑰匙塞在裝衣裳的大樟木箱的底層,扣好箱子,這才直起身,沖著阮依依笑:“meimei這下可放心了?”阮依依自然不好再問她要喚心鈴,點點頭,挽著渺煙想去籠雨樓邊的長廊里走走,剛出門,就看見顏卿與項陽肩并肩往籠雨樓走來。煙問茶驚兒?!版硪娺^相公,見過大公子?!泵鞜熓琼楆柮x上的妾室,盡管他根本沒有碰她,渺煙還是得稱呼他相公。項陽聽到這個稱呼時,不適應的愣住。后來才想起,渺煙的身份,摸著鼻子干笑兩聲,上前將她扶起,然后看著她身后的阮依依,問:“傻妞,在籠雨樓吃得可好?睡得香么?”“嗯?!比钜酪酪姴荒苋ド⒉?,轉身折回廳堂,在那里站了一會,總覺得看著顏卿很別扭,特別是剛剛才跟渺煙說起他,心里更加不舒服,低著頭,也不說話,往自己臥室走去,和衣躺下,兀自生著悶氣。項陽見阮依依有意避開顏卿,立即找了個理由,與渺煙一同出了籠雨樓,往清峰堂去。香瓜和小四也縮著腦袋,帶著靈鵲,悄悄的溜走。一時間,整個籠雨樓都空了,只剩下顏卿和阮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