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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當眾出丑。阮依依已經頂風做案一次,再開口,只怕也沒有效果。顏卿安撫的拍了拍阮依依一下,暗自捏了個決在中指尖上,往那假山輕輕一彈,只見漫天飛舞的雪花忽然被一陣狂風卷起,在假山口邊,堆集成一朵牡丹花開的樣子。“皇后娘娘,天降瑞雪,富貴牡丹,是吉兆??!”項陽是國師,除了懂醫,還自學了些占卜算卦,這些話,他順口就說,還帶頭往那雪花堆成的牡丹那走去,邊走邊說:“今年雪勢甚好,明年五谷封登。老天爺送一朵雪牡丹給皇后娘娘,一定是感召娘娘誕下龍子,天佑無憂國!”項陽平時吊兒郎當,說這些話時,突然變得正兒八經,一表人才。不過,阮依依覺得他就是在裝神弄鬼,偏偏他這套在皇宮里最是吃得開。他話音剛落,身后那些家眷們紛紛附和祝賀,齊濃兒聽得眉開眼笑,便招呼大家一起來看這雪牡丹。吳洛宸自然攔不住了,當眾人走到假山口時,有人眼尖,看到了衣衫不整的綃梅。有人大喊一聲刺客,那些隱身在黑暗之中的守衛仿佛天兵天將,立刻冒了出來。有人沖進去,將綃梅拽了出來,果然不出阮依依所料,此時綃梅才剛穿上褻褲,衣裙的綁帶剛松松的挽了一個結,衣領大開,胸前頸上,全是紅紅的牙印。綃梅可以狡辯說自己沒事覺得熱脫衣服涼快,也可以自圓其說想到假山里小解所以衣衫不整,但那些牙印,綃梅百口莫辯。而且,霍欽是當眾從假山里走出來的,所有人看到綃梅時就已經了然,再看到她的牙印,倒吸一口冷氣后,便屏住呼吸不敢出聲,就怕誰這個時候不小心發出聲音來,會惹惱吳洛宸。綃梅象灘泥似的跪在地上,她剛想張口解釋,霍安邦突然捂著嘴輕輕的咳嗽起來。綃梅呆了一下,只好哭著磕頭請罪,只說自己偷懶躲到假山里休息,霍欽發現來找她訓斥她要她回去做事,只字不提兩個殲情。如果不是因為早就知曉其中的秘密,阮依依肯定也會被綃梅聲情并茂的表演迷惑。“李德榮!”吳洛宸突然叫德公公,嚇得他反應慢了半拍,勾著腰上前往吳洛宸身邊湊了湊,輕聲說:“奴才在!”“前不久,你說你們敬事房有個老太監準備要告老還鄉,有這回事嗎?”“是的?!钡鹿幻靼讌锹邋窞槭裁磿蝗辉谶@個時候問起敬事房老公公的事,他一五一十的回道:“回皇上,寧公公今年六十有余,前些日子身體不適,便向奴才提出要告老還鄉?;噬先蚀?,不但準了,還賞賜了白銀一千兩給寧公公回鄉置業買地。過兩天,寧公公就要回去了?!?/br>吳洛宸伸出手,彈了彈衣服上的雪花,慵懶的抬起眼皮時,目光象北風似的再次掃過阮依依的臉,過了會,才說:“朕一直覺得寧公公孤苦伶仃甚是可憐。如今年紀大了,身邊也缺個貼心的人,這樣吧,你把她領去,送給寧公公吧?!?/br>吳洛宸剛說完,綃梅就發出一聲慘叫,暈死過去。李德榮不敢怠慢,叫來兩個太監,把綃梅抬走了。阮依依捂著嘴,驚訝的看著吳洛宸,他竟然將綃梅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公公去對食。這個懲罰,比殺了綃梅還恐怖,讓人生不如死。吳洛宸見綃梅被人帶走,霍家為了保住霍欽沒有反對,便一如往常的拉著齊濃兒在雪牡丹上欣賞了一會,然后以天冷為由,將其它人都帶回了冬暖宮。冬暖宮里溫暖如春,歌舞升平,守歲過后,宮外家眷都離宮回府。阮依依跟著顏卿和齊濃兒離宮時,悶悶的坐在馬車里,許久,才問項陽:“那個寧公公到底是什么人?”項陽有些為難的看了阮依依一眼,說:“寧公公是朕的第一位近身太監,據說性格暴戾乖張,最喜歡虐宮女……據說,寧公公經常到外面玩女人,他最喜歡拿香燙人,聽女人的慘叫聲?!?/br>阮依依打了個哆嗦,她喃喃道:“與一個BT的太監對食……唉!”“宮女私通之罪,是要處斬的,皇上為了?;魵J,只拿綃梅開刀,而且,將她配給寧公公對食,至少保住了一條性命?!鳖伹涓袊@道:“綃梅這是咎由自取,與你無關?!?/br>☆、第六十八章章過新年之事有不平心有你阮依依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她本意是想借私通之事,給霍欽一個教訓。她并不擔心霍欽有性命之憂,畢竟他是霍家唯一的繼承人,無憂國有律法,獨子在沒有后嗣之前,不處死刑。阮依依以為霍家會為了自保而不得不保住綃梅,私通是兩個人的事,不可能保一個丟一個。誰知道,吳洛宸裝傻,綃梅又懾于霍家yin威,不敢反咬,就這樣,成了替死鬼。與太監對食,更何況是這種BT的虐身公公,阮依依幾乎能想到,綃梅今晚就會體無完膚,不出一年,保證香消玉殞的命運。顏卿見阮依依一直盯著馬車地面看,細細柳眉緊緊的擰在一起,并沒有半點過年的快樂輕松氣氛。他知道她在內疚,善良的內心使她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綃梅,并不停的自責。“你放心吧,綃梅是婧貴妃的心腹,肯定知道她不少秘密?;艏覜_著這點,也會想辦法救她。寧公公是宮里的老人,其中的厲害關系他能不知道?他敢虐綃梅,不怕狗急跳墻,同歸于盡?”聽完顏卿的話后,阮依依這才松了口氣。項陽見阮依依笑了,這才摸著肚子,說:“折騰了一晚上,肚子餓了,晚上回去,師叔我親自下廚,給你煮碗面,如何?”阮依依點頭,一行三人剛回到國公府,項陽就往廚房跑去,不一會就端來三碗面。項陽將其中一碗面推到顏卿面前,說:“師兄,嘗嘗?!?/br>顏卿嘗了兩口,點頭稱道:“淡了些,味道還行?!?/br>阮依依低頭喝了口湯,然后咂吧著嘴,不滿的說:“師叔你是有多缺錢,連鹽都舍不得放!”項陽撓撓頭,說:“我是國師,又不是廚師。不管怎么說,除夕夜我下廚煮面,也算是一番心意。師兄,傻妞是晚輩,我煮面算是給她包了紅包,你是我師兄,你是不是該給我包紅包??!”阮依依剛吃進去的面差點全噴出來。再怎么說,項陽是堂堂國師,皇帝不但賞了他這豪華府宅,還經常給他真金白銀的賞賜。項陽也懂坐山吃空的道理,每回得了賞賜都變著法子拿去投資,京都里最有名的酒樓和客棧,就是他的。每月,僅是這兩項盈利,就足以養活全府上上下下幾十號人外加家眷半年的花銷。誰知,這廝小氣得,連個紅包都不給,只是煮碗面打發他們,還反過來問顏卿要紅包。“師叔,你也忒小氣了吧,難怪找不到老婆?!?/br>