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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送雞湯的主意,這樣他們便不會拒絕讓她入府。可是,她做夢都沒想到,阮依依自理能力這么差,喝個雞湯都能把自己燙傷。項陽見渺煙自己往槍口上撞,連忙把她拖到自己身后,小心賠笑的問道:“傻妞……沒事吧?!?/br>“你說呢?”顏卿一邊拍著阮依依的背哄她別哭,一邊斜睨項陽,聲音越發冷清:“今兒怕是沒空招待客人……”后面的話自然不用再說下去了,擺明了就是要趕渺煙走。項陽哪里敢留她,拉拉扯扯的要趕渺煙走人。渺煙見顏卿翻臉比翻書還快,自己到國公府正經事一句未談就要被趕走,急了,扯著項陽的衣袖就是不放,沖著顏卿高聲喊道:“我當大公子是講理之人才以禮相待,卻沒想到,大公子竟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哎呀,你少添亂!有事去青樓再說,你快走!”項陽沒想到渺煙肥了膽竟敢跟顏卿叫板,立馬捂著她的嘴,小聲勸道:“傻妞是我師兄的心肝寶貝,你的雞湯傷了她,他不把你毒死就算不錯了,你還跟他叫!”“阮meimei雖然年紀小,但也過了及笄之年。別人家的姑娘這時候只怕早就嫁人侍候公婆,里外一把手。阮meimei連喝個雞湯都不懂,定是她師傅太過嬌寵才會如此,又怎能怪我?!”渺煙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大伙心里想的話全都說了出來。項陽聽了,一個腦袋八個大,當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好象不忍看到渺煙被顏卿暴打的慘狀。顏卿只是怔怔,并沒有象項陽想像的那樣,有過激的反應。阮依依聽到渺煙的話,覺得她也有幾分道理。畢竟是她自己不小心,餓急了忘了雞湯的溫度就往嘴里倒,受了傷也活該,不應該責怪渺煙。顏卿在乎她,才會把責任才推到渺煙身上去。阮依依見渺煙為了留下不惜得罪顏卿,與項陽在那里拉扯半天,頭發都亂了,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幫幫她。“四虎……”阮依依口齒不清的喊著顏卿,踮起腳伸手要環顏卿的頸,顏卿很自然的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腿上。這時,已有人將花汁膏找來送上,顏卿用食指挑了些許,輕輕的探入阮依依的嘴里,敷在傷口上。阮依依立刻覺得嘴里清涼如冰,燙傷處仿佛被澆了冰水般舒服,不再有灼熱感。顏卿見她收了眼淚,知道藥性上來清熱鎮痛,這才舒展眉頭,但還是忍不住責罵她:“都這么大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以前喝雞湯,都是師傅喂的,人家忘了師傅喂之前都將湯吹涼了嘛……”阮依依瞅著跪了一地的家奴,和在不遠處爭執的渺煙,揚起頭趴在顏卿耳邊,小聲說道:“師傅,不怪渺煙jiejie啦。剛才是阮阮不對。渺煙jiejie今天來府里必定是有急事,師傅不如讓她說個清楚后再趕她也不遲?!?/br>顏卿這才注意到前廳跪滿了人,渺煙不服他下逐客令,正與項陽爭得面紅耳赤。“都起來吧,該干嘛干嘛去?!鄙狭怂幒?,阮依依說話口齒清楚許多,她先斬后奏把前廳的家奴全都支走后,才沖著項陽揮手:“師叔,你們都過來吧?!?/br>渺煙沒想到阮依依的傷好得這般快,尷尬的站在那里理了理頭發,不敢走過來。項陽見她剛才跟母老虎似的死活不走,現在真叫她過來又做害羞樣,不禁笑了,說:“今兒你來到底有何事?再不說,只怕我師兄又要下逐客令!”渺煙一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她直著腰,用膝蓋前行,從前廳的門檻處一直跪在項陽跟前,瞌頭,視死如歸的望著他,說:“項陽救我!”☆、第七十一章十過年之送貨上門收不收?阮依依第一次見女人哭得這樣楚楚動人的,渺煙本就風情萬種,淚珠一顆顆從眼角滾落時,她還能堅持不眨眼,我見猶憐的抬起頭,眼巴巴的望著項陽,細長白希的頸露出優美曲線,十指洗盡丹蔻只著本色,緊緊的抓著項陽的袍裾。事后阮依依時?;匚懂敃r的情形,總覺得假如當時項陽做出半點拒絕的樣子,她就會以死明志。“渺煙jiejie,有話好好說啊?!辈恢獮楹?,阮依依就是喜歡她。盡管她這模樣過于矯情,但阮依依還是覺得自己跟她一見如故,與她很投緣。顏卿將她身體板正,繼續替她上藥。阮依依嘴里含著他的手指,說話不方便,就沖著項陽使眼色。17894076項陽彎腰要扶渺煙起身,她掙扎的不肯起來,總是瞟著顏卿。而顏卿正一心一意的要撥開阮依依不聽話的小舌,將手指上的花汁膏敷在她嘴里。“說吧,到底何事?!表楆枬u漸的也了耐心。若是在青樓,風花雪月你儂我儂的,多耍幾次花槍是情調。但現在是在國公府,他的家里,又當著顏卿和阮依依的面,他不可能再那樣的風流倜儻。渺煙見項陽語氣很是不耐,便又對著他瞌了一個響頭,大聲說道:“求大人收留,要了渺煙?!?/br>“呃……”四下靜得快要窒息,阮依依卻忍不住的出聲:“渺煙jiejie,你喝酒了?”在阮依依看來,除非是吸了毒喝了酒沒了理智的人,才有可能殺上人家家門,求主人要了自己的清白。她看得出,渺煙雖然是青樓女子,但也潔身自好,斷斷不會是那種靠自己身體索取金錢和前途的勢利女人。顏卿許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他也愣住,手指停了下來,阮依依趁機狠狠的咬了他,很痛,但他還是堅持上完藥后才抽出。阮依依瞅見他手指上全是她的牙印,深得泛青,這才解恨,抿著嘴得意笑。“渺煙,別胡鬧!”項陽現在真是百口莫辯,他急忙推托:“我雖買了你的初YE,但不過是你的恩客之一。這要與不要,應該是水道渠成之事,哪有象你這般上門討債似的!”“大人既然付了銀子,自然是要收貨的?!?/br>“我現在退貨總可以吧!銀子我也不要了!”“不行,既然買了,就要收貨!““你!……你這個潑婦!簡直不可理喻!”項陽還當真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上趕著要別人來“收貨”的女人,本想罵她是個“賤婦”,可是怎么看都不覺得渺煙是個狐媚之人,特別是那臉上那視死如歸的表情,哪里是來獻身的,簡直就是來尋死的。總之,不管是來獻身還是來尋死的,遇到就是不吉利,更何況是在原本就不吉利的大年初三。項陽暗自嘆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古只有收錢賴賬的青樓女子,卻從未出過逼人收貨的,此事百年難得一遇,就被他項陽在這么倒霉的日子里遇到了。當項陽罵渺煙是潑婦時,阮依依看見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痛心。阮依依想替她說兩句話,可是又不知道該從哪里切入。畢竟,聽上去,這事純屬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